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东棠的体温还火燎似地急速升高,仿佛那人就躺在自己身下,被狠狠压着,亲他的脸,咬他的唇。东棠小腹一阵躁动,全身绷紧,刹那间一个激灵,长长地舒了口气,被单上粘粘糊糊,象征着一个男孩儿的成长。
欲望发泄之后,全身的肌肉都瞬间无力,瘫倒在床上。倒不是激情之后的疲惫,而是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霎时间松弛,一丝丝的力气都被榨干抽净,大汗淋漓,整个人都要被捂馊了似的。
也就是这清醒之时,东棠的脑子里才面前意识到,自己干了啥不得了的事儿!
楚忆给他的感觉,和院子里所有人都不一样。和严浩,马小川等人完全不同,基于兄弟情谊,却超脱了这份感情。反正他刚要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想到不是楚忆而是另外的人,估计这会儿都吓萎了!
在那人面前,不用疲于伪装起来的强大,甚至能展现出一个男儿柔弱的一面。东棠或许并不需要谁的“保护”,可这种没有需求并不代表不渴望。正如那天,生死之间,他需要考虑的不是怎么去救人,因为正有人为了救他,宁愿冒着那么大风险,甚至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人迷恋癫狂,就是在这措不及防的路上,越走越远了。东棠偷偷起来换了个床单,在水龙头下冲了接近十分钟的凉水,平静地躺回了床上。
年少无知时的情愫,宛若一秧破土而出的秧苗。恐惧,仓皇,好奇,期待,自信和坚强。小心翼翼地探索,周而复始地尝试,所遇一切都美妙得不可思议。
被单在迷糊中被揉抓成一团,慢慢铺平展开,脑中的热度渐渐退去,那张脸却深埋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一大清早上,江茵就被阳台上的动静给吵醒了。起身一看,发现自家小子破天荒地在阳台搓洗被单呢。这可稀奇了,早起不上课,爬起来洗衣服?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东棠察觉到母亲在自己身后,红着脸语无伦次地道:“我……我洗,洗铺盖呢,妈你别看了,你……你再去睡会儿吧……以后我的衣服都自己洗。”
江茵瞧着儿子支支吾吾的样子道:“你尿床了?这么大还尿床?”
东棠:“。……”
江茵:“你还真尿床了?”
“妈你别管了!”东棠的脸从脖子跟红到耳后,还无法开口否认,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和父母说呢,小孩儿的脸皮还是薄着呢。
从那天起,江茵发现自己儿子有些不太正常了,变得有些害羞,会和父母避嫌了。以前这小子穿个小裤衩到处晃悠,现在在自己房间里脱个衣服都得关门了。
联想到儿子洗被单搓内裤的事情,江母终于释然了。
食色性也,这孩子也是到了那个年纪了。
她好歹是位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思想前卫,时不时能飚出两句地道的英语,平时爱看些国外的著作,深受开放影响。倒并没有对儿子这种变化有太大的担心,反而是有些欣慰,自家小子也长大了,是好事儿啊。
这种事情不好教,更不能不教。对于儿子能自己领悟其中之道,也算是解决了个大麻烦。
楚忆呢,他就想当个俗人,只想自由自在,除了东棠别无他求。
他就喜欢和东棠呆在一起,做啥事儿都乐意。只要有这人在身边,就是在院子里的黄桷兰树下坐一晌午,都不觉得无聊。看那人沉沉欲睡的模样,心里无比安宁平静。
那阵子,学校里开运动会,操场上贴了个横幅,庆祝学校第四十二届运动会圆满成功。学生们高兴得很,因为不用上课,在操场上总比呆在教师里好玩。
楚忆在校园的凉亭里等东棠,和几个男生打打闹闹。搂着东棠的肩膀道:“我报了个一百米短跑呢。”
东棠乐呵,笑道:“我也报了。”
结果两人比赛的时候,正好挨着呢。
楚忆穿着短裤短袖和运动鞋,胸前贴了个号码牌,做了两个下蹲热身。眼角瞥见旁边道上的东棠,看到东棠同样是在打量他后,做了个必胜的姿势,挑衅地朝着东棠摇了摇手指。
南方的火辣天气,烤得人直冒汗。快四十度的天气,沥青跑道上全是沙尘,跑过去就能扬起半边天的尘土。跑道边上围了一圈人,有裁判有选手,更多的是来看帅哥的。
一堆人被裁判清场,积在边上瞅着起点的一群人。就魏东棠和楚忆这两小子,英武帅气,模样俊俏,最是吸引人了。楚忆露出修长好看的小腿,做着高抬腿的动作,牵动着一群人的心,还有边上的魏东棠。
这人就喜欢显摆,不知道收敛,还臭美。
东棠就不一样了,从始至终,除了热身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缓缓蹲下,眼睛注视着前方的终点。肌肉紧绷,蕴藏着能顷刻爆发的力量,大腿把短裤绷得紧紧的,紧贴着肉,勾勒出饱满的大腿弧度。
耍酷够了,楚忆也消停了。膝盖落在地上,两手撑地,虎口正对前方,身子还特意往前倾了倾,动作倒是做了个十成十。
楚忆的手就抵在东棠边上,偷偷伸出小拇指碰了碰那人。东棠咬着嘴唇,往后缩了缩。
尽管已经面对过很多次楚忆的挑弄了,可东棠依旧脸红了,带着些男孩儿的青涩与害羞。楚忆就喜欢看他这样子,仿佛每次看到这人对自己的容忍和放纵,就觉得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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