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花香扑鼻而来。亚伟目光眩惑地在竹林唆梭着,有株相思树静静矗立在花丛旁;那树梢上的叶子都落完了,只留下满枝头毛茸茸的果核,果核中有晶莹透亮的红豆。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那些红豆吸引了,他轻盈地走进那棵大树,仰头往树上看,就见那红豆在被晨的阳光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不信认地换了个角度,依然是一树莹然!
“地上有红叶,那么肯定会有红豆!”他热奔到相思树下,在枯叶中寻找着,可是,他找了半天,还是“一豆冥然!”
一阵微风吹来,带着股潮湿的气盲目性和香水味扑面而来。“奇怪!怎么有香水味,难到这儿有人来过。”他寻着香水味看过去,奇迹出现了,一阕纸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一块卧石旁。他熟稔地奔过去,俯身捡起展开,一行娟秀的字迹跃然纸端:问苍天为何朝朝暮暮,望一棵红豆相思几许。
采株枯莲点缀寸芳心,两情相悦等待到何时。
亚伟瞪视那阕诗看了解很久,暗自低咕:“怎么个问苍天为何朝朝暮暮,望一株红豆相思几许呢?从诗上看,应该还有棵红豆啊。”红豆生南国,这儿也没有红豆啊?他不信认地摇摇头。“现在还有这样宿命论的女孩子,她一定脑袋坏掉了。
他抬头在四周寻找起来,发现不远处一棵竹枝中夹着株“枯莲。”他惊喜的奔过去取下那株枯莲,就像中了大奖似的:“现在的女孩子,十有九个都是现代派,一个还是梦想派,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个纯情派。奇迹!今天我撞上个纯情小女生的恶作剧!”
他又看了看那首诗和枯莲,除了一行娟秀的诗外,什么都没有。“不是恶作剧才怪呢,连个姓名都没留,我才不愿做现代的张生呢。撞到了就收获一份惊喜,那恶作剧女孩的目的大概就是让人惊喜!”
亚伟开心的像个大孩子,他从玫瑰丛中摘下几株玫瑰,从桂花树上摘下几株桂花,又从紫藤架上采下几条紫藤,他巧手如织把枯莲壤在其中扎挽成结。一蹦一跳地跑出了小树林。
教室中静静谧谧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棂照射在那束鲜花上,明艳而夺目。平时调皮捣蛋的学生此刻安静了许多,偶尔传出翻动书页的响声,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不大难临头才怪呢,!古文老师找到谁,他肯定“体无完肤!”但是!这些“山雷雨欲来风满楼”氛围并没影响亚伟惊喜的心情:“怎样的纯情女孩,怎样的恶做剧,或者,那恶作剧的女孩感知枯莲名花有主了。“傻瓜!”别自作多情了,说不定那恶作剧女孩早就明花有主了,或许她是位八十岁的老太婆!
他诗浪轻吟地这样想着,双手顾“此失彼”拿出古文课本,“唉讶!”古文还没背呢!我完蛋了,连那古文跟着一齐完蛋了,古文老师一定饶不了我。该死的恶作剧女生!把我的古文吞噬的“诗首全无!”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香和玫瑰花的馨香,淡淡的,雅雅的,引得不少女生‘闻香而惊眸’!亚伟诧异地看了看那群调皮捣蛋的学生,心中低咕:“那束鲜花也完蛋了,它一定凶多吉少了,一下课不被五马分尸才怪呢!多飘亮的一束鲜花,被五马分尸岂不残忍!”
这时上课铃响了,走廓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奇怪!古文老师走路像鸭子觅食,今天怎么变成轻盈漫步的少女。”亚伟急忙把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搜集到桌内,正襟危坐地等待背不出古文的第一。
脚步声嘎然而止,一股幽香扑进教室,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佩茹老师!一瞬间,亚伟眼前昏蒙不清,他急忙把眼光隐藏在眼帘深处。“我完蛋了,切切底底地完蛋了,今天是交习作的日子,我的习作不在大脑中没输出呢,倒媚的串课!”
佩茹老师轻盈地走上讲台,亚伟心虚地窥视佩茹老师一眼:“奇怪!平时像大学生一份子的佩茹,今天倒像个小老师了”;她身穿碎花嘎地长裙,外罩同色夹克衫,白皙的面颊,湛黑而发亮的双眸,秀发如水地披泻在披背后,脖子上扎了条白色的丝巾。往讲台上一站,她玉树临风!她飘然欲仙!
“同学们!今天是古文课,古文老师清晨去买小菜,被邻居家的大黄狗咬破了裤管,现在正躺医院呢。”佩茹老师露出迷人的笑。
同学们都哄堂大笑了起来,李慧侠接口:“古文老师这么娇柔啊?大黄狗咬破裤管他就躺医院,我看他不要做古文老师了,做个古代淑女倒很适合的。”引起同学们一阵大笑。
佩茹望着满堂欢笑的学生,又看了看调皮捣蛋的李慧侠,她笑的更迷人了说:“静一静!今天这节课还古文课,同学们把以前学过的课文复习复习,由我代课!”
亚伟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心中在低咕:“代课吗?我看你跟本就是监考!我才没时间复什么鬼习呢,不交习作你一定饶不了我!”他铺开稿纸伏笔急书着。
佩茹脸上溢满矜持的笑容,她慢慢地在教室中走动着,看到这些平时调皮捣蛋的学生都很仔细地复习着,她心中鸣唱了。当她走到亚伟桌前嘎然而止步,心说:“别的学生都在背古文,唯独他奋笔独书呢?”
亚伟感觉到佩茹老师在沈视他自己,他急忙抬起头来,给了佩茹老师一个歉然的微笑,嗫嚅着说:“佩茹老师,我在……”
“你在填词吗?”佩茹眼光柔柔地停在亚伟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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