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书掉了_槊古【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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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桦愣愣说:“越城做过古都?我生为越城人,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连这南秦史也还是前几天听傅……哥哥说的。”

  “正常,你们这代人对老的东西总没有什么兴趣,况且这南秦在我国的历史里,也没有什么地位。它唯一轰动的那次,还是在上个世纪,它唯一的正史书籍被人挖了出来,立刻掀起了研究的热潮。但也只是一段时间罢了,到了本世纪,早就没落了。你外公虽是南秦史面的泰斗,但真正在历史界站稳脚跟却不是靠这个。连这南秦史泰斗的名声,也是他后来出名了后,别的人加上的。”

  可是,那又如何,傅延遇偏偏在意南秦。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忙论文忙到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所以也不是故意断更的。

  论文下周周日就要交了,之后自己的时间就会多了,更新应该能更加稳定了。

  而且这本书,实在写不快,宁可慢点,也想把他们的故事说清楚。

  ☆、第十一章

  外婆把覃桦带出去买了衣裳,回来后,去了覃母的房间吃饭。覃桦用房卡刷开门的时候,正看到覃母发疯一样用枕头砸着紧紧闭上的阳台门,外婆忙把房门锁上,跑过去,一把拉开覃母,覃桦跟在后头沉默地捡起了枕头,掸干净了灰尘,放到了床头。

  覃母呜咽地钻进外婆的怀里,细细地抽泣。覃桦失了过去的兴致,往墙上一靠,双手环于胸前,嘴角翘着个轻蔑而又无奈的弧度,端想看覃母又是为了什么而发疯。

  外公拉开阳台门,气呼呼地走了进来。他头顶纱布,脸色发红,喘得一口大气,日渐佝偻的身躯早就不再伟岸,往覃母身前一站,像是个孩子,可偏偏,他的女儿便就是有这本事和这心,能一次一次地冲他发脾气,惹他生气。

  覃桦想,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外公与外婆的女儿。父母撑着脊梁骨活了大半辈子,却到头来,要为这不争气的折了。

  外婆扫了眼外公手里拿的手机,立刻明白了,说:“他家打电话过来说什么?”

  “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外公刚要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可不知怎么的,手腕打了个转儿,重新塞回了外衣的口袋里,“我告诉他们,反正出来的时候,该带的证件都带上了,好像也没什么回去的必要了。”

  覃母捂嘴尖叫,她跺着脚的样子,闹得像是个讨糖吃的六岁稚童。

  外公外婆无奈得很,理晓过了,情也动过了,可偏偏覃母油盐不进,端的是糊涂。

  覃桦的脑门被刺得难受,她同样尖着嗓子说:“你够了。”

  屋里三人都愣住了,覃母红着眼,惊惧地看着覃桦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

  覃桦的个子其实已经很高了,站在覃母面前几乎不相上下,她无需提起脚跟,便直直说到了覃母脸上:“去你妈的爱情,有胆子就滚,等被打死了,我念着你生我一场不容易,一定帮你收尸,让你死有葬身之地。”

  她说完这段话,眼眶隐隐泛红,眼角酸得厉害,覃桦低头,装作要打理刘海,但为了缝补伤口,早没了刘海,她的手指掠了空。覃桦不再说话了,转身就出去了。

  覃母惶惶然地站在原地,指尖发抖,左手抓着自己的右手手腕,无意识地摩挲着。

  外公终于忍不住了,冲她吼了一嗓子:“要走赶紧走,没见过你这样当妈的,你对得起卿卿吗?”

  外婆忙拦住他,扶他坐下,又来拉覃母的手,覃母茫然地把手伸给她,乖乖地坐了下来。

  外婆塞了份盒饭给她,低声说:“你要真想走,明天就送你回去,只是卿卿要跟着我们。”

  覃母手指发紧,捏着盒饭外头的塑料壳,捏到变形了,她一把摔在地上:“你管她干什么?她连我都骂,以后会对你好吗?我才是你的女儿,她不是!”

  吼声后,是长长久久的沉默,一盆水泼到了头顶,外公外婆的身子凉得打战。

  覃桦回到房里就后悔了,她应该拿份盒饭再走的,这下可要饿肚子了。她抹着眼角的眼泪,靠着房门漫无目的地想,只是为了让自己努力地逃避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身后有轻轻地叩门声,覃桦知道是外婆,低头用袖子擦了眼泪,忙开门。外婆捧着盒饭塞给她,轻声说:“拿着暖暖手。”

  覃桦低着头接过,侧开了身子。

  外婆犹豫了下,没有进去,就这样站在门外,与覃桦说:“卿卿,我知道你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你妈妈就是这样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还是这样的糊涂,是我和你外公的错,没把她教好,现在反到带累了你。”

  覃桦低着头,小小地用指甲扣着塑料的盒饭盖子。

  “但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总要拉她一把。卿卿,你也不要恨她,等外公外婆百年后,你们总要相依为命的,这血浓于水的亲情容不得半分造假,你懂吗?”外婆压着嗓子,又问,“你懂吗?”

  覃桦咬着唇,点了点头。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早起去上学。你爸爸找过来,就说不见,知道吗?明天我和你外公就去把你们的监护权的事情处理一下。”外婆安慰似的拍着覃桦的肩膀。

  覃桦又点了点头。

  关上门,她拿着盒饭坐到床边吃,饭菜一荤两素,是再普通不过的外卖了。覃桦用筷子挖起一团饭,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嚼着,眼睛红得可怕,紧紧地盯着墙上一个不成规则的斑点,慢慢地眼泪流了下来。

  昨天这时候,她坐在傅延遇的单身公寓里,他点了一桌子的菜给她补身子。傅延遇坐在黄色暖灯下,与她慢慢说着南秦的那位公主,侧脸深沉。

  后来,他送了自己一本书,一部手机,还发现了她不愿意和覃母待在同一个屋檐下,特地订了三间房间。

  他说:“您放心,就让我照顾覃桦吧。”

  覃桦在这个夜晚想起了一个还算陌生的男子,像是想起了天寒地冻中的炉火,这般让人向往,又这般让人想要发笑。

  覃桦觉得,大概她又是在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覃桦把额头上的纱布拿下来,换上校服,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走之前,外婆叮嘱她:“这个礼拜就是小傅来接你回家了,到底是住在别人家里,不要闹,要听话,知道吗?平时里的生活费我会给小傅的,你想吃点好的也不用节省,零花钱我会打到卡上的,每个礼拜取一次,知道吗?”

  覃桦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走出酒店很远,再回头,外婆还站在门口遥遥望着她。覃桦掏出公交卡,低头加快了步伐。

  覃桦请假的事情,没在班里掀起什么风浪,反倒她顶着少了一空头发的发型进去,在全班引起了哄堂大笑,竹锐俊甚至对她吹起了口哨,用得恰巧是猪八戒背媳妇的调子。

  陆冯生正翘着二郎腿在座位底下偷偷玩手机,见大家闹得太开心了,实在不同寻常,方才怀着好奇抬眼瞟了一下,结果正见到覃桦被堵在了讲台旁,竹锐俊边吹口哨边对她做着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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