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之后_常闲【完结】(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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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苗前半段还说的云淡风轻,最后一句,却忽然涌上来一点泪。她说,“没事儿就这样吧。”

  “怎样啊?”

  袁苗想起诸一珩的那句,“没有我的同意,你谁都别想接触”,又想起那晚那疏离的联系,又略略笑了下,“消费鼎湖的想法是我想出来了,也算是我自作孽,我谁也不怪,都是我自己的事。”

  “怎么能说是你自己的事?消费鼎湖是大家想出来的,不仅是你。”

  “无所谓了,做这种口舌之争,我早已知道,倒霉这种事,不能指望公平。”就像世界上有那么多谈恋爱失败的,只有她谈进了监狱。一时任性惹出了大祸后,对于任性的任何后果,她都逆来顺受。

  这次也一样。

  反正只要是沾染诸一珩的,就没好事。

  “反正出了这回事,我也不可能在这个圈子再混下去了,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不过,”她停了停,“我知道你很仗义,但出于对走心好,你也没什么必要。但我觉得啊,他们隐去了名字,只是是想再留一点余地。”

  “留什么余地?”

  “留你们把我赶出去的余地呗。”袁苗说的漫不经心,“你们可以试试,也许把我赶出去,这场风波就停了下来。”

  “不可能!他们是为了对付走心的,又不是为了对付你。除非他们知道你就是我们的主创灵魂。”

  “随便吧。”袁苗说的草草,“事情闹成这样,这个圈子我也混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再接你们的工作了。我准备开始找工作了,你们随便吧。”

  袁苗仿佛突如其来的冷淡袭卷而来,看着断了的电话,刘乐冰有些莫名其妙。他想再打过去,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走心没有再发表任何声明,鼎湖的那张图片那么明晃晃的挂着。接下来的几天中,所有当事人都保持着沉默。走心的最新一期节目上线,创作人员中,已经没有了袁苗。

  当袁苗看到网上有不少人特地指出这一点时,心里想,也好,走心也是靠诸一珩才有的机会,没有就没有了。想是这么想的,心头却总是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酸意。

  情之一字,种之艰难,除之更难。

  ☆、33-1

  平平幼儿园留了作业,要玩乐高的积木,袁苗带着平平去买。两人在商场里的乐高专卖店买了东西,一大一小正心满意足,袁苗听到一个声音,“哟,这不是袁苗吗?”

  是曾若锦,还有一个她们以前的同学。

  袁苗心里紧张,下意识的抓紧平平的手,“走,咱们去别的地方。”

  曾若锦却已经走了过来,“怎么一看见我就要走啊?”

  如果是她自己,袁苗一定会若无其事的说,“我怕你呗。”但因为和平平在一起,她不想这样,于是她冷冷地说,“你有什么事?我儿子在,我不想……”

  “你儿子?”曾若锦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平平的脸,“这孩子不是你的吧?”

  袁苗不知道她知道多少,生怕她说出什么,就把平平往自己身后一扯,警惕的看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曾若锦讥讽,“这么紧张?一个……”

  “曾若锦,你也是好出身,别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曾若锦没料到袁苗会来这一句,噎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好出身?那你现在算什么出身?”

  袁苗转过身蹲下,指了指旁边的店,“平平,去那里玩一下,一会儿妈妈过去找你。”

  平平倒是很乖,“嗯”了声就走了。袁苗看着他进了店里,转过身,看着曾若锦,“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什么时候搬离我家?”

  袁苗答不上来。这些日子,雷烨病、平平转给诸一珩,自己又失了工作,原来想回云城,走心又弄成这样。对于未来还没有个打算,茫茫然的,不知该往哪里去。她勉强说,“我会尽快。”

  “尽快?尽快是什么时候?”

  袁苗说的为难,“若锦,请你宽限我几天。”

  曾若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宽限?我凭什么信你?是你说拿了钱就离开诸一珩做到了,还是说坐牢的事不怨我、结果还不是一转身去要挟我妈?”

  “若锦,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

  “你不是都和诸一珩和好了吗?怎么,还是端着不肯和好?要我说,有人要你就不错了,你还要怎么样?”

  袁苗最不想提这件事,就没忍住,“我怎么样,不需要你管。”

  “不要我管?哈,笑话,好像我管你了似的。”曾若锦愤愤,“不是你赖在我家的房子不走,我见了你都懒得说话。你赶紧走,我不想被人知道那个房子借给坐牢的人住过。”

  一旁的女同学有些尴尬,就出面打圆场,“袁苗,好几年不见。”

  袁苗有些不自然的把手往身后藏了藏,多年生活的磨砺,她知道无论是脸、还是手,都留下了沧桑的痕迹。

  “好久不见。”她勉强说。

  曾若锦说,“你不用可怜她。她现在混的可有名声了,那个《未来你最黑》的节目,就是她创出来的。”

  女同学有点吃惊,“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当时还想呢。”

  袁苗勉强笑笑,并没有说话。

  女同学心地不坏,见她不想说话,也就拉了拉曾若锦,“若锦,要不,我们走吧?”

  曾若锦说,“你不忍心?其实我也是,当年咱们学校最骄傲的女王,如今成这个样子,倒是应了那句话: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干什么不成什么,让人撵来撵去。”

  这句话说的真是伤人。

  最不堪的伤疤就是在这里。一辈子无法抬头,无论做什么,都会因为这个,瞬间被打回原形。

  袁苗便想也没想的说,“也谈不上什么撵来撵去。至于说干成了什么,倒也没什么,我只是很感动,原来我做的节目这么成功,你居然也在看,看的还这么仔细。”

  曾若锦说的又冲又急,“谁稀罕看?是网上就你的坐没坐过牢炒的够大好不好?如果不是走心死咬着不承认,谁会注意这种破节目?”

  袁苗的心里忽地一动,如果不是走心咬着不承认,谁会注意这种破节目?她不紧不慢的说,“其实你这都是何必?我现在和你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你和我一般见识干什么?”

  曾若锦气的火冒三丈,“你少和我来这一套。老是这一套,却总是阴魂不散。有本事你赶紧滚出我家,别赖在那里,甭以为拿你坐牢的事就能讹住我妈。坐牢是你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你一辈子也洗不掉了。”

  女同学拉了把曾若锦,“行啦,若锦,咱们走吧。”

  曾若锦临走时还不忘下狠话,“你们赶紧搬走,如果下周你们还在,试试我报不报警?甭以为有我哥护着,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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