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廷看江其恪的眼神就像看个白痴似的。
“咳、你,你说什么。”说的话明明听了进去,但是常识让季平廷觉得自己不可能大白天遇见一个傻子吧。
江其恪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眼神闪开,“让老子上你一次,咱们恩怨两清”。
大言不惭。
理直气壮。
季平廷张了张嘴,谈判桌上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江其恪躲在他爸的官衔下,再一次壮了胆子。
“磨磨唧唧什么!脱脱脱!”说罢,就手指点上季平廷的胸前,戳了戳。
季平廷兴趣越发大了。
“行啊。”
当下一gān二净。
胯下那东西直挺挺地对着自己腰腹,江其恪这下脸红了个彻底。
“去,去给小爷我趴着……听到没有,趴着!”江其恪慌不急地扯开眼,嘴里也不知道嚷嚷什么。
季平廷越看越有意思。
不过再怎么有意思那也到此为止了。
江其恪直接被撂到了chuáng上。
“你——”全身赤luǒ的季平廷直接扣了江其恪的下巴,迫使人张开嘴,侵袭得彻底。
江其恪身上穿得整整齐齐,季平廷看也不看他,直接把人剥了裤子就探了根手指进去。
“哎呦!卧槽!疼疼疼疼疼……!”
季平廷仔细看了看,是有些肿,俯身,盯着江其恪cháo红的脸,粗着声:“就一次。”
江其恪愣了愣。
他怎么觉得季平廷对他还挺温柔的……
直到季平廷进去,江其恪才想起来自己才是应该在上面的那个。
“你!你给老子下来!下来!是老子上你!上你!听到没有!”气得嗓子都哑了,抬手就往季平廷脸上抽。
又是一场搏力。
最终结果,江其恪不得翻身。
第三章 你来我往
苏辰斯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季平廷在浴缸里泡着,耳边是苏明星琅琅似播音的嗓子:“房子都装修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国……?有时间就来看看吧——不急的。”
“嗯,你看着办。”
苏辰斯没多说什么,只依旧嘱咐季平廷回国的时候和他说。
明星接机太过招摇,他说他在“家”里等他。
季平廷笑笑就挂了电话。
他其实无所谓。
隔着一扇门,江其恪直接就骂人了。
“卧槽,你赶快洗完给小爷我滚滚滚!还聊起天来了?!”
季平廷惊谔,转头无奈,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江奉彦的儿子。
阁里的一辈,个个持身振肃,培养的子女表面上看来也这样。
他是不知道,江其恪这两年在国外,完全就是被养开了。
两个人做到一半都没了力气,江其恪这次是铁了心地要翻身,季平廷治得死死的,后来被cha着she了一次,江其恪彻底认命,扯着嗓子说不做了不做了。
季平廷看人脸色不好,也没再勉qiáng。
在这方面他总是体贴得很。
江其恪转头骂完,就捧了ipad继续玩游戏。队友掉了一次线,他就追着骂了两局,看样子是要把今天在季平廷身上没讨回的账在游戏里讨个底朝天。
季平廷光着出来的时候,江其恪耳朵都红了,做着嘴型,毛病!
偏偏那人还直直地看着穿得严严实实的江其恪,慢条斯理地拣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往身上穿。
扣上皮带金属扣的时候,清晰的“啪嗒”,配合着季平廷玩味的笑意,江其恪直接抬脚踹人。
耍流氓呢!
感觉那个光着的是自己似的,江其恪脸红了个彻底。
季平廷不再逗人,利落穿好上衣,走到chuáng前,一手拿走了江其恪的ipad,江其恪愣了一愣,仰头看着季平廷,张口就想骂人。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误会也好,蓄谋也罢,我都不计较了,但是——”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那么,即使你姓江,我也不会手软。
江其恪张了张嘴,满眼的问号,“你神经病啊……”
季平廷嘴角勾着了然的弧度,眼神有些冷,“好好跟你季伯多吃几顿饭吧”。
说完便把ipad扔在了江其恪手边,抬脚走人。
关门声很轻,是常年的习惯,彬彬有礼,恰到好处。
“神经病啊啊啊你!!!”
说到底是中意文化jiāo流项目,所以江其恪所在的学院安排了一场中国学生在意的学习成果显示,其中西画占了多数,剩下的水墨画展示,几乎全是江其恪的画作。
季平廷带着王辙他们一路走过去,外方部长一边介绍,一边指示记者拍照,这可是明天的国际新闻。
“这些水墨画倒有意思,诶,老大,你知道这些画是谁画的吗?”
王辙弯着身子,细致瞧了瞧,“是个人才啊,难怪西画学不好……”
季平廷面容得体,不露声色,闻言也随意回了句:“谁画的?”
“老江家儿子。江什么来着,我记不得了。听说是个公子哥似的人物……”
季平廷顿了顿,在一幅名为《晨幕》的水墨前站住了脚。
王辙啧啧称奇,“这里的校董应该都知道江家儿子的身份,不然西画学得那么烂,早就通知家长了……”感觉有点好笑,王辙避开外方部长投来的疑问的眼神,继续八卦。
“不过,我要是有个儿子这么有天赋,我也不让他进官场。诶,老大,你知道江榕吗,就他姐,女中豪杰啊!刚刚和顾昱章合作了一批基建项目,好像还是……”
季平廷皱眉,是这样吗。
他这些年谨小慎微,看上去左右逢源,无往不利,但是有些时候,季平廷也承认自己警戒线拉得太过了。
不过,他早就不是那些有着大家族撑腰的世家子弟了。
他没有退路。
王家虽然这几年向自己靠拢,但是一开始季平廷也是一防再防。
后来王肃公将儿子jiāo到了自己手上,季平廷才稍稍让出几分诚意。
王家做事,想要两边讨好,这世上本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可是胜在王肃公狠得下心。
季平廷有时候还挺佩服的。
就是不知道季膺德怎么看了。
不过,估计在季膺德眼里这些都不值一提吧。
毕竟,除掉自己,或者把自己拉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水墨讲究“胸有成竹”,寥寥几笔,不拘什么浓淡,在泼到纸上的那须臾之间,凭的就是创作者心中的意气。
《晨幕》通篇淡灰,隐隐的苍青,远近重叠,意境不是那种一味追求世外桃源的拔高,有烟火气,有市井味道。一看就不是实地采景,更不是国外的景色,估计是作者脑海里的某一处印记。
江其恪还真是有趣的一个人。
江其恪又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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