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雪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不认输和作到底的光芒:“你不信认我能找回梦喃吗?或许,你认为我是个刚走出校园的大娃娃,只能在人间扮演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可是,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能使穷途未路,变成柳暗花明!我不相信梦喃不是凡夫俗子,她能坦然面对一份‘深可渝海’的感情无动于哀。”她把那些信呈现在紫琼面前。“都怪我鬼使神差般对哥哥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我要冷静待之,劝说哥哥拿着这些情书去找梦喃,可能现在是花好月圆了,就不会出现这种即亲若离的局面!”
紫琼惊讶地望着那堆信,似有所动:“亚伟怎么会把视如生命的情书交给你,他一定脑子进水啦!只是,你进得也有道理,女孩子最容易被‘甜言蜜语’所打动。可是,我还是担心梦喃不为所动,把你这个大白痴赶出门外。”
皑雪咬咬牙:“哼!你的担心只是自说自话,这次梦喃肯定完蛋了,她嫣能逃过我的魔掌!唉呀!我要上课了,毕业典礼迟到还不被同学笑死,你快开车送我去学校……!”
校园的阳光如荼,晒得紫琼面颊、鼻子、额头全是汗。杜鹃花刚刚稠零,莉莉花双开始飘香了,醉人的芳香直往鼻冀中钻。六月的天气虽然不是很酷热,但站在阳光下也明显感到灸热逼人。阳光就是阳光,露出了夏日不友善的面目。女大的校纪又不成文的严格,不允许外人随便出入。今天看门的老头像个死刺猥,踏入大门的边他都直嚷嚷。真搞不懂女大,看门的居然选个老怪物,不出乱子才怪呢!
紫琼吓得把小跑车远远停在校门口的马路边,她一手扶着车门,一手遮住不友善的阳光,静静地等着皑雪。那辆小跑车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引得一大群学生都往这边看。不一会儿功夫,一大群女生簇拥着皑雪出来了。她们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车旁一放,眼光依依不舍地看着皑雪,就像生离死别似的。
紫琼眩惑地看着那堆东西,大嚷了起来:“我的天哪!行军打仗啊,怎么有那么多东西要搬。皑雪姐!快丢掉一点!”
“唉呀!你别丢嘛!这些都是压迫了我三年的大恶霸,现在好不容易解放了,它们都是我的战利品,我可舍不得丢掉。”说完,皑雪打开车门,女生们一件件把行礼往车中搬。
“哼!跟宝贝似的,把你的战利品搬回家,刘妈不把它统统丢出去才怪呢?你等着挨骂吧,自讨苦吃!”紫琼潮弄地看着皑雪和那帮小女生。
那堆战利品总算搬上了车,皑雪和众女生互道珍重上了车。紫琼发动了车子,小跑车缓缓的驰了出去……
突然,小不点跑过来,抓住皑雪的手失声痛哭。紫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停下车。后面的女生哇地一声全围了上来。
紫琼缓缓地把车子开到路边,眼瞅着哭成一片的女生低咕了一句:“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为了分手淹大水。唉!人真是不可解的怪物,一群人如在马路上这么哭,准得被警察抓去疯人院!这也难怪啊?她们只是一群未经世事的学生,友谊是她们互助尉籍的载体,突然天各一方,怎么能不伤怀呢。”紫琼心中酸楚楚的,她残酷地发动了车子,小跑车悄无声息地向前驰去……
那群女生恋恋不舍地跟着小跑车向前跑着,小不点哭的最伤心:“皑雪姐!你一定要给我来信啊……?我……我们在……在一起受了三年的牢狱之灾,在……在……在一起憧憬了三年的未来,我……我真舍不得你我天各一方,你这一走,就……就没有人陪我欢喜陪我愁了,也没有人骂我永远是个无恋的小不点了……!皑雪姐!皑雪姐!你一定要给我来信啊……?”
皑雪泪水涟漪地挥着手,眼泪一滴大一滴小的跌碎在车门上:“小不点!妙然!你们保重,我一定给你们写信,我一定为你们祝福,我一定为你们‘未知其数’的日子祝……福……的……!”
夏家那若大的客厅内,凉风习习、花香扑鼻。刘妈把所有的窗帘都高高挽起,就像舞台开幕式。皑雪朦胧自念:“人生中每一个驿站,何偿不是一个开幕式,当你演完一个角色,另一个角色就会等你粉墨登场,那个角色或喜剧、或悲剧都得你尽心去演。我走过一个驿站后,要演的是喜剧、还是悲剧呢?或者,可以帮亚伟寻找到那支离破碎的爱情,或者,找不到。唉!我只希望一个悲剧的结束,一个喜剧的开始!”
紫琼突然抓起地毯上的行礼,就往刘妈怀中塞:“刘妈!刘妈!这是皑雪送给您的战利品,您可要把它收好哟……!”
“什么战利品的,皑雪又没打仗,那来的什么战利品!”她低头看是些书本和作习册的。“紫琼!你这个捣蛋鬼,我又不是当街收垃圾的老太太,赶快丢到垃筒里去……!”
皑雪抢过那包东西:“紫琼!这些东西是我的战利品!它们压迫了我整整三年,让我收藏它……!”
刘妈拉过皑雪塞进沙发中:“什么宝贝让你这样拼命护着,我不丢了还不行吗?有你在,我们家早晚得成垃圾山……!”
皑雪瞅了瞅刘妈,又看了看夏凡,像想起什么似的:“妈妈!妈妈!我有礼物要送给您!”她打开一个小箱子。“妈妈!这是我为您拿的毕业证,这是我为您得的助人为乐奖,这是我为您得的最佳学习奖,这是我为您领得新风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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