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应裘_雾容【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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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他还是爱你呢?”祁允然略带不安地问,他悄悄跟宋景桓做了一个对比,自己的优胜率连10%都达不到。

看那忐忑的神色,燕裘便知道祁允然又犯了什么傻气的错误,不禁轻叹:“允然,不要跟他比较,没有这个必要。”

祁允然微愕,赧红着脸支吾:“只是……只是习惯了。”

“真是个坏习惯。”燕裘gān脆把人抱得更紧,像小孩子抱住心爱之物一样,赤|luǒluǒ的贪婪和专制着:“我说了,宋氏血统都不擅长放弃,除了你,不管旁边有什么人,条件如何,你也别想逃脱。”

“你……”祁允然苦笑:“该说是霸道吗?”

“不然?”

果真是霸道……祁允然想了想,希冀地问:“那么……我能对婚礼提出要求吗?”

“当然。”

一个月后,燕家户口籍上多了祁允然这个名字,这是祁允然的选择。

翌日,B市某座小教堂举行了一庄婚礼,没有铺张和喧哗,参与证婚的人们也只有十来个人,除了教堂内外布满价格不菲的白玫瑰,除了主角身穿由米兰知名时装设计师林安特别定做的无价服饰,这个小婚礼显得平凡且温馨。

事实却不然,因为牧师为一对同xing恋人主持了婚礼。

对于这样平凡的婚礼,家属们曾经表示qiáng烈的不满,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新人幸福的笑靥,最后高高兴兴地完成了它。

同xing婚礼本来就打破了传统,所以新房也没有布置得多喜气,只是把家具和chuáng被换了新的,仍旧以主人们喜欢的米白色为主,天蓝色做陪衬。

祁允然坐在天蓝色双人小沙发上,瞪着无名指发呆,上头套着一只造型典雅别致的钻戒,据说是燕裘那位服装设计师朋友联系的另一位首饰设计大师特别订造的对戒,世上唯二的一对。

“真的只要这样就好?”

祁允然闻声回首,就见燕裘撑在椅背后,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发痴的表qíng看去了,祁允然脸上又火起来。

“我……这样很好了。”

说着,祁允然又瞄向燕裘手上的戒指,再也压不住唇角弧度,迅速上扬。

燕裘见了,轻声喟叹,他探身把人搂住,呢喃:“我是不介意,就怕委屈了你。”

“不啊,这不是也成了一家人。”祁允然轻搓手心,感受温暖,说着:“而且我们接下来都有事要忙,嗯,这样就好。”

不可否认,这个选择省了不少时间,燕裘甚是满意地颌首:“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合法行使伴侣的权利了。”

“啊?”

小仓鼠还没有傻眼完,就被燕裘从沙发掳上chuáng去开餐。大老虎最近伙食丰富了,剥衣服这一环越发顺手,没多久一排钮扣就解完,等小动物想补救,却连裤头都给扒掉了。来得及抓住裤头,那人直接把他折起来,裤头卡在膝盖处再也提不上去,紧接着屁股上湿湿凉凉一片,才喘几口气,火热的大家伙已经钻进来,他只剩下被压着摇晃权利……而且不得不行使。

搁在chuáng头柜的东西经不住剧震,一一给晃到地上去,包括那添上祁允然一页的户口本,经过一轮挣扎以后终于还是盖住闹钟朝天的表面,反正,时间对于chuáng上二人暂时失去意义。

即使有一对同xing恋人在今天举行了婚礼,B市依旧红灯绿酒,越夜越璀璨,世界未日没有降临。

白暮吃过喜酒,咬着牙签回K&F上班。他抚着肚子计算了一把,今天连红包都没有送就吃了一顿山珍海错,去看这热闹算是值了,虽然对那二位少不了羡慕嫉妒恨,但念在口腹得到满足,扯平了,于是嘴里甚至哼上几首不成调的曲子,心qíng大好。

前脚才踏进门,就见其中一个服务生小弟飞奔而来,那急吼吼的模样活像被讨债的上门了似地,白暮清秀的眉毛瞬间吊得老高,揶揄:“怎么?搞大别人肚子,给上门bī婚了?”

服务生小弟给这一堵,左脚不争气地架住了右脚,右脚又不给力地打滑,整个人惯xing向前飞扑,直接摔到了白暮跟前。

白暮雍容地睥睨五体投地的人,曰:“贱民,哀家准你平身。”

服务生小弟抬头,吊着一行鼻血,怨嗔地死瞪这不住整他的人:“靠,白哥,你太不厚道了,不就是昨天吃掉你一颗苹果嘛,至于么?”

白暮冷笑:“我本来是想阉掉你的,现在你行了这大礼,就算了。”

即便如此,深知其本xing小气手段狠辣的服务生小弟还是护住了重要部位,怯xingxing的蹭退一段距离:“你别乱来呀。”

“不好么?省得你处处留qíng,这么努力耕种,小心chūn天埋下很多jīng|子,秋天收获很多孩子。”

“日,处处留qíng的是白哥你好不好?”

“哈,我生不出东西,不用你cao心。”

“去!你不cao心?上次被你带走吃gān抹净的那个醉酒帅哥找上门来了,你作孽哦,把人搞得失魂落魄的,看你怎么善了。”

“醉酒帅哥?”白暮环手蹙眉,沉思:“哪只?”

服务生小弟想了想,脑袋立即被白暮勾走的众多醉汉们给堵满了,艰难地说:“就是从后门捡进来,睡在更衣室的那只,你第二天回来还请我们吃燕窝蛋挞呢。”

“哦……白痴少爷呀?”

“白……白痴?”

“他现在失魂落魄吗?”

“啊,是呢。”

“正好。”白暮立即掂起一旁的折凳,衣服也顾不上换,健步如飞地往外走。

“咦,白哥,你这是gān嘛?”

白暮止步,回首妖娆一笑,倾刻间仿佛姹紫嫣红繁繁复复盛放,yù迷人眼,服务生小弟暗念大悲咒求佛祖保佑。

“灭了他。”

xing感薄唇吐出破灭xing的三个字,修长的身影已经提着折凳毅然走出店面。

作者有话要说:更……修文……我nüè谁呢?没有呀。


修。。。。这叫nüè了?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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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



时间尚早,酒吧仍未开始营业,吧台前却有一个寂寞的人在独酌,他神色落寞空虚,仿佛五内早已被焦虑焚光,仅仅剩下一具行尸走ròu。

琥珀色酒液在玻璃杯中晃动,宋景桓想吐,却皱紧眉头把它gān了,他要的就是酒jīng酌烧食道的感觉,会带给他一秒的平和,接下来便是更多的焦虑,只好努力牛饮。

他的失意连小酒吧里的服务生都充分感受到了,都不敢打扰这么个伤心人,当然……除了某人。

白暮知道宋景桓的底细,别说是因为抢输了老公这等窝囊鸟事,即使宋景桓得了绝症,他也未必会心慈手软,宋景桓这要死不活的模样正正是他要的,于是大步奔过去,二话不说cao起椅子就拍。

幸亏宋十一少打小受训练,应变能力不弱,当他感受到威胁立即便知道躲避,虽然动作láng狈地摔到了地上,总算避过一劫。折凳拍中可怜的杯具,顿时玻璃渣子和着酒香四溅。宋景桓微怔,随即见到一击不中的白疯子竟然翻出吧台cao起凶器继续打,他赶忙就地驴打滚,折凳砰地砸到身侧地面上,一股劲风扑面……这疯子果真是使尽吃奶的力气了。

宋景桓当初意气风发的时候也没能打赢白疯子,这会儿被酒jīng荼毒的身体根本是送羊入虎口,何况白疯子比上一回更加疯了。

意识到xing命堪忧,宋十一少赶忙让大脑运转起来。

“糙,看你能躲多少回,敢黑老子?不打断你206块骨头,老子的名子就倒着念。”

白暮手里折凳拍得虎虎生风,周边服务生早就躲在吧台后面看戏,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慢!”宋景桓一边躲一边说:“住手!我付你钱。”

再次高举的折凳定住,白暮蹙紧眉头死瞪着已经没有退路的宋景桓,内心无限挣扎。砸扁宋白痴和拿钱,无论哪一个选择都很诱人。

宋景桓见他犹豫,便说:“给你一万块。”

这会折凳扛在肩上,白暮挑眉,递出两只手指:“两万。”

宋景桓死瞪着那两根手指,一脸不敢置信。

“不要?”白暮眯起眼睛,再次高举凶器:“不要就拉倒。”

“行。”眼见凳子要拍下来,宋景桓只能妥协,再咬牙切齿地补充:“追加5000元,买你今晚。”

白暮睐着这悴憔邋遢的大少爷,兴味地扬眉:“啊啊……你家球球结婚了,你就堕落得要玩我这烂货呀?至于吗?”

宋景桓颊侧微微抽搐,嘴唇几乎抿成一直线:“卖不卖?就一句话。”

眉毛再次高扬,白暮环手抱胸:“付现金。”

“……支票,没有这么多现金。”

“不行,刷卡吧。”

“什么?!你卖还刷卡呀?”

“刷店子账上,白痴。”

“……”

“刷不刷呀?我手累,你要反悔就说,我好开打。”

“我刷……事先说明,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由我决定。”

“娘西皮,唠不唠叨呀你?还是揍吧,揍死了gān净。”白暮不奈烦地cao起凶器。

宋景桓咬牙:“行,我刷。”

宋十一少掏出钻石卡,直至整个刷卡消费过程cao作完毕,白恶徒才笑颜逐开。

“好了,老板,你有什么主意呢?”

宋景桓瞪着这廉价买下的人,真给问住了,支吾了半晌才说:“给我调酒。”

包括服务生们在内,大伙都怔住了,只因为这奇怪的要求。

“靠,这个人真的醉傻了,5000块,直接买酒不就行了吗?”

“白哥xing格再怎么也是个大美人,他竟然放着不搞,他要么是直男,要么就是不行。”

服务生们窝在吧台后窃窃私语,这倒让白暮回过神来,他古怪地盯着宋景桓,如果不是曾经见识过宋十一少的勇猛,他也真要怀疑是不是遇上柳下惠了。

调酒,白暮很在行,即使有人要làng费钱当冤大头,白暮也不介意,他换上制服,把服务生们踹出吧台,打扫gān净才开始调酒:“点酒吧。”

宋景桓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铁锈钉。”

调酒师长手探向酒柜,根本不用目视,jīng准地取用基酒,动作利索优雅,很快一杯调酒就轻轻推到宋景桓眼前。

有这么一刻,宋景桓忘记了白暮不堪的一切,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挺高雅的,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甩去,他还没有疯,不会忘记白疯子的本质。

端起酒杯浅尝,即使宋景桓鄙视白暮,却不得不赞赏这调酒的好手艺,于是他一杯一杯喝下去,店面也渐渐热闹起来。白暮也没有专心招呼他,一边还为别人调酒,甚至跟吧台前的男女说说笑笑,也是荤腥不忌。看着看着,宋景桓总觉得白暮跟客人的互动很奇怪,似乎客人反而有意宠着这个调酒师,而白暮更是肆无忌惮地享受这种优待,主从关系基本对调。

没一会吧台前又坐下一名女顾客,她熟络地跟白暮打招呼,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祁允然,宋景桓立即竖起耳朵听着。

“什么?那个祁允然跟燕律师结婚了?!”

女顾客就是方芷,她正不敢置信地反问。

“没错,是今天的事。那老鼠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还能攀上那么好的男人,真叫人郁闷。”白暮给方芷送上调酒,撇着唇嘀咕。

方芷喝一口酒,喟叹:“是呀,燕律师那么好的条件,要什么人没有呢?偏偏……唉,不过那个祁允然可能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jīng,我表姐夫着了他道也罢了,竟是连燕律师这种好男人也逃不掉。”

“哈,祁老鼠哪是什么狐狸jīng?估计气场太欠,特招惹nüè待狂。”白暮托着下巴挤挤眼睛,笑问:“老子不是比他qiáng多了?那老子不是千年道行的狐狸jīng?”

方芷微愕,继而失笑:“去,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你小子抢什么。”

两个人还在吱吱喳喳地说笑着,宋景桓却越听越郁闷,越喝越匆忙,最后迷迷糊糊地伏在吧台上睡着了也不自知,昏昏沉沉间他梦见很多很多关于球球的事qíng,尤其是当年在雪地里告白的画面不断重复播放着,整得他差点死在梦中。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店子已经打佯了,白暮正在收拾,丝毫不关注他的qíng况。宋景桓扶着沉重的脑袋,感觉胃在抽搐,里面的东西想从喉咙钻出来。

“吐这里。”

一只冰桶递到宋景桓耷拉着的脑袋下,他傻傻地抬眸,对上白暮厌恶的表qíng。

“你为什么都不伤心?”

问题脱口而出,宋景桓却终于醒悟自己‘买’白暮的目的,他今天根本没有xing致,他只是想知道白暮为什么能在这种时候也能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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