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换身衣服下去和那个老男人继续玩傻瓜游戏吧,反正他们已经结盟成随便挑一天就可以一起死的一家人。
随便扒拉着湿的头发下楼,喊他,“吹头小工,快来,给你小费。”
“我收费很高的,以千为单位。”
邵寇系着围裙在厨房磨咖啡豆呢,听见他喊,回头应了声。
这家伙,就是惯出来的毛病,他那浴室里就有风筒,非得顶着一头水雾下来嘚瑟圈,叹气,谁让人家地盘大呢,就是有能力随心溜达。
“你干脆去申请个专利,边牧特级吹头工,单位给你提升成万。”
我可很大气的。
而正走过来的男人心底靠一声,果然是个没所谓的祖宗爷,单手扶着他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吹风筒,先给他把发根弄干,“你头发有点长了。”
要说起来,边牧心里对他满意的第一位就是吹头发,第二位才是厨艺,这种令人温暖的感觉太酸涩猛烈了,他的后背对着他,那里面却有一颗心脏,面对面,也对着他。
“嗯,不想剪。”
他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以前留过好长时间的长发,等到被他那个事儿爹发现了,扭送着让人给剃了,又在他心底留下重创。
“我的也长了,哪天一块去发廊啊?”
剪头发,约起来…
“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邵寇:客人,我是为您洗头的001号。
边牧:我相信你的专业,开始吧。
邵寇:放心吧,我一只手就能搞定。
边牧闭上眼睛,躺在椅子上,他的手指有点粗糙,摩擦的时候意外的舒服刺激,上下浮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嗳?这是什么鬼?为什么一堆一堆的快感薄积而来,感觉尿意汹涌,想要,想要,要快,要重,要紧,要磨…
邵寇看着他满脸的春风,裤子的绳子被撑的略微松动,晕哑的声音问他:舒服吗?
边牧沉沦中拔个头出来看向他,看清下面的情形,暴怒质问:你在干什么?
邵寇邪着嘴角,理所当然:洗头啊,客人。
边牧:你他妈的,洗的哪个头?
第38章 蹊径
“不去。”
邵寇拿手当梳子给他顺顺,完事了直接把风筒扔橱柜里,回身去厨房里继续煮咖啡,不去就不去,你还准备待到长发及腰了,能娶谁啊。
“行,你坐着,饿了吧?马上就好。”
可算说了句正经话,头发什么的,还是别探讨了,一谈就悲伤逆流成河了。
“晚上吃什么?”
他可记得有好多龙虾霸王蟹什么什么的,海鲜大餐必须的。
“你那龙虾我没敢动,有个白菜花,用腊肉炒了,早晨泡的干笋,搁锅里头用酱油闷着呢,再做个汤就得。”
那一堆东西,他只挑出来了一颗菜花,而且还是快要开谢的那种,想想没什么他喜欢的,又转身举起来两个大钳子diss他,“你不说给我做龙虾吗?”
他确实心怀期待了那么一下下,这位主子,可是有名的能坐就不站着,能躺就不坐着的,指望他进回厨房,难。
果然,边牧不想动,他刚洗完澡,弄一身油烟味多黏的慌,随手按开电视,理所当然的拒绝他,“你就自己看着弄吧,我不做。”
就是这样的人,你能有什么办法,邵寇扭扭脖子,活动活动筋骨,先搜了做法,才去把龙虾收拾喽,最简单的,清蒸,两只全活的,挺能嘚瑟啊,看你等会被蒸了,还能笑到最后?
放盘子里蒸上,这边用耗油调个汁,待龙虾不会动了,掰开前盖浇上去,再蒸个十分钟,端出上桌,给小混蛋弄了点清粥,天天吃肉,都成肉滚子了。
撕了块紫菜,用碗边磕个鸡蛋搅和弄了个汤,擦干净手喊两个小祖宗吃饭。
“洗手吃饭。”
边牧直接坐下,瞟着他把筷子伸向龙虾肉,“我才洗完澡,还洗个屁手。”
说完就后悔了,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屁什么屁。
邵寇抿着唇偷笑,果然变粗糙了许多呀。
边牧饿了,坐下只顾着吃,也倒不出来空调侃他,等着九八分饱了,犹豫半晌,又硬生生的把碗底的汤给喝了,毫无形象的拍拍肚子,站起来踱步。
另一个男人收拾好碗筷,抱着手臂站到落地窗前看天空,这场雨完了,估计能连几个大晴天。
“你们这儿怎么天天下雨,电闪雷鸣的,刚才张爷爷还打电话呢,说天气不好,先不过来采土样了。”
边牧也过来,负手于一旁,言语里充满了不耐烦。
略高的男人转身,侧脸刚毅严谨,“那我明天去买点葱和蒜回来种上吧。”
边牧负后的手指来回摩挲,他又不是真心的在这儿务农,不过,跟这个傻子玩玩也不错,反正他暂时回不去。
“不能种点别的?”
葱和蒜,都是很具有特殊味道的品种啊。
“嗯,等暖和了,种点别的。”
种菜收菜,他可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我隐约记得,你说过,谁家升学宴来着?”
哎呦喂,忘的精光,应该是明天,他这脑容量还是太少,“我都忘了,还想明天把地弄弄,趁着湿透,得了,后天吧,你有啥衣服要洗的?”
小混蛋听着没意思,干脆上窜下跳的吸引帅哭了的主人的吸引力,它想把四条腿劈在他胳膊上看看风景,啥狂风暴雨的,它想看。
边牧哼笑着用食指点点它额头,胖的都跟猪一个档次了,还指望着怀里蹲呢,他可抱不动,“没有。”
友好会面结束,一个去机洗衣服,一个闲适上楼去画室,来这儿画的几幅都干了,一层一层包装好,等着发回公司待处理。
与此同时,邵寇也接到了一个邮件,是几张会计报表,每个季度的收支都特别庞大,光线照着暗,但隐约的瞧着前面的名头是,晋江文化传媒公司,皱眉浏览一遍,按下删除。
已经好几场的雨了,傍晚的时候依旧冷的冻人,邵寇关好窗户,看着地上冒泡的雨,难得的出了会儿神。
楼上的边牧把空调开到最大,仍旧觉得冷气顺着脚趾往上爬,跺跺脚下楼,从酒柜里拎瓶子红酒,扫了眼厨房,转身往客房方向去,连敲都没敲,直接推开厕所旁边的房门,这个傻缺,天天闻臭味呢,改天找几个人把墙扒了,不就合二为一了吗,笨。
“被我抓到了吧,不干活,偷懒呢。”
散漫着的站姿突然收敛,手机顺枕头下面,回头看向来人,“小老板饶命,我刚坐下,是真的。”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唉,被老板抓包也是个羞愧的事情喂。
“切,我是宰相的肚子勉强能撑船,出来,喝点儿。”
朝他晃晃酒瓶子,下巴轻抬,示意出去。
前后脚到达吧台,棚上的灯光是特别酷炫的那种,还带个舞厅的那种摇摆球,不定时的向两个男人投射五彩的灯光,边牧挥手让他关掉,什么鬼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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