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简亦凡心不甘qíng不愿地演好爸爸,慢慢冷落疏远康康。我不如提前结束游戏,不再做他的傀儡。
当然,我知道,简亦凡为了康康身上的财产,不会答应离婚。所以,我只能起诉他婚内出|轨、家庭bào力,守住本该属于康康的一切。
包括简亦凡独生子的身份,以及离婚后的抚养费。
钱我不缺,但该要的,我都会替康康要回来。
我已经不怕简亦凡会通过抢康康bī我了。因为,康康必定会选择跟我。
到时候,简亦凡除了康康的恨,和身败名裂的下场,将一无所有。
洗漱完毕,我挑了一条旗袍领长裙和一顶大沿帽,盖住满身的伤。
期间,我还挺纳闷,简亦凡怎么会对我的反常毫无疑心。
直到叫醒康康,给康康换好衣服,领康康下楼以后,我才发现,原来简亦凡在手忙脚乱地做饭。
他居然还有闲心跟我演好爸爸、好老公呢?
被我和范映雪榨得一gān二净,他就不累么?
嘴边掠过一抹嘲讽,我神色漠然地对简亦凡说:“不用麻烦了,我带康康出去吃。”
毕竟,康康等下要验血,应该空腹。
简亦凡见我不领qíng,立刻火了:“行!算我多余!我他妈gān什么都多余!解释多余!做饭也多余!你愿意自己送就自己去!车钥匙给你!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了!”
横眉竖目地说完,他扯开围裙,把车钥匙丢给我,yīn沉着脸快步走开了。
没心思理会他,我拿起车钥匙,出门给康康的老师打电话请了假。
挂断电话,刚要开车去鉴定中心,身边康康忽然翻着那双很像简亦凡的眼睛,把嘴翘得老高:“蜜蜜,你又撒谎了!我才没有生病!”
“我没有撒谎,我们确实要去做个抽血检查。”我合掌求饶,生怕康康回头告诉简亦凡,“这件事,不可以让简叔叔和别人知道。我只是没告诉大家,不算撒谎。”
“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我们是要做坏事么?”康康寻根究底地盯着我。
我笑容里依然藏满了如履薄冰的讨好,只是稍稍淡了几分:“蜜蜜想带你离开简叔叔,算不算做坏事?”
“不算!不算!”康康顿时眼前一亮,“那……离开简叔叔以后,我们可以重新回到爸爸身边吗?”
被康康问住,我心酸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如果……今天的事不被简叔叔和别人发现,也许……可以。”
我也不想骗康康,我也不想没脸没皮地纠缠水怿心。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摆脱简亦凡。
好不容易说服了康康,瞒过了简亦凡,亲子鉴定做的还算顺利,只等星期一去取鉴定报告。
作为贿赂,我陪康康去儿童公园玩了一整天,又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三餐全是在外面解决的,回家时天都黑透了。
万幸的是,简亦凡又没在家,我免去了跟他解释的麻烦。
难得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心惊胆战的漫漫长夜,周末晨起,看着吃完早饭坐在地上转注搭建乐高积木的康康,我又开始发愁,尹爸爸寿宴那天,该把康康安置到哪了。
纠结地翻看着通讯录,反复在水怿心的号码上犹豫停顿,手机竟然心电感应般响了。
要不是迟疑着该不该让水怿心陪我趟浑水,我差点就把来电显示的“水幼清”,看成“水怿心”。
以为水幼清是要跟我谈公事,我分毫不敢迟疑,迅速接通电话。
那头水幼清却压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就开骂:“尹蜜,你还是人么?我哥为你戴这么多年绿帽子,你居然把公司给那人渣,还让他降我哥的职!你存的什么心?”
被骂得有点懵bī,我愣愣反问:“什么降职?”
“别跟我装傻!股权不是你jiāo到简亦凡手里的吗?”水幼清口气不好地拔高了嗓门,“现在他可牛掰了!董事长!又给你危机公关、又给你办比赛的!我告诉你,你的经纪人谁爱当谁当,老娘不gān了!”
话落,听筒里传出“啪嚓”一声,再然后就是忙音了。
愣怔半晌,我才醒过味儿。
水幼清是说……水怿心上次差点入狱的危机虽然解除了,但简亦凡拿到我的股权,降了水怿心的职,还要给我办比赛,她赌气不打算给我当经纪人了。
什么叫给我办比赛阿?
而且……股权让渡的事,肖律师不通知我也就算了,没有我签字盖章按手印,他们是怎么暗箱cao作的?
越想越不对劲,我决定亲自去公司一探究竟。
结果康康听说我要出门,耍赖不肯自己在家,撒娇地缠住了我:“我也要跟你出去玩!我不要自己在家!”
“我不是去玩,是要去公司办点事,很快就回来。”我耐着xing子放柔了声音哄,轻轻吻着康康的头发。
没想到一听公司,康康两眼直放光:“我要去!我要去!去公司就能见到爸爸!我保证不乱跑!不给你和爸爸添麻烦!”
为了康康,我曾经能放弃梦想坐吃山空,谁给他当爸爸就嫁给谁,现在哪还能拗得过他?
最后,我只得在康康的央求下,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开简亦凡的车,载他去公司。
当然,如果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康康生气几天不理我,我也不会带他走。
和康康说说笑笑地抵达罗亚传媒,问了前台水怿心的新办公室在哪,我厚着脸皮不停吐纳不安,鼓足勇气抖着手推开房门,居然看见孔茜坐在水怿心大腿上!
第『第一滴泪』036 如果这都不算爱
等我想捂住康康的眼睛,阻隔对面卿卿我我的画面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康康认出孔茜那张不可方物美如蛇蝎的脸,立刻qíng绪失控地拨开我的手大喊:“骗人!爸爸不会抱坏阿姨!爸爸不会亲孔娇的妈妈!爸爸不会不要我和蜜蜜!”
从开门到康康哭喊,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
水怿心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来不及多想多问,我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摁住康康的后脑勺,不让他再看背后的一对男女,任由他在我肩膀嗡嗡地嘶声恸哭,转身走出去,单手关上两扇藏污纳垢的大门。
本来当初就是假结婚,我并不会像康康一样,觉得悲哀、愤怒,或是被背叛。
甚至我还有一丝庆幸,庆幸水怿心不碰我,是因为不爱我,娶我只是为了钱。
如果必须要有一点qíng绪的话……居然是轻松。
我曾经以为,自己利用辜负了水怿心的爱,无耻地拿他当备胎。
直到亲眼目睹他抱着孔茜,我才清楚,我住院时的热点新闻,可能不是简亦凡凭空捏造的。孔茜对我和康康的恨意,也可能不是无缘无故的。
水怿心……可能是孔茜女儿的父亲。
他选择我的代价,可能是抛妻弃女整整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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