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好奇道:“宗喀巴大师真在贵寺?”他心想叶相在自己身边,宗喀巴怎么可能在扎什伦布寺?难道是自己今天要来见的那位冒了叶相的名头?
噶玛上师赶紧摇头:“妄言已是亵渎。”
“你别管我了,先把这些人对付好吧。”易天行没打算插手这件事情,密宗不知道有多厉害,但那种神秘让他还是有些忌惮。
噶玛上师上前与那位扎西喇嘛辩了许久,最后说道:“扎西喇嘛,宗喀巴大师又怎会在凡间寺庙?”
扎西喇嘛强横道:“在不在不能你说了算,除非你让我们进去看上一看。”
“放肆!”噶玛上师怒容大放,“本寺乃班禅驻锡地,你们也太放肆了。”
易天行在旁边冷眼看着,也觉得奇怪,这些喇嘛未免胆子也太大了。他哪里知道,一月份的时候,十一世班禅便被接到北京去参拜了,扎什伦布寺中的一众大能为了班禅安全,也全都随了去,如今的扎什伦布寺真正厉害的,也只剩下九世噶玛仁波切一人。
……
扎西喇嘛冷冷道:“既是圣地,你怎能让这两个汉人进去?”手指着易天行和叶相僧。
易天行没想到终于还是惹到自己头上,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噶玛上师解释道:“这两位乃是佛祖同宗,受邀前来共参佛法。”
“同参如何?”这位扎西喇嘛在喇嘛群中境界不见得高,但被推为领导,看来便是看中了他这股子死缠滥打的劲儿。
叶相僧见着这些人模样,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
易天行轻轻靠在他身边,凑到他耳旁说道:“这扎西喇嘛是甘丹寺,格鲁派,算来应该是你的徒子徒孙。如果他们知道宗喀巴大师这时候就站在他们身前,他们会不会吓得马上跪下来?”
扎西喇嘛看见这两人还在笑,不禁心里犯了嘀咕,走上石阶,在噶玛上师身边说道:“尊敬的仁波切啊,这件事情,全藏的僧侣已经全部知道了。宗喀巴大师在扎什伦布寺修行五百年,大家同为格鲁一派,你们受益不浅,也该轮到我们甘丹寺供奉了。”
噶玛上师眼中渐冷,寒寒道:“谁告诉你们的?”
“天启。”扎西喇嘛恭敬道。
噶玛上师冷冷道:“若宗喀巴大师真的在此,一定要逐你们这些蠢货出派,你们居然还敢来!”
扎西喇嘛微笑道:“宗喀巴大师即将圆满,若非如此,我们怎敢来惊动活佛。”
噶玛上师吐出嘴中的半截舌头,嗬嗬笑着,看着十分恐怖,笑声止住后,他惨然道:“看看我这舌,这代表着我的决心。你们知道活佛将要圆满,所以前来抢传承,真是可恶至极!”
扎西喇嘛被点破来意,恼羞成怒,喝道:“格鲁派六大寺,你们将宗喀巴大师藏在寺中五百年,难道我们不能侍奉大师圆满?”
“蠢货!”噶玛上师斥道:“若真是大师,大师当行走于牧区子民间教授真义,又怎会在寺中修行。”
如果宗喀巴大师还存活于世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只怕全天下的佛门子弟都会涌到西藏来。
扎西喇嘛冷冷道:“那你为何不让我们进寺。”
噶玛上师一合什,正准备说些什么。
易天行却是眼中金芒一闪,一只手轻轻在他的面前拂了一下。
嗡的一声响。
扎什伦布寺寺门上的灰被震了下来。
又有几道神通侵至寺门。
噶玛上师躲过偷袭后,轻轻合掌,消了这一波精神攻势。
喇嘛群中有位境界高深的喇嘛颓然坐在地上,手抚胸窝,出气甚急。
“丹增喇嘛!”格鲁派其余五寺喇嘛围住了那位老喇嘛,急切呼唤,这位丹增喇嘛是众人中境界最为精纯的上师,没料到竟一个照面便败了下来。
“既然你请这些外道助手,也别怪师兄弟们冒犯了。”扎西喇嘛恶狠狠地盯了易天行一眼,退到了喇嘛群中。
数十道气息各异的精神力量缓缓围住了易天行的身体,易天行微微眯眼,左手一掐午纹,结了个半紫霞结,右手却是轻轻一张,五指如扇。
体内那枚大日玉盘缓缓发亮。
来袭的精神力量全数被绞的粉碎!
闷哼之声四处响起。
易天行冷冷瞥了倒了满地的喇嘛一眼,又开始刺激叶相僧:“看见你的徒子徒孙没有?抢先偷袭,却恶人先告状,你的门风已经败坏完了。”
正说话间,喇嘛集了一个奇怪的法阵,一道道宏大至极的力量从天上降落,缓缓蓄积着,法阵的方向就是易天行三人所在的地方。
噶玛上师满面悲容:“居然是大威德阵,你们这种行为,又有何德可言?”
易天行也感应到了这个法阵的威力,但他一反常态地没有抢先出手,反而是认真盯着叶相僧的双眼。
叶相僧的瞳子若秋水无波,湛湛清晖渐透。
他终于缓缓闭了上双眼,眼皮下急速抖动,看来眼珠正在转动,不知识海里正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
叶相僧睁开双眼,淡淡道:“不要耽误太多时间,你今天还要上很多课。”
格鲁派的大威德阵已经集好了,淡淡佛光飘于阵上,隐隐可见一位菩萨宝像,左手一朵青莲花,花上置金刚般若经至宝,右手执金刚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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