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同学!我的名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看好这束花!弄丢了我非找你算帐不可!”说完,他转身跑出了房间。
晚上,众人有说人笑地进了教室,方琦首先发现巧云痴痴如醉地坐在窗前,像守着宝贝似地守着一束鲜花。她热烈地奔过去:哇……!好漂亮的鲜花!谁送的。说完,伸手就要捧那鲜花。
巧云像守宝贝似的挡住方琦:“方琦!方琦!你别抢嘛!你别抢嘛!弄坏了有人会找我拼命的!”
方琦住了手,她濡眯眼睛看巧云:“男生送的,哇!你这个小恶人,原来开始恋爱了,告诉我!他是谁?”
巧云恶意地推开方琦:“你又在捣乱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谁说我在恋爱了嘛,书没有读好,傻瓜才会恋爱呢!”
方琦热烈地搂过巧云:“傻瓜,你就是那个开始恋的傻瓜!偷偷摸摸恋爱还不敢承认,还装读书虫。梦喃姐!梦喃姐!巧云原来是个伪君子!怪不得晚上逃课呢?等男生送花啊……!”
巧云挣扎着:“方琦!方琦!我都承认了不在恋爱,你还在逼我,你……!你……!你是个大笨蛋!男生送花我能放在窗台上吗?恋爱了我能不公布吗?梦喃姐!梦喃姐!方琦在逼我恋爱!”
李梦喃分开二人:“女生收到鲜花当然是男生送的,可是,可是,男生送花也不一定就恋爱,友情也能送花啊?方琦!“你这个捣蛋鬼!真是的,十八岁女生恋爱有什么稀奇,窃探人家不愿公开的密秘是犯罪行为!你这个小白痴!逼坏巧云我会找你算帐的……!”
方琦温柔地拥住李梦喃:“梦喃姐!你公平一点嘛!十八岁的女生恋爱没稀奇,二十岁的女生抱着娃娃领毕业证才稀奇呢。”说完,她笑着逃开了。
李梦喃拥着巧云微笑着问:“那位男生送的,你真的开始恋爱了吗?”
巧云笑而不答,李梦喃更加深信巧云开始恋爱,她古怪地说:“恋爱是件好事啊!干嘛羞羞答答。唉!多么的悲哀,天真的巧云又堕入情网了,当心小男生设的圈套!”
巧云语无论次地喊:“梦喃姐!梦喃姐!谁说我恋爱了嘛!那……那花是那个小男生送的,是……是他送的!我……我只是代为看管,那个小男生好奇怪,他莫明其妙地跑到女生宿舍,是为了寻找窗外的一棵相思树耶……!”
梦喃一阵惶惑,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她眼前渐渐朦胧了……
深夜,亚伟怀抱大吉他坐在拱桥上,他的眼光神彩奕奕地注视着那扇曾经绽放紫色光晕的窗子。几首新谱的曲子好像没有认何生命力,就像演唱会上的演唱,被格式化的演唱不知多少遍了。可是,他却为梦喃独坐桥头不知眠呢!
大概是凌晨四点钟,吉他声一阵骤鸣,敲碎了夜色,敲碎了月光,也敲碎了沉睡的大地。他扣弦而歌了起来……
深夜,不知是几点钟,李梦喃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她晃然如梦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望了望窗帘,窗帘上有朦胧的白,不知是月光还是曙光。她睁大眼睛环顾房间,四周静悄悄的,静谧的有些不真实。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摇晃下一窗寒瑟,那嘻嘻哈哈的方琦临睡前又没关好窗子。
外面传来叮叮咚咚的吉他声,她熟稔地下床,打开了窗子,“嗬!”一窗新月泻了进来,柔柔的、亮亮的。她朦胧四顾,那突起的小山、涟漪的湖水、矗立的相思树都笼罩在皎白的月光中。吉他声越来越清析了,冷冷朗朗,铮铮锵锵,如晨钟的轻鸣,如梦儿的呼唤。她朦胧的思绪被一阵合鸣唤醒了,知道为什么夜半醒来,原来是叮咚的吉他声!实事上,她昨晚就听到吉他声了,只是没有现在清析和园润的歌声。
她微微一颤,惊得睡意全无。“是他!一定是那该死的吉他手!”她的心快从喉咙中跳出来,双手攀援窗棂往外看,却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吓了一跳,她定睛一看,居然弄皱了巧云守了一晚上的鲜花。
她伸手捧起那束鲜花,爱不释手地放到鼻冀下闻了闻,又轻柔地把弄皱的痕迹抚平放回原处。但是,她的手放开了,眼光却难分难舍地看着它,突然,有个东西映入她的眼睑,她悚目心惊般低嚷起来:“我的天哪!该死的巧云!自作多情地守着的鲜花中居然有我的枯莲!早发现我不会让他对窗独奏到天明啊!”
“她开始恨起了巧云和自己。”白痴!天下最粗心的白痴!残忍啊,竟让吉他手在深秋中受一夜酷刑!”她边骂自己,边在枯莲中寻找着,但那棵红豆踪迹查无,她却找到了一首小诗:竹林幽静飘花香,相思树底真情藏。
冥思苦想相思豆,枯莲回赠寄情人。
她心中一阵狂喜,悄悄放下窗帘,摸索着来到床前,找到一件长罩衫和一条牛仔裤。她熟稔地脱下睡袍,穿好衣服,摄手摄脚地走向房门。
方琦梦呓了一声,把白皙的手臂伸到被褥外,她吓了一跳,急忙隐身向房门移去:我不要惊醒认何人,“深夜去找吉他手,如被那帮同学捉住了,不打死我才怪呢!”
外面微风拂面、月光拂额。李梦喃意念朦胧地向前奔跑着,她绕过了水泥栅栏、奔过了花木扶疏的林阴小道,熟稔地寻迹那叮咚的吉他声跑去……
月光皎白,山影、树影、湖影都影影绰绰的,深秋的露珠很快浸湿了她的裤管,湿湿的,凉凉的,有些刺骨的寒气顺着裤管直往上窜。她一阵瑟索,带着谋种不清析的情绪往前奔跑着。“噢!是被崔眠的情绪!”她越往前跑,吉他声越清析,那琴弦的拨动,那行云流水的叮咚,以及那琴音和歌声的合鸣,都引起她心灵深处的振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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