何蕾蕾和李慧侠像从地下冒出似的,李慧侠故作惊讶地喊:“大色魔……!喂!亚伟!我这儿有张盗版光盘,借给你照照镜子,这样的女生,追了就是自取灭亡!”
何蕾蕾一把推过李慧侠:“什么是大色魔,吃了官司我也救不了你!”她来到中央。“他不是什么大色魔,只是他写了一首打油诗才被同学们折磨的像个傻瓜的,我看你们误会他了。”
众女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拉着像小獭猥一样的大眼睛女生向教室走去了……
李慧侠潮弄地笑望亚伟:“今天有阳光啊,雨雾中的女孩蒸发掉啦。白痴!站在这儿危险,说不定连你也会蒸发掉!”她古怪地向亚伟作个鬼脸,与何蕾蕾有说有笑向教室走去。
上课铃响了,古文老师晃悠悠地走进教室。他弯着背左手撑住讲台把身子斜依在上面唱崔眠曲了:“同学们,今天上第八课,嗯……,不对,是第七课,同学们把文中的古诗背掉。现在开始默背,明天要抽背。”说完,他漫不经心地翻着讲议去了。
他的话刚落音,朱明槐伸了伸懒腰,扒在课桌上睡觉了。同学们都窃窃私语,不时有人哼起了小夜曲。古文老师慵懒的抬起头,昏昏欲睡的眼睛看了看朱明槐,又把头低下去了。
教室内躁动起来,有部分人扒在课桌上继续做晨梦,另一部分人翻起书桌下的小说书、画报啊、明星杂志等有滋有味的看起来。只有少数几个书呆子在默背古文。
明乐天捧着一本都市言情书看的正投入,前排的依玲和曾艳在书桌抽屉中下像棋,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亚伟有一刻的怔忡,竟不知古文课上做什么好。“对!还是谱曲吧,下个星期就是校庆了。”他抽出填好的歌词铺在桌上,提笔静心冥思了起来。
奇怪!今天冥思怎第思不出认何美妙的音符,却跳出了雨雾中女孩那张清雅脱俗的脸庞。他摇了摇头,暗自骂了一句:“该死的女生!”
那女生的影子被他摇掉了,可音符就像小蝌蚪爬满他的大脑,把他爬的毛毛燥燥的。抓住了这个放跑掉那个,捉住了“哆”,“咪”又不知道溜到那儿去了,找到了“啦”,哆又藏的不知所踪了。他恨恨的把笔往桌上一掷。“捣蛋的小蝌蚪!”他仍不解气,抓起稿纸用力丢进废纸娄中。因为用力过猛,那张稿纸从纸娄中蹦出跑到明乐天脚下去了。
亚伟又抽出一张稿纸重新填词,那些小蝌蚪在他脑中跳起了迪斯科。好不容易填完一检察,第二句和第五句跑的无影无踪了。他把大脑搜索个遍就是想不起来。一低头,先前填的那张稿纸躺在明乐天的脚下。他用力拐了拐明乐天,低声说:“喂!明乐天,把我的歌词捡起来,它就在你的脚下。”
明乐天看了看亚伟,用脚一踏,那张稿纸跑到依玲脚边。他明知故问的说:“什么歌词,你的歌词怎么长腿跑到地下的。”
“明乐天!下课我才找你算帐!”亚伟恶狠狠地瞪了明乐天一眼。
依玲和增艳正聚精会神地下像棋,她的脚动了动,突然抬起正好踩在稿纸上。
亚伟小声喊:“依玲!我的歌词被你踩住了,当心别踩坏了,把它捡给我。”
依玲没听见,踩住歌词的脚还不停的踏动,好像歌词不达意在她脚下挣扎似的。
亚伟索性拿起书去触依玲的后背,明乐天又把他的手拉了回来说:“上课时间,不许打扰别人下棋!”
亚伟挣拖开明乐天,凶恶地嚷:“明乐天!下课我让你今天就乐,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饶,除非蚂蚁吃了大象!”
古文老师晃悠悠走过来,他慢条斯理地说:“明乐天,亚伟,你们叽叽咕咕在干什么。”
“找歌词!”亚伟答的流利。“我的歌词蹦到依玲脚下被她跺住了。”
古文老师笑的都找不到眼睛了。“你的哥词怎么还能从稿纸中蹦出来,并且还会跑,真是天下奇闻!”
同学们都被古文老师稀哩咕怪的话逗乐了。明乐天接口:“那是亚伟把歌词写活了,所以才从稿纸中蹦出来。”
众人又大笑了起来。忽然,古文老师不笑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亚伟,你的古文背了吗?明天上午你第一个背。”
“老天!”亚伟心惊。“我的古文还没看呢!”他急忙拿出古文课本翻开寻找着,等他找到那篇古文,下课铃响了。
清晨。教学楼西北角的小松林中坐满了晨读的学生,亚伟手拿古文课本,行行复行行地背诵着,他从头背几遍,又从尾背几遍,那首古诗好像和他作对似的,在他脑中跳起了迪斯科。他烦躁地合上课本,慢无无目的的在松林中游荡了起来。“该死的古文老师!专门和自己作对,选我做了第一!见鬼!还正古文完蛋了,我干吗逼迫自己背古文!”他抛下那篇古文,走进一片小树林。
小径上积满了厚厚的枯叶,脚踩上去发出簌簌响声,偶尔有深卧在枯叶中蟋蟀发出几声惊诧的鸣叫声。他好奇地踏着松脆的枯叶向小径深处走去,很快,他发现小径的尽头出现一片茂密的竹林。“嗬!这儿有竹林!”他加快了脚步,那片迷死人的竹林立即呈现在眼前。他想起了古人的句子:“绿涛拖逶深岭处,枫叶相映满山红。”
竹林深处积满了竹叶和枫叶,他并没有感到奇怪,秋风会把枫叶送到竹林中。但是,他被竹林深处的一丛玫瑰花惊奇了,玫瑰丛好像人工载植的,周围整齐的搭着木架,中间还有一株桂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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