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徐磐看着长大的,虽然他对我和党青也很关照,但是,毕竟楚建军做过的事是瞒不住的,在我还小的时候,徐磐就开始表1ù出对我的厌恶。
当然,讨厌我的不止一个人,还有楚建军。
“……那时候,爷爷告诉我,你才刚上小学,楚建军就当着你的面shēn猫shēn狗,后来更是在行家规的时候让你róu眼看着,所以爷爷说你从小jiān神就不太正常,如今听说你已经失忆了,我倒是觉得这样ǐng好。”
难怪季天青不想让我想起来,这样听着都可怕的过去,若是真的想起来……
我攥紧了拳头,但我没让徐洌看出来,这样黑暗痛苦的情绪,我一个人消化就够了。
只是我有一件事想不通,就算我不是róu生的,又是曾经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兄弟的孩子,不喜欢我是可以理解的,可也不至于对我狠成这个样子。
徐洌接着就解答了我的疑问,他倒了一杯水给我说:“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
我心里的报复之意又冒了头,既然徐洌知道这么多,那没准他知道楚建军的锁在,我问他:“徐先生,那个冒充我父róu的人,现在在哪里?”
没想到他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他被从龙本会驱逐后就没了去向,但我们相信,他还在日本,獠牙未收。”
我微垂眼说:“你说吧,我听着。”
徐洌看了我的肚子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的开口:“事实上,你也不是党青的qīn儿。”
我震惊的看向他,他一字一句很严肃的说:“你的母róu,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她其实一直被司马军藏着,司马军出事后,到底还是没瞒住,你母róu听闻噩耗没多久,就早产了,然后第二天就抑郁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手抖的不能自控,只能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口,用力咬紧牙关,免得自己哭出来。
徐洌继续说:“根据我这些年的了解,楚建军,很可能对你的母róu心怀不轨,只是你母róu选择了你父róu,他的心理变态到了极点,才做了后面那些事,最终闹的鱼死网破。”
“那党青又是谁?”我声音颤抖的问,徐洌说:“党青是你母róu最好的朋友,为了你差不多牺牲了自己最好的年华,将你养大。”
是了,我想到了,这真的是一出人间悲剧,我的父母相爱,党青心里挂念着我的父róu,楚建军惦记着我的母róu,最终相爱的人得了这样的结局,一个死一个长睡不起。
他们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
我实在撑不住了,用很厚一摞餐纸摁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停的深呼吸,让自己不能愤怒和kù动,我不能伤了肚子里的孩子。
徐洌说:“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很多缘由我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我爷爷后来将对楚建军的愤怒发在了你身上,因为我爷爷一开始也以为你是楚建军的róu生qīn儿,他快去世的时候才终于知道了真相,弥留之际,就算后悔,他对你布下的局也已经收不回来了,我父róu和我运作多年,大部分对龙本会卷轴极其那五百亿觊觎的人都对你虎视眈眈,曾经效忠于我爷爷的那些人,也并不是很愿意听候我和我父róu的差遣。”
我轻声问他:“所以你爷爷才对我愧疚,才想将那五百亿给我,是么?”
徐洌没有否认。
我沉默的低下头。
给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徐磐已经死了,该死的不该死的差不多都死了,空留我一人面对这样巨大的打击……
徐洌说:“后来我知道了季氏兄弟在找你,就将他们找到的qīn人血液样本都与司马军进行了对比,才终于确定是你。”
也难怪一开始的时候季天青不肯相信我是司马瑶,兴许他是用我的血液同楚建军做了对比,所以他不信。
那季月明……我看向徐洌问:“季月明和你什么关系?”
徐洌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互相利用的关系,不过他确实是最先知道你就是司马瑶的人,因为我提供给他了你父róu的血液样本,他并不知道这里躺着的人是谁,但是我对他说过,只要是和那份样本能相配合的人,就有权利继承那些钱。”
☆、第237章 和时间赛跑
我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我让自己尽量平静的说:“所以说,季月明找我,根本就不是为了龙本会的卷轴,而是为了钱,对么?”
“他是个商人。”徐洌的答案,已经够直白了。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季月明从来都没有想过回日本去,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龙本会。我微垂着眼不说话,徐洌又问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季月明的么?”
我保持沉默,他也没有再多问我,只是继续说:“爷爷后来虽然对你很róu近,实际上是故意将你推上了帮派争斗的牺牲位置,对外宣扬卷轴在你手里,实际上我猜,卷轴上的名字应该不是你。”
没错,我只是个被推出去顶缸的,不管是假扮司马军的楚建军,还是对龙本会会长之位有h花\望的人,甚至是稻川会和别的帮会,都会一心想要找到我,夺走卷轴,灭了我。
如果在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卷轴护卫找到季天青,将他推上会长之位,再尽心尽力的扶持他,那我将所有火力和仇恨都吸引走的同时,也给了季天青稳住地位的时间。
多么好的计划,多么jiān彩的一出戏。
对我来说,却是多么大的委屈和多么无意义的牺牲。
我不知道季天青知不知道这件事,其实对我来说,他知道不知道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他已经是龙本会的会长,也是卷轴上真正的继承人,我依然没有告诉徐洌,我已经拿到卷轴这件事。
不想再知道任何事了,我怕我知道的更多,就连季天青都会想让我自己从记忆中抹去了,我想站起来出去,可tún软的动不了,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足够强大了,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真相一层一层被剥开时,是有多么的残忍。
我突然想到了盘盘,我和她出奇的像,都是在还不知道母róu能给孩子的温暖是什么感觉时,就被独自一个人留在了这世上。
“麻烦你帮我将季月明叫进来。”我指着自己的双tún说:“我走不了了。”
徐洌起身,低头望着我说:“司马小姐,这笔钱,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记载着这笔钱的卷轴在哪里,只是……”
“只是什么?”
徐洌严肃的说:“只是要用它,你必须得到卷轴护卫的承认,总共五个人,除了一个叛变的,其余四个,都是我爷爷曾经的得力手下。”
我应该已经见过他们了,其中叛变的那个,就是我的“表舅”。
“我也很想,只可惜,我没有时间了。”我用手轻轻nǎi着肚子说:“这孩子,保不准会和我一起命丧黄泉,所有的争斗,在生命消逝面前显得都不那么重要了,徐先生,如果我真的在几个月后没能和这孩子活下来,就将这笔钱jiā给季天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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