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你这个‘自作多情‘的傻瓜保互呢!全天下的女孩子都应该对你敬而远之,谁要招若你,那她就是自取灭亡!不理你了嘛……!不理你了嘛……!永远不理你这个满面世界放火的小恶霸了嘛……!紫琼!紫琼!有什么灾难我承担好,有什么地狱我下好了,我不想见到这个大白痴……!”说完,她倒在紫琼怀中呜哭出声来。
紫琼一把推过明乐天,噘眉瞪眼地嚷:“你们别吵了嘛!真是一对冤家,上帝应该把你们配成对,免得伤及无幸……!”
夏凡擦了擦眼泪:“明乐天,你就别埋怨人家小女孩了,事情因她而起,又不能全怪她。多亏这孩子拼命把亚伟抱出来,才免得亚伟流血至死。唉!这是我们夏家的劫难啊……?寻梦园伤了那么多学生,亚伟怎么说也脱不了干系。现在的警察局和地狱差不多,他随时都有被警方带走的危险,亚伟伤的那么重,他要是被警方带走了,那可怎么办啊?”
明乐天宽慰地说:“夏妈妈!您放心,警察局是地狱,那是上时代的故事了。我们是这个时代,全人类都尊重人权与文明。只是,于其说亚伟是正义的伤人,倒不断如说他是正义的捣乱,抓流氓是警察的事。当然,亚伟有罪无罪那是法律的事,我们应该通知警方。”
“通你个大头鬼!”紫琼凶恶地嚷了起来。“真搞不懂你有正义的胸襟,邪恶的脑袋!于其把哥哥交给警察,倒不如丢进我们家后花园不闻不问。你就饶了我吧!他要是出了医院进法院,我应该把你丢进大洋洲里喂鲨鱼……!”
……
亚伟了无声息地躺在病床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窗台上孤零零的一盆小黄花。他虚弱的不想动,因为微微一动,他全身就像撕心裂腑般楚痛,也不想思考,因为微微一思考,微他的头脑就像爆裂般疼痛。老天!上帝竟边他的思考的权力都残忍地夺走!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自己,而是与他毫无关系的一具尸骸!
生理盐水瓶不紧不慢地冒着小泡泡,小泡泡追逐着、跳跃着,继尔裂破成泡影,幻化成滴滴泪滴,缓缓滴进他虚无的体内。甚至,他都能感觉到苦涩的药液不安份地在他体内窜动,慢慢吞噬他的身体与灵魂深处明灭的情感。
一个年青的护士推门而入,熟稔地换下药液,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一会儿,她又不请自来,拿着苦楚的小药片塞入他的口中,给他苦楚难耐的心灵又增添一份苦楚。但是,她还不放过他,又拿起长长的针管,把苦楚的药液慢慢地注入他的体内。
他就这样,在生命无波、感情无澜中度过虚无的日子,每天旧的苦楚郁结新的无耐灸烫他落莫的心。隐隐约约紫琼和明乐天在病床前忧郁地走动着,他也能看到闯祸的小女生来过,可是,就是不见妈妈和刘妈。
大概又是一个暂新的一天,窗帘的缝隙忽然露出一缕阳光来,亚伟禁锢在河流底层的生命渐渐有了一点生机,他慵懒地翻了一下身,感觉到身子轻松了许多。年青的护士开门进来了,她熟稔地换上生理盐水瓶,笑颜醉花地离去了。
他的思想完全清醒了,索濡地坐起来,随手拿了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突然,房门轻轻开了,紫琼领着洁然和明乐天出现在房门口:“哥哥!你好了,能看书了。”
亚伟慢慢地放下杂志,感怀地握住了紫琼的手:“我好了,谢谢你!紫琼!”
明乐天古怪地看了看亚伟:“你这个家伙,居然用受伤威胁我们,害得大家为你提心吊胆,还留下一大堆麻烦,让我来给你处理。你还好意思看书呢!看我回去不敲诈!”
亚伟给了明乐天一个灿烂的微笑:“你还想敲诈我,等你敲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要么,法律被狗吃了才轮到你敲诈。”他握住了明乐天的手。“谢谢你的敲诈!”
明乐天拥住了亚伟:“不是法律被狗吃了,算你小子走运,寻梦园打伤的那帮混蛋是抢银行的通辑犯,这几天警察满街搜捕他们呢!只是,你也惨了,警察满街搜捕你这个通辑犯!”他惊喜地揉了揉亚伟蓬松的头发。“不过,你不要担心出了医院进法院,他们是在搜捕为民除害的好市民呢!”
亚伟被明乐天的话逗笑了:“噢!真的有那么巧,天下的好事都让我给撞上了。只是,你千万不要用打伤人不用吃官司,鼓动我去打架了”,洁然怯怯地走过来,她娇羞地看明乐天,又歉意地找亚伟:“对不起!亚伟!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受了那么多伤,现在终于好了,你终于康复了!只是,我好担心你的忧郁,不敢期望你柳暗花明又一春!”
紫琼毫不客气地嚷:“哥哥!你惨啦……!认友不清,明乐天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趁你受伤的时候,却去诱惑那个闯祸的小女生,真卑鄙下流……!”她又抓住了洁然。“你好危险!你好有心机!处心积虑地把哥哥弄伤,目的是要拐跑明乐天!”
洁然浅浅地笑开了:“还得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嘛!我们俩是对躲不过的冤家,一不小心搭错车,准天地下大乱嘛!所以,只好配成对了。”
紫琼古怪地嚷:“你笑了,哥哥可惨啦,培了夫人又折兵,你们就饶了他吧!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了,还好意思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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