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和混蛋_一管日光灯/哼一生/沧海一声哼【CP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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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已经说了十一遍‘我’了。”谢以名出声提醒方启,他能感觉到方启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啊……就是,那个,我吧,”方启咽了咽口水,忽得回想起医务室那天,那时谢以名的手很凉……方启忽得蜷起手掌包裹住谢以名的手,“我那天不是要故意拔你针头。”

  “啊?”话题跳得太快谢以名一时没反应过来,方启的掌心干燥温暖,仿佛可以融化他的手。

  “你体育课中暑那次,你水肿了,我帮你按住针口而已。”

  方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更不知道为什么要牵手,该死的封闭电梯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

  “老大!”电梯刚开个缝,龅牙小弟探进头来喊了一声,两个人被吓得身子一震,方启几乎是甩开谢以名的手。

  “操,吓死老子了。”

  “班长你回来啦,”龅牙小弟呲牙笑笑,发现这两人脸一个比一个红,“你们干嘛去了?”

  “什么干嘛,”方启大步跨出电梯,“天热,他下去买饮料,起开。”

  谢以名紧随其后,龅牙小弟见他连耳根都是红的,“嚯,热成这样?那饮料呢?”

  谢以名眨了眨眼,“喝光了。”

  果不其然只片刻功夫,谢以名带来的三层大蛋糕已经被他们瓜分掉两层。方启闯进蝗虫堆抢救出两块带水果的,递一块给谢以名。

  两人视线相合转而分开。

  谢以名戳了戳盘里的猕猴桃肉,眼睛却盯着方启的盘子,“我要吃桃子。”

  方启大方地叉了一片黄桃果肉送进他盘里,“等价交换原则,你给我点什么?”

  谢以名一叉子串上四片猕猴桃递过去,反正他一口都不爱吃。猕猴桃和着奶油黏在叉子上,谢以名蹭不下来,刚想说换叉子,方启直接张嘴咬走了猕猴桃,酸得眼睛都眯了,“你也太会做生意了,我血亏啊。”

  没抢到水果的龅牙小弟也颠颠地过来,指着方启盘里剩下的一块大黄桃,“老大,我要桃子!”

  “要你个脑壳。”方启一口吞了大黄桃,果汁四溅,甜上心头。

  蛋糕转眼就剩个架子,七八个人有的躺到沙发上,有的直接坐在地板上,围到一起闲聊。总是穿个黄拖鞋的家伙走到窗边点了支烟,一转头发现谢以名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一下呛住了,“咳咳咳,班长你别盯着我,咳咳,我心虚。”

  “二盛你个怂逼!”客厅里的人哈哈大笑。

  “不是,我就是看看。”谢以名仍是坐得笔直,看起来生人勿近。

  “不过也是奇妙哈,年级第一居然会跑到我们这个小混混团里?”

  “就是啊,老大你是不是给咱班长下什么药了?”

  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到谢以名一旁的方启身上

  “我能下什么药啊,”方启不屑地笑笑,“我下的是水。”

  他背在身后的手突然伸到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话筒,起身按下遥控器,跟着电视里早就准备好的碟开唱,嗓音低沉深情款款,“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伤悲……”

  突然的刘德华让众人笑得东倒西歪,谢以名都没忍得住。

  “喔喔喔唱歌唱歌!唱饿了正好吃饭!”

  客厅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方启甩手把话筒扔给他们唱,坐回到谢以名身边,“你想唱什么?我帮你找找碟。”

  谢以名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唱歌一窍不通。

  方启斜睨了他一眼,突然扑上去咯吱他的腰,谢以名猝不及防倒在沙发上,咬着下唇憋笑,扭动着逃避方启的攻击,奈何力量悬殊,被方启死死控制,力不能敌笑出了声,一顿皮闹之后别说坐正了,谢以名笑得腰都软了。

  “这就对了,”方启十分满意,“别那么拘谨,唱什么?”

  “真不会。”谢以名护着腰,很诚恳地眨了眨眼。

  方启看这家伙跟眼睛进沙子似的眨就知道他骗人,却也不戳穿他,抓过二盛放在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你刚刚是不是好奇?”

  谢以名没有回答,方启也不追问,独自踱到窗边点燃了烟,很冲的大前门烟,一口烟雾散掉,谢以名已经站到了他身边。

  方启嗤笑一声,把烟递给他,“明明想要还说不要,你这是个坏毛病,得改,想什么就说什么呗。”

  谢以名接过烟,小心地吸了一口,下一秒呛得咳弯了腰。

  方启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坏笑着又问一遍,“唱什么?”

  第20章

  “唱你也没有。”谢以名擦掉眼角咳出来的泪花,把烟送回方启手里,嫌弃道:“难吃。”

  “别小瞧人啊,哥哥我涉猎很广的,说来听听。”

  谢以名看着他咬住刚刚自己含住的烟蒂,手指微微握拳,“孙燕姿。”

  “巧了!收过她一张碟。”方启把烟按灭在窗户边随手扔了,兴冲冲地回去找碟。

  谢以名看了看客厅里唱得正嗨的那群人,快步上前拾起了歪歪扭扭的残烟塞进口袋。回头正遇上卫生间里出来的龅牙小弟,心虚地别开视线走到方启身边。

  方启收的是张老碟,谢以名只看一眼碟面就知道是哪一年的专辑。

  一曲鬼哭狼嚎的《双节棍》结束,方启不顾还想接着拉大锯的小弟们强制换碟,画面上的孙燕姿身着无肩白裙,风乱她的短发,她的双眼迷离却坚定地望着镜头,画风陡然清新起来。

  歌单出现在屏幕边,方启握着遥控器催谢以名,“唱哪首?”

  谢以名从来没在人前唱过歌,紧张地抬了抬眼镜,“《开始懂了》。”

  “哟是班长要唱啊!快快快都坐正了!”

  “大鸟你别跟马子唠了,快开录音,班长要唱歌了!”

  前奏音乐响起,方启食指抵唇终止了他们的叽叽喳喳。

  “我竟然没有掉头,最残忍那一刻,静静看你走,一点都不像我,”方启的声线比常人要低,开嗓像在低声叙述往事,“原来人会变得温柔,是透彻地懂了,爱情是流动的,不由人的,何必激动着要理由……”

  他唱完前奏递了个眼神给谢以名,谢以名捏紧话筒,深呼吸一口接上。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是骗我,很爱过谁会舍得,把我的梦摇醒了,宣布幸福不会来了……”

  沙发上挤着的地上坐着的异口同声来了句“我操”,这不是什么变化多大的高潮曲调,但谢以名平时说话总是没有什么温度,唱歌时他们才发现,这是干净到惊艳的声音,在变音期里留下了那份少年感,温柔的吟唱着。

  方启几乎无法从谢以名身上移开视线,他看过愤怒的谢以名,狡猾的谢以名,欢喜的谢以名,幼稚的谢以名,现在终于看见了谢以名的温柔,这样的他是这样……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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