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_蝗蝗啊【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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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柏寒年轻,对这些老例并不是很清楚。在前面人做完这一切后,轮到他上前,邬义康与梅芸站了起来,冲他点点头,就去招呼前面那拨客人了。只余邬小晓继续跪着,朝董柏寒磕了头,他本能走向她,单腿跪下扶她。

  邬小晓轻声道:“受着,这是规矩,平辈来客平辈行礼。”说完她头扭向灵堂:“去行礼吧。”董柏寒在了事的唱喊下,鞠了三躬。同时,跪在那的一小团,跟着磕了三个头。

  完事后,邬小晓扶着地才要站起来,董柏寒快步上前,搀了她一把。她一脸哀荣:“你怎么来了?”他声音低沉:“送送爷爷,另外,看看你。”

  邬小晓看着灵台正中的遗照,轻轻道:“爷爷没见过你啊,你来。”董柏寒跟着她,来到一间房,随她进去,看到chuáng上躺着位老人。

  “奶奶,这是我同学,来送送爷爷。”邬奶奶坐起来,邬小晓给她垫了枕头。

  “奶奶,我叫董柏寒。”

  “谢谢这位同学了,”董柏寒跟奶奶闲聊了几句,看她jīng神不济,就告辞了。在客厅又跟邬义康夫妇说了几句,内容是解释陈一云为什么没有来。

  闻言的梅芸把眼神看向了别处,而邬义康的表qíng也很是复杂,董柏寒的心沉了沉。

  丧主家不能送客,邬小晓站在客厅,目送他离开。董柏寒迈出屋,回头看了她。邬小晓浅笑,动了动嘴没有出声,董柏寒看清了,她说的是“走吧。”

  回去的路上,邬家丧礼的细节,令董柏寒陷入了沉思。按理以邬义康现在的职位,来吊唁的不应该就这点人,屋子大,更显得冷冷清清。他再忆起陈一云的反应,一个念头在心里萦绕,董柏寒心口有些发凉。

  一周后,邬小晓重回校园。日子平静的流逝,董柏寒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而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许多,也许真是他杞人忧天了。

  而该来的终归会来,一月,刚过完元旦,邬义康在办公室里被直接带走,邬家的天塌了。

  梅芸在瞒了半个月后,终于瞒不住,邬奶奶在听到她跟邬小晓说明邬义康去了哪时,一下子晕了过去,人在医院里撑了两天就随邬爷爷去了。而邬义康的探病申请根本来不及批,自己老母亲的葬礼都没能出席。

  谁的孩子谁心疼,梅芸的爸妈,天天守着她,怕自己闺女出事。而梅芸同样的心理,快要心疼死小小了。

  这孩子从得知父亲被捕,奶奶晕倒那天起,一滴泪都没有流,与她爷爷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相比,反差太大。直到火化那天,当工作人员把那盒子递到“贤孙”手上,邬小晓的泪像决了堤,泪水滴到盒盖上,她擦的速度竟没有滴得快。

  那天哭过后,梅芸就再见不到邬小晓的眼泪了,那孩子异常地安静。

  ☆、请您把她jiāo给我

  邬小晓被自己做的恶梦惊醒,醒来后大脑一片空白,恐怖到能把她吓醒的梦的内容,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只记住了那种恐怖的感觉。

  此时天色已晚,屋里没有开灯。到底是孩子,邬小晓连鞋都顾不上穿,光脚跑向梅芸的房间。房开着,里面映出暖暖的光,邬小晓心下一松,马上要走进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晓jiāo给我,你放心吧,封房子前,我先把咱爸妈接回安顿好,然后就回来给她办手续。只是,也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现在转学,好吗?”

  “哥,这关义康是闯不过去了,我有预感,马上就轮到我了。你先别急,听我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走个过程,最重也就是个知qíng不报。这些事,他一直没让我cha手,也是怕两人都折进去,家里老人和孩子没着落。”

  屋里舅舅与妈妈还在聊着,邬小晓站定在门边,再迈不出一步。梅芸继续说着:“在我配合调查的这段时间,哥,我只能指望你了。小晓姑姑的qíng况你也是知道的,我公公去的时候,人都没来。我公婆那套房子,虽没过户,但当初接老人过来时说好的,是留给义康他姐的……”

  梅芸说的事,小晓也知道,她姑姑是爷爷奶奶从远房亲戚家领养的,领回来时,已经七岁了。谁知人才领回来一年,她奶奶就怀上了她爸爸,爷爷奶奶婚后三年不孕,已为怀不上了,这才领养的亲戚家孩子。

  领养回来的姑姑不太能接受他们要再有孩子的事实,加之这孩子怀得辛苦,邬奶奶也不太顾得上这领养的女儿,两边的感qíng越来越淡,隔阂愈深。

  后来她爸爸出生后,姑姑就经常回自己原来的家,慢慢地还是以亲生的那头为重。这些年,她姑姑对爷爷奶奶抱怨颇深,还是爷爷做主,把老两口的那套房子给了她,算是对这段收养关系做个了结。

  是以,冠皇郡的房子一封,邬小晓除了邻市舅舅家可去,在亚市就只有租房了。梅芸如果在还好,父母让哥哥接走,她跟小晓两人也可以租房度日。可眼下的qíng况是,她马上也要被调查,剩下个未成年的孩子和两个身体不好还需要人照顾的老人,她怎么能放心。

  思来想去,想必小晓学校,她家的事也该传遍了,于是决定gān脆直接换到哥哥在的城市,一并连学也转了。还是时间赶得不好,要是再晚几个月,等高考完再出事,事qíng就好安排多了。

  邬小晓没再听下去,她朝自己房间走去,光着脚,步子落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这恶梦怎么这么长呢,长得好似再也醒不过来一样。

  地铁站旁的一个小区里,董柏寒与房主在中介的协助下,签定了买卖房的协议。协议签完,房主把钥匙给了董柏寒,这房子本身是空房,董柏寒买的时候,就跟房主提前说好,他急着装修,急用房。

  临分手时,房主还在说:“我三十多岁才买的这个房子,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十八岁就成了业主,真厉害。”

  中介也新奇,一般这年龄上房产证的,都是父母cao办,父母掏钱的。像眼前这位帅小伙,从找到他们中介以来,所有程序都是亲力亲为。他不能贷款,全款190万买的这套六十多平的小偏单,房款的转账记录,也是他的名字。最合理的可能xing,就是父母早亡给留的遗产。

  拿到钥匙的董柏寒,马上找到牟泽,牟泽又从牟瑞军公司里借了人,专门帮董柏寒盯着房子的装修与家具电器的采买。

  买房他必须本人去,但剩下杂七杂八的事,他就顾不过来了。他忙,忙着学习,忙着跑手续开公司的事,现在又多了要cao心邬小晓。

  邬家这回是倒了,邬小晓头顶的天塌了,也因为此,董柏寒更加不敢有失自己的人生,她的天他来顶,他是她能倚的山,她的脊梁骨。董柏寒是见不得心目中的天之娇女受委屈,从今往后,优渥的生活与姿意的人生,就由他来提供。

  邬小晓自打奶奶去世后,就一直没来上学,茂实高中从前几天就开始传邬家的事了。同学们这才知道,原来邬小晓她爸那么牛B。不过这个牛B人物现在倒大霉了,同学们的谈资自然丰富了不少。

  都知道邬小晓与吴小桐、董柏寒亲近。可他们背后说人的时候,也是看人下菜碟。当着吴小桐的面,说得肆无忌惮,而在董柏寒面前,却没人敢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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