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前的一刻,浅蓉笑了,这些记者的眼睛都瞎了吗?
只看到姜玉清倒在地上,她的这一身伤他们都看不到吗?
靳氏总裁夫人的新闻近日满天飞,她比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明星们露脸的次数还要多。
记者们将姜玉清额上的伤口以及医院的病情诊断书都登在了报纸上。
舆论几乎全部往一边倒,浅蓉成了众矢之的。
她待在医院里,连病房的门都不敢出。
“贱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靳珩北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冽到了极点。
浅蓉还未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单手掐住了她的喉哝,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娃娃脸急速涨红,她脖颈上被姜玉清掐出的青紫还没有褪去,此刻又添新伤,无疑是雪上加霜。
“放…放手…”
“靳氏股票跌停了,你满意了?”
“珩北…咳…不是我,不是新闻里说的那样…”
“我真是小看了你,你三年前不仅想要了我父亲的命,你更想吞了我靳氏的股份是吗?”靳珩北气得恨不能将这个女人撕碎,天知道他接到消息的时候有多震怒。!股票跌停,有人在幕后恶意收购靳氏股票,他差人去查,居然清一色全部都供出了浅蓉。
这个女人,实在是该死。
网上那些评论说的对,她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就不该活着,活着是浪费这个地球的资源。
浅蓉不停地拍打着靳珩北的手,男人触到她那抹含泪的迷蒙双眸时,也不知受什么驱使,竟然真的松了手。
浅蓉跌落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真冷啊!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还不忘解释:
“我可以出面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一切,尽力挽回你的损失。”
“你?你怎么挽回?又要和那些男人睡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贱人,简直不知廉耻!”
十年感情,痴心绝对,到头来,只换来一句“贱人”!
她趴在地上,像一条狗,苟延残喘着,抬起头望着靳珩北,“你放心,就算和老总们去睡,我也会把欠你的全部还清。”
砰——
靳珩北眼眶猩红,一拳砸到了墙上,血迹迸发,他捞起浅蓉。
“对于你而言,和男人睡一觉就能得到想要的,实在太过容易。”
浅蓉不懂靳珩北的意思,她只是觉得靳珩北的眼神很冷,是彻骨的冷,但她再怎么想都没有料到靳珩北,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会对她这样狠!
靳珩北像拖着一条狗一样拖着浅蓉往前走,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任凭双腿吊在地上,不间断的摩擦让腿已经见了红,是针刺般的疼…她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她仰头去看靳珩北,想从这男人的面容中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忍心,可想看到的看不到,却看到了指示牌上“太平间”三个字。
浅蓉瞳孔皱缩,不可置信地盯着眸光冷厉的男人,她忽然抱住他的腿,“珩北,你别这么对我!”
男人睨了她一眼,刚毅的脸愈发冷锐,他打开太平间的门将她扔了进去,反锁,离开。
第6章 这是报应
浅蓉崩溃了,她大力拍打着铁门,“珩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不是很爱你的父亲吗?我就让你陪你父亲最后一程!”
浅蓉靠在门上,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数不清这里到底是有多少具尸体,满室清冷冰寒,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浅蓉捂着胸口,仍在不死心地敲门。
砰——
顶上的灯忽然全灭了,只有几盏昏暗的消防灯还亮着,隐约能看到床位的轮廓。
浅蓉尖叫着,用身子去撞铁门。
可她那单薄的身子哪里撞得开门?
她渐渐瘫坐在地上,四周阴冷的空气将她包围,森测测的停尸间里,连呼吸都是冰冷彻骨的!浅蓉抱着自己的胳膊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传来,停在了门口。
浅蓉立马贴在门上,“谁在外面?求求你帮我!放我出去!”
“哈哈——,浅蓉,真没想到你也会有向我求饶的这一天。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你坐上靳夫人那个位置又怎么样?哪怕我缺席了三年,珩北哥哥的心里还是没有你,他至始至终爱的人只有我。”
“不可能,珩北如果不爱我,他不会娶我。他是靳氏总裁,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浅蓉歇斯底里地大喊,似乎音量大了,底气也足了…靳珩北就会真的爱她了。
“是吗?那大概是的,他果然爱你,爱你爱到要把你关在太平间与尸体待在一起!哈哈哈,浅蓉,你还是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找一找哪具尸体是浅伯父的吧!毕竟若是出了太平间,姜伯母是不会允许你接近浅伯父的。”白笙蹬着恨天高离开。
“啊——,白笙,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浅蓉抱着脑袋,捏紧了双拳,深呼吸半晌才逐渐冷静下来,她喃喃自语:“是啊,我还没有见到爸爸最后一面,还没有跟他告别…”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停尸的床位走去,掀开白布。
眼前所见,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浅蓉都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尸体面部两个血窟窿还在往外渗着血,伤口狰狞,像是生前被人硬生生地将眼球挖了下来。
她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哇一口就吐了出来。
每掀开一次白布,她的脸就苍白一分,到最后她的脸色就和死人别无二致。
靳珩北,白笙,你们好狠!
这里停放的的全都是死于非命、狰狞可怖的尸体,你们还真是费心啊!
浅蓉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满嘴的苦。
她忍着翻腾的恶心和惊惧将所有的尸体都看了个遍,可是没有爸爸,这里根本就没有爸爸。
浅蓉缩在墙角里,抱住自己。
太平间的温度很低很低,失去意识前她想,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她就和这些尸体无甚分别了。
第7章 什么都没有了
浅蓉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别墅,连夜噩梦缠身,她整个人极速地消瘦了下去,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三天了,她没有见过靳珩北一面。
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
靳珩北勾着车钥匙倚在卧室门边,“今天是你爸爸的葬礼,再不去就迟了。”
“你会这么好心?”
男人喉头一滚,浅蓉对他的态度变了,变得冷淡疏离,甚至带着一点厌恶。
若不是浅蓉倒在太平间里面色惨白、眉上都结了一层霜的孱弱样子不停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怎么会冒着被罢免的风险在股东大会中途分心离场?
靳珩北按住浅蓉的肩膀,俊脸在她面前放大,她都能看到他臂上迸发的青筋了,“你凭什么对我使脸色?我告诉你,这是报应。你害了我的爸爸,你爸爸为你偿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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