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宁满脑子都在想着对策,丝毫没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么近,听见他语气里的松动,她顿时蹭鼻子上脸,义正言辞地开口:“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我发誓。”生怕对方不相信,还举起左手中间的三个指头,补充说道。
“发誓?”他笑了:“你别忘记前不久还撒谎骗了我。”
这人怎么这么难搞?
温时宁抓狂,干脆破罐破摔:“那你到底想怎样?”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她,他是她监护人的份儿上,她才不管他。
想怎样?
易禾煦眯起眼,看着怀里的小奶猫抓狂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姿态,缓缓弯着唇角笑起来。
当然是再吓唬一下,让她知道错,再也不敢惹事儿。
易禾煦凑得更加近了,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交融,她甚至只要一抬眼皮,就会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温时宁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吻上了对方。
“你…你…易禾煦…你离远些。”她颤着声音,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易禾煦停住往前凑的动作,嘴角的笑容越发大了。
偏头接近她红通通的耳朵,易禾煦看着她红的好似要滴下血的耳垂,目光一凝,缓缓的,慢慢的,越来越近。
近在咫尺,易禾煦想,他该停了,作为监护人的身份,的确不该再近了。
下一秒,他阖上眼,直接上前,轻轻的,用温热的唇,亲了一下。
那是从晚上看见她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就莫名升起的冲动。
他向来随心所欲,想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压抑,监护人又怎样呢?一层身份而已。
易禾煦就是想知道,满足了冲动之后,他对这小奶猫还剩下什么。
他贴着她的耳朵,翘起嘴角笑道:“你再敢惹事,我就把你锁房子里看管起来,听明白了吗?”
易禾煦回来本是为了和这小孩撇清关系,但现在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的另一层身份本就让他能够名正言顺地拥有她。
既然如此,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前,那就来试试,试试是不是他真的对她有兴趣。
来日方长,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笑)直接把夹竹桃的最后一章发上来了,然后开始写易小爷。
夹竹桃篇,完。
☆、油画里的三个少年(1)
前言:
日本心理学家诧摩武俊这样定义一种人类情绪:有了激烈的感情,而不一定立刻显现于表面,这就是嫉妒。引发事端的场合,反而是冰山一角,许多嫉妒都是深藏在人们的心中的,使乌黑的功能发酵,以歪曲的形态爆炸开来。
……
当温时宁连续三天晚上都梦见易禾煦弯下腰去亲了一下她的耳朵——
就会像现在这样,易禾煦一旦靠近她一米之内,她就条件反射地立刻窜跑,灵活地像个猴子。
还没等温时宁跑到楼梯口,易禾煦就搁下杯子,语调轻缓地威胁:“再跑试试?”
温时宁的步子一顿,却立马朝着楼梯口前进几步,估摸着距离能够逃跑才转身看向站在厨房吧台处的男人。
她使劲清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底气一些:“我没跑啊。”
易禾煦不自觉地用舌尖轻轻抵了抵上颚,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插着兜,朝她缓缓走近,语气悠闲地反问:“没跑?那坐下来我们谈谈?”
温时宁一慌,看着他走近一步,就上一级台阶:“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还得上学,下次吧。”
易禾煦踏上台阶,余光里注意她脚下的动作,又慢慢的,一步步逼近:“连续三天晚上你都这么说。”
“我还有差不多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温时宁瞥了眼楼梯,继续往后退保持距离,一本正经地胡扯:“我没有太多精力去干别的事儿。”
易禾煦笑了,被气笑的:“那三天前跑到酒吧里唱歌,又受伤,顺便进了趟警察局的人是谁?”
温时宁彻底闭嘴,转身就跑。
刚跑到自己房间门口,扭了门锁,下一秒便感觉到身后一股温热袭来,她的手被一只略微冰凉的宽大手掌覆住,稍稍用力便把刚打开一条缝的门给关上了。
完了,她想。
温时宁抽回没受伤的左手,背对着他,额头紧紧贴着门,欲哭无泪。
明明是他干了让人误会尴尬的事儿,为什么是她这么窝囊?
易禾煦轻轻抿着唇笑了下,觉得她这副模样像小奶猫把脸藏进自己的尾巴里。
他撑着门板弯下腰凑近了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在躲什么?”
温时宁差点抓狂,他会不知道吗?明明就是他干的事儿啊,他干嘛无缘无故亲她的耳朵?
她堵着一口气,闷闷地反驳:“我没躲。”
“那转过身对着我。”他回道。
温时宁:……
“那天你为什么……”温时宁紧紧闭上眼睛,越说越小声:“为什么…突然…亲我耳朵?”
问完之后,她的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甚至感觉到脸上充血,耳朵滚烫。
易禾煦低头瞧着她滚烫发红的耳尖,手指尖有些发痒。
真想捏捏,只是上次忍不住亲了一下就害羞成这样,要是再碰估计这小奶猫得炸毛。
气氛蓦地静谧下来,温时宁懊悔地想撞墙。
他压着忍不住往上翘的嘴角,把嗓音压低了些,故作疑惑:“我什么时候亲你耳朵了?”
温时宁傻了下,随即脑子炸了开来,一股怒火直往上窜,她猛地回过身想要质问,还没开口,便感觉不对劲。
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声乍然萦绕在鼻息间,嘴唇贴着一片柔软的地方,鼻尖处被滚烫温软的一处地方触碰着。
她错愕地瞪大眼睛,仰头望进一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
温时宁的脑子彻底死机。
他很高,平常和温时宁说话就会弯下身子配合她的高度,而她习惯仰头去注视,结果这下出事了。
本就靠的极近,她一转身,嘴唇便亲到了他的下巴,而眼前的男人,低着头,亲到了她的鼻尖。
易禾煦的动作一顿,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他在想,如果不找个理由混过去,这小奶猫是不是会永远躲着他。
他稍稍退开,离远了些,看着她呆愣的表情,偏头质问:“你为什么亲我下巴?”
温时宁呆了下,彻底回神,红着脸炸毛道:“我没有!”
她气得鼓了鼓腮帮子,咬牙切齿:“就是你靠太近,我才不小心碰到的。”
易禾煦挑眉,若有所思:“你说之前我亲了你耳朵,是不是不小心?”
温时宁一时傻眼。
她突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两人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他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监护人,而她还有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他这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怎么会故意亲她这个未成年人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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