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玺不过喝了一两酒,可夏绛手臂绕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夏绛的双臂。
两个人面对面,距离不过二十公分。
夏绛不明所以,抬起明媚的杏眼,询问脸。
好想亲上去……亲上去面瘫会不会打他……面瘫这么传统保守,会不会反感,觉得他孟浪又流氓……无数弹幕在御玺脑海里飘过,他喉结微动,咽了口口水,最终还是又傲又怂地把某个突如其来的冲动压下。
“你也会冷。”御玺温柔关切脸,拉起围巾下摆,调整了一下,将将在两个人脖子上都围了一圈。
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御玺的呼吸吹在夏绛脸上。
夏绛微微侧过头。
御玺欣喜:她这是害羞了?
“我们这样不好走。”两个人面对面,只能螃蟹一样横行霸道。
“谁说不可以?”御玺单手搂着夏绛肩膀,两个人侧过身,紧贴在一起:“这样不就行了?”
夏绛抿了抿嘴,想说这样还是不好走,可看御玺开心的样子,把话咽了回去。
御玺:这算不算是热恋情侣的姿势?
第一卷 101 照顾病患
寒风依然有些冷冽,可佳人在怀,御玺觉得浑身上下暖洋洋的。
嗯,还要把这温暖分点给面瘫……御玺将手臂紧了紧,强制站得笔直的夏绛往他这边侧了侧身——唉,面瘫有点大只,不然小鸟依人就更好了。
两个人别别扭扭一路从小饭店走到酒店。距离不远,御玺觉得好像只走了五分钟就到了。而夏绛却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扭曲僵硬了。
快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夏绛坚决地解开围巾的束缚,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刚才的亲密距离,已经是她的极限。接触的每一处肌肤,都在叫嚣着不习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御玺略有些坚持和强硬,她就不由自主地放弃和妥协。她安慰自己刚才没有旁人,而到了酒店,就是公众场合,她觉得脸上发烧。
御玺撇嘴,好不容易捂热了的温香暖玉,真是舍不得就这么放手。
刚进大门口,冷暖交替,御玺再次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两人进了电梯上楼,御玺满怀心思地偷看了几眼夏绛。
要不要发个酒疯?不浪费了刚才半瓶酒的演技,还可以光明正大和面瘫亲亲我我说些平常不敢说的话。御玺想想有些小激动,张了张嘴,刚想爆发演技,就看见夏绛微微侧身,用手捂着嘴,貌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御玺顿时就于心不忍了。今天一天,两个人水里折腾飞机折腾,都累坏了。借酒壮胆这件事,还是留着下次好了。
早知道刚才不灌那一口酒了。
房间就在隔壁,御玺在门口有些磨磨蹭蹭恋恋不舍,夏绛就干脆利落多了,说了声晚安,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御玺有些小忧伤——平生第一次想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好感,奈何对方完全接受不到他的信号。
不是说女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吗?想想追他的那些女孩子女迷妹,自己随随便便一个眼神,就能让她们yy出无限可能,脸红心跳小鹿乱撞,面瘫怎么就这么不识趣?
一物降一物,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御玺怏怏回了房间,洗漱睡觉。拱到床上的时候,哈欠和鼻涕连天。在劳累和困意的加持下,他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好像陷入梦魇,睡得不甚踏实,到早上四点多的时候,他忽然间就惊醒了。
大冬天的,一身冷汗。御玺心跳有些加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太好的预感,只能自嘲是被噩梦吓到了。他重新又躺下,却好像怎么也睡不着。自从有了夏绛当助理之后,他的作息时间是越来越规律越来越健康,赖床的幸福习惯,已经离他一去而不复返了。
御玺干脆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昨天下水加奔波,任他年轻力壮的,也有了些感冒的症状。真不知道夏绛那个女人怎么样。
御玺隐隐有些担心,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两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面瘫,他都没倒下,面瘫肯定没事。
一切做完,时间才五点多。御玺把两个企划案拿出来再次斟酌,考虑着细节问题。堂堂一个哈佛金融系的高材生,可除了实习,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接触商业,他有些心虚没底气,但更多的是憧憬和决心。
这是他的第一份事业,他一定要努力,证明给郁家人看,不靠郁家一分一毫,他也可以独当一面。
这是夏绛给他牵线搭桥,他不能让夏绛看扁失望。在武力值上,他估计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那在事业上,他总得证明下自己,行。
更何况对方还是夏绛的堂嫂堂姐。
御玺心中有股不能输的气撑着。
聚精会神间,浑然不觉时间的过去。等御玺回神的时候,发现已经七点半。
什么情况?平时六点半左右,夏绛就会准时叫他起床。御玺蹙眉,思忖了一会儿,果断去隔壁敲夏绛的门——面瘫做事有条理有分寸,如果有事耽搁,一定会提前跟他说的。
笃笃敲门声响了四五声,房间里悄无声息。御玺不死心,敲门的声音又大了几分。就在隔壁都被他吵的开门的时候,房间门终于缓缓打开,夏绛蓬松着头发,一脸苍白。
“你怎么了?”御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急忙进门扶住夏绛,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立即传递过来。
该死的!“你发烧了!”御玺将迷迷糊糊的夏绛拦腰一抱,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转身找她的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夏绛勉强提起一点精神,她天生体质偏寒,昨天下了一趟冷水,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下子爆发了。
“胡说!都快烧成炭了!”御玺手忙脚乱收拾了一下东西,拿着夏绛的长裤和外套,跪坐在她身旁,伸手扶着她的背,让她靠坐在自己胸膛:“我帮你穿衣服。”
夏绛有些无语,有气无力地坐直了身体:“我自己可以。”只是发烧了浑身酸软无力,不是瘫了失去活动能力。
“我来!你别动!”御玺不让,生病的人就该有生病人的自觉,平时都是她照顾他,这个时候,他不表现表现,还真的当大少爷吗?
御玺略有些笨手笨脚地帮夏绛穿好毛衣,然后披上羽绒外套;御玺还想帮夏绛穿裤子,这一次,夏绛死活没让他得手。
趁着夏绛穿衣服的时间,御玺给大堂打电话预约了车辆,还询问了最近最好的医院。等夏绛在床边站好,御玺已经背好了背包,然后继续把夏绛打横一抱。
夏绛急忙保住了御玺的脖子:“我能自己走。”
“省点力气。”御玺轻松抱着她,夏绛高瘦,抱在怀里很轻松:“别动!平时都是你照顾我,这次换我。”
御玺说这句话的时候,低头直视着夏绛,被口罩遮盖只剩下两只眼里,不复平日里那种玩世不恭或者傲娇嬉闹,透着坚持和认真。夏绛看着他,抿了抿唇,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将脸靠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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