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琼握住了亚伟的手,兴师问罪般地嚷:“你知道错了吗……?你用一句错了就能冲掉我们对你的担心、我们的惊慌、我们的不知所措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醉酒唱歌,打架闹事,溜涟于‘歌台舞榭’整夜不归,还为小女生大打出手,分明是在坠落!分明是在放荡形骸……!哥哥!你就饶了我们吧,不要到醉场舞榭放荡形骸了,不要把自己抛到自责的地狱中自甘坠落了,那样会扼杀我与你那多难妈妈生命的……!”
亚伟面颊上重新溢出泪水,他惨痛地望着紫琼,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又止住了。
“你想向大家道歉是吗?还是解释你流浪无期是无可耐何的!谁听你道歉,谁能原谅你无可耐何,你的伤,大家都跟着痛,你的整夜不归,全家跟着心惊肉跳!大家都对你恨之入骨,连你的解释都是对大家的伤害……!我的大哥哥,你无需在让我们听你那无期的解释,你的解释都是欺骗上帝用的,白痴才能原谅你的体无完夫!如果不把伤养好,除非上帝被人暗杀了,或者,上帝自己自杀了!我们才能原谅你……!”
亚伟凄楚地望着紫琼,蠕动的嘴唇终嗫嚅出声音:“我也不想‘放荡形骸’!我也不想‘自甘坠落’!更不想你们为我受到伤害……!可是,面对曾经的爱情,我唯一只能用放荡形骸,来寻求解脱……!”
紫琼的眼光更凶恶了:“唯一吗?世界上人的脑袋都不进水,唯一你的脑袋进水了!于其放荡形骸,倒不如变成白痴!白痴不会对你扫地出门,白痴才能原谅你的放荡形骸,白痴永远欢迎聪明人加入!我五地投地的求你了,能不能放掉你那不仁道的思想,而换一种折磨与命定来解释,梦喃才是折磨你的罪魁祸首,命定你要被梦喃折磨的体无完夫……!”
亚伟被激怒了:“你无权指责梦喃是折磨我的罪魁祸首!也无需指责我思想里的不仁道!假若你要想让命定来解释,那么我告诉你,命定我要无情的爱上梦喃!命定我要‘以爱之而害之’的失去梦喃!命定我们的爱情结局是支离破碎!命定我要秧及池鱼让梦喃心魂俱焚!一切都是我的罪恶,我恨不得现在就变成白痴!可是,白痴不收我!白痴不要我,白痴不允许我参加!要么,我早就变成白痴了……!”
明乐天冲了过来:“你这个天下最笨的白痴!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你是天下最可恶的怯夫!没有责任感的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天下的爱情英雄,我看你连白痴都不如!连白痴都不敢帮你!为了你那见鬼的爱情,竟连若大的公司不要了,慈爱的夏妈妈不要了,可爱的紫琼不要了,养好伤是你唯一的出路,还要抱着爱情尸体哭泣,不然,我非把你丢到大洋洲喂鲨鱼!”
值班护士慌慌张张跑来了,她惊慌失措地嚷起来:“唉呀!怎么吵架了呢?怎么吵架了呢,谁允许你们在病房中大吵大闹的,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家属怎么当的,是帮助病人康复,还是帮助病人死亡!我的天那……!要是医生知道你们在病房中吵架,他不把我赶出医院才怪呢?小姐!小姐!太太!太太!你们还是出去吧,以免影响了病人的休息……!”说完,她把众人推出了病房。
夏家那若大的客厅中,紫琼、明乐天、和那小女生的脸色都显的格外疑重,夏凡和刘妈秃废地坐在沙发中默默流泪,情景好不凄惨。明乐天痛苦地低下头,几乎是埋在双腿之间,好像二分钟后就是世界未日!那小女生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眼睛中立即爬满犯罪感,她不知所措地捋着胸前的一缕秀发,看来她相当具怕明乐天的凶恶了。
明乐天缓缓抬起头来,他不友善地瞪了小女生一眼:“告诉我你的名字,亚伟怎么被打伤的,或者,他打伤了什么人!”
那女生委屈地看了紫琼一眼,挣扎和不情愿爬上眼底眉梢。可是,她还是认输地答:“我叫洁然,是南艺表演系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伙人是十恶不赦的流氓!他们喝咖啡都带着刀,样子好凶,我好害怕,一群饿狼踏入善良的羊群是什么样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明乐天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善良的羊群?善良的羊群?你们这帮恶小姐要是善良的羊群,那世界上就没有罪恶了。我看你一点都不洁然,心灵严重污染差不多。见鬼!你就别骗上帝了,就你也能念表演,我看不出你有什么表演天赋,倒适合演捣霉蛋或失恋少女。你到世界上来注定要天无宁日,秧及无幸!别说亚伟遇到你会遭秧,谁碰到你都会倒媚……!”
紫琼冲明乐天嚷了起来:“收起你的不仁道思想好不好!你能不能理智和公平一点!现在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事情都到这种地步,或对或错都不关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怎样治好亚伟的伤和躲避警察的追捕……!再说,事情也不能全怪她,那些十恶不赦的流氓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你要为亚伟鸣不平,应该把那些流氓全送下地狱!”
洁然委屈地抽噎出声来,她咬牙切齿地回敬道:“你比鬼还凶,欺侮女孩子算什么英雄,是英雄就该把天下的坏人全送下地狱!不理你了嘛……!欺侮我算什么本事……!”
明乐天一下子就蹦到洁然面前,怒发冲冠地吼:“我算什么本事……!总比你这个满世界找灾难的恶小姐好!如果我要是英雄,你就不会在寻梦园被流氓欺侮的像个傻瓜,我应该保互你,保互你这个灾难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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