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卓家的公子卓尔群和程家的大公子程子辉也经常来往。比老子之间更经常来往。卓尔群常到程子辉的酒楼饮酒。每次卓尔群来到酒楼只要程子辉在都会到席上敬酒。这次也是。
只是敬了一杯酒之后这程子辉稍稍沉吟了一会儿对卓尔群说:“家父最近去了一趟成都……”
刹时酒桌便静了下来,卓尔群的目光当时就阴沉了下来他望向程子辉。这文君私奔的消息在卓家引为奇耻大辱。卓王孙到现在都闭口不出,感觉没脸见人。这卓尔群撑着脸皮在外走动,绝口不提文君的事。朋友们也知趣,在他面前绝不提文君的事。
谁都想到程子辉上半截话内涵是什么。没有人想到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在卓尔群的目光中程子辉感觉到了恨意但是所有的目光都望向程子辉期待地望向程子辉。
“家父去一家酒楼遇见了……文君。”程子辉费力地说出了文君这两个字。
所有的目光仍旧期待地望向程子辉。
“文君和司马相如在经营那家酒楼。”
“经营酒楼”有人询问地嘀咕。
“听说是。家父说那是一家很大的酒楼。在成都很有名气。否则家父也不会跑到那儿吃饭。”
很大的酒楼经营说不定是在给人打工吧这是所有人的心思。
卓尔群恨死了程子辉。凝望程子辉的目光输送着仇恨。他缓缓地移开目光,说:“你就不能提点儿叫人高兴的事儿”这话分明在说你程子辉太扫兴了
程子辉觉出了没趣儿,起身说:“你们尽兴,我去和别的客人打打照面。”说罢走人了。
“他妈个×”卓尔群顿了下酒杯,恶恨恨地骂了一句。大伙挺愣。卓尔群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他举起酒杯说:“来,我们继续喝酒。首先,为我妹文君能嫁个开酒馆的不愁吃喝干杯”他首先一饮而尽。“倒酒”他大声吆喝。陪客的酒楼小姐就赶紧斟酒。“继续行酒令。今天我们一醉方休。谁也跑不了”他恶狠狠地说。这哪是喝酒分明要玩命。但是大伙得给他面子大伙儿欠他多着呢。因为,每次喝酒几乎都是人家掏腰包。
这酒楼实际上是个妓院。陪客的小姐如若被看好是可以就地拿下的。但卓尔群到这里只是找她们陪酒从不动真格的。在程公子面前也得顾着点儿身价吧。他觉着他应该比程公子更多些尊严所以他怎么能干程公子豢养的女人呢。卓尔群的心思总溜号所以就总被罚,一杯接一杯。“这酒就到此为止吧。”有人提议。
“不行。”卓尔群说。但是说完他额头就一下抵在了桌面。
稍稍醒过来的时候他倒在了床上。他们把我送回了家。可是在家中应该有人管我呀,怎么静悄悄的他就努力睁开眼睛。陌生的房间。“这是什么地方”他嘟囔了一句,猛地坐了起来。面前立着一个小姐。酒楼的一个小姐。原来我还在酒楼。“他们哪去了”他问。
“他们都走了。他们让我好好服侍你。”小姐说。
这小姐规规矩矩的,可说是酒楼小姐中的上品。给我卓尔群找的小姐当然得是上品。要是弄个烂货趁着我酒醉还不把我给玩了。谁安排的呢肯定跑不了那个程子辉
“我的人呢”卓尔群恶狠狠地说。
“他们……好像没走。”
“我走。”卓尔群刚一站起立即头晕眼花,一屁股坐下。
“我去给您取壶茶。”小姐说完就要走。
“不用,你走。”卓尔群坚决地说。
“那我去叫他们上来。”小姐说。
卓尔群坐在了他的马车。夜幕已经降临。随从高勇坐在他的身边。车过闹市。但此时已不如白日热闹,只有一些卖小吃的摊子。卓尔群想起了那个女人。想起那个他一见着裆中便勃起的女人。就是在这一个闹市第一次见着那个女人。那次他的车把一个女人挎的菜蓝子刮掉了菜撒了一地。那女人呆立望着车上的他。他的魂儿当时就掉进了那女人的眼中陈了立即下了车,亲手去把地上散落的蔬菜往筐中拣。高勇也拣。拣完了他把筐送到那女人手里说:“对不起。”那女人摇了摇头挎着筐走了。他呆望了会儿那女人的背影才上车走。“这女的开馅饼铺。”在车上高勇说。卓尔群欣喜,说:“哪天去吃。”第二天就去了。而且常去。在馅饼铺,他的目光亲吻那女人的唇,抚摸那丰满的乳峰。这女人,搂在怀中一定暖暖的。和她干那事儿准销魂。但是,她和她的丈夫同共经营着馅饼铺。那男人对他的笑怪怪的。一方面要挣他的钱,一方面对他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游移强烈地抵触着。但是,他不管,照去不误。结帐的时候,他总是设法多给些钱。“剩下的,赏了。”他说。“多谢您了。”那女人说,但很矜持,没有媚笑。难道你希望看到媚笑吗要是那样的女人干起来还有滋味吗那样的女人我想干多少可以干多少
“到那个馅饼铺去,我想喝点儿茶。”他跟车夫说舌头根儿有点发硬。
高勇想要阻止但稍一迟疑之后便放弃了这念头。
卓尔群颓唐地在一张桌前坐下。铺子里一位顾客也没有。那女人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我想喝……茶。”他说。铺子里静悄悄的,好像只那个女人在。他朝高勇摆了下手。说:“你到外边儿等我,我在这儿……喝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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