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和混蛋_一管日光灯/哼一生/沧海一声哼【CP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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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高大身影坐到对面,近一个月不见,方启的剪了短得过分的寸头,穿着休闲随意,眉眼间都有些春风得意的潇洒感,方立凤几乎认不出来了。

  “我的链子?”

  方立凤把身边的袋子扔到桌面上,“我有急事需要你。”

  方启迫不及待地查看链子,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虽说过时了没法儿挂到身上,却还跟谢以名当年送给他时一样的漂亮。

  “不然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它还给我?”

  方立凤没有回答他,直接说出自己的事,“风达在S城竞标的那块地,我拿不下来。”

  方启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搭腔。

  方立凤喝了口咖啡转了个话题,“陈军的葬礼是我筹备的,你放心。”

  方启听完却是嗤笑一声。

  陈军是方启的父亲,方启大学毕业后原想自己到S城发展,方立凤却一心想让他继承自己公司,说服不了就拉下面子求病重的陈军去说,方启无奈应下。陈军没什么亲戚,离婚后也没再婚,在医院没人照顾,方启不得不分心照顾父亲,那两年里无论是厨艺还是照顾人上都学了不少。

  陈军终是被病魔啃得面目全非,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方启几乎走不开身,另一方面风达因为方立凤的失误爆发财务危机,好在S城曾经有过交集的商业大公司立行突然抛出救命稻草,贷款的前提是联姻,立行家的小姐杨薏绵执意想嫁给方启。

  方启听见名字就拒绝了,杨薏绵在大学就追了他三年,知道他是gay也执意,还闹过自杀,近乎病态地追逐着方启。他要照顾陈军,无暇听劝,方立凤却趁机拿走他的证件,和杨家合作,动用在民政局的关系让他变成了杨薏绵的丈夫。

  陈军断了最后一口气那天,方启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准备筹备父亲的葬礼,却被告知准备一下明天参加自己的婚礼。

  他忍无可忍地离开了那个城市。

  见方启仍是没有交流的打算,方立凤干脆开门见山,“我和你也做个生意,婚礼你没去,当晚绵绵就被送到美国接受心理治疗了。现在立行公司的意思就是,他们的帮忙到此为止,如果拿不下S城这块地,我的公司就完了。明天那个老总会去X中心打羽毛球,几个竞标者都会去进行贴身争取,后天我们公司也正式约谈了他家,希望你能帮我拿下这块地,我帮你说服绵绵离婚。”

  方启转动手里的链子,思考片刻后留下一句“成交”,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 ***

  方秘书觉得自家谢总监一定是出事了,在抢地的紧急时刻,他却多次手机掉线,迟迟不来,来了就发呆,走路也不似以前那样挺拔而有风姿,会老人家一般偷偷扶腰。

  “总监,”方秘书颇为担心地给他上报明日行程,“下午刘老板会包下了X中心羽毛球馆,几个竞标者都去,您还去么?”

  “当然去,”谢以名眉头微蹙,不明白这个白痴提问,“这是竞标重点,不要再提这种白痴问题。”

  方秘书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心想还不是担心您实在脸色苍白黑眼圈突显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体力不支,“那需要我陪同么?”

  “不用。”谢以名不擅长体育,并不想让部下看自己满地找球的样子,不过……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到体育,那个混蛋倒是擅长,不如让他陪自己跑一趟当个代打?

  第22章

  “不用。”谢以名不擅长体育,并不想让部下看自己满地找球的样子,不过……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到体育,那个混蛋倒是擅长,不如让他陪自己跑一趟当个代打?

  “等一下。”谢以名喊住准备离开的方秘书,她还以为总监反悔了,兴冲冲地回头。

  “帮我多准备一套运动服和鞋子。”

  *** ***

  谢以名打开家门,地板光洁如新,倒映着水晶吊灯的光,闪得他不敢认。

  他随口一说的事,没想到方启真的把家里翻了个新。

  就像从单身狗窝变成了新婚房。

  厨房的饭香一直飘到门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方启过来迎他,接过他手里的公共包和袋子放到鞋柜上,自然地帮他解领带,笑着念了句,“回来啦。”

  除了带把,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新娘子。

  谢以名被自己的想法臊到了,低低应了声,“嗯,回来了。”

  仍是一桌佳肴,甚至配了红酒,谢以名原本都想好了要怎么趾高气昂地把运动服甩到方启身上,威胁他去帮自己打羽毛球,现在却有些底气不足。

  无论方启是浪子回头还是要傍大款,目前为止自己好像还挺赚。

  “明天我要去X中心打球,你陪我一起吧。”

  方启夹菜的筷子一顿,还是有求必应地说,“好。”他举起酒杯对谢以名眨了眨眼。

  “明天得早起准备,我不能喝。”谢以名几乎一杯就倒,方秘书当然成功受聘的原因之一就是贼能喝,出去应酬都是她主动在前线战斗。

  “我知道,”方启抓着他的手握住酒杯,爽朗的笑容让人难以拒绝,“就一杯,明早我会喊你起床。”

  红酒后劲极大,谢以名在浴室受热气一熏,整个脑袋晕晕涨涨,出去时方启正在他房间换衣服,运动服很合身,他穿上身又回来些少年气,谢以名深呼吸一口,制止大脑擅自回忆。

  “书房里有小床,你暂时就睡那儿吧。”

  “从沙发晋级到书房,”方启很满意地点点头,“看来我再努力一把就可以进卧室了。”

  “想得美,”谢以名皱了皱鼻子,推开他准备爬上床。

  “你先别睡,洗完澡我有个东西给你看。”

  “现在就看。”酒劲席卷大脑,谢以名眨眼都有些费力。

  “洗完澡再说,”方启脱下运动服,擅自捞过谢以名亲了一口,“乖,我洗得很快的。”

  谢以名佯怒推开他,胡乱应付地点了点头。

  等方启出来,谢以名自然已经晕睡过去。

  方启早知如此,站在床边慢慢擦干净身子,目光落到运动服上时面色变得沉重。

  时隔这么多年,谢以名终于再一次慢慢接受了他,他这一步走出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这个距离。是他对不起谢以名,无论是十六岁那年,还是明天。

  方启把链子饶了两圈藏在脖子上,谢以名还不知道。他坐到床边,一把扯下链子,晃了晃谢以名。

  “以名。”

  谢以名毫无反应,方启又喊了他许多声,他才终于有点意识,鼻间哼哼道:“嗯?”

  “不是让你先别睡,”方启把链子送到他面前,“你看。”

  谢以名哪里愿意睁眼,嘟囔道:“我不看。”

  睡着了倒是坦率,方启失笑,伸手细细摩挲他的面颊。

  “痒。”谢以名呼出灼热的气息,酒精让他胸口发闷,他不耐烦地打掉方启的手,打完却直接落进方启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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