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恶心巴拉地和我来这套!我告诉你!祝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我,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他妈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我冷笑:“你倒说说,我能对他做什么?”
“你这种变态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他妈知道!”
“不知道还在这里嚷嚷些什么呢?”我淡淡道,“敢情您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做,拿我当作消遣?”
“程维!你别给我嘴硬!我调了祝霖他们小区的录像看过了!他没有消息之后,你曾经到他家去过一趟!他家的客厅里全是血,他养的那只狗是被你弄死的!”
我笑了起来:“是又怎么样。您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吗?”
“你——!”
“还是梁警官想为了一只狗,立案侦查,给我定个十恶不赦的罪名呢?”
“程维!你他妈别太过分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没人知道,真要狠了心来整你,我还是有证据的!”
她的这种威胁太小儿科了,唬唬普通的罪犯还差不多,想唬住我,却是白日做梦。
想也知道她指的证据是当初祝霖透露给她的那些,那些内部漏出去的资料确实给我们造成过很大的损失,可是我的兄弟和部下们已经用血和命填补了这个大窟窿,想再扳倒我,已经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平静地说:“梁警官,凭你那几张破纸头破证据,就想把我整了吗?如果木头做的斧头能凿穿钢铸的大船,那我这几年真是算白混了。”
梁舒榕恨的咬牙切齿,简直快跳了起来:“程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淡淡道:“梁警官,您也不要生门不走走死门。”
这回是真的惹急了眼前这位,我琢磨着她会不会从哪儿折腾出一把枪来毙了我,当然前提是她有这个能耐。
不过她咬的牙根作响,最后只是怒不可遏地大叫了一声,抡起拳头砸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砰!”的一声巨响,我挑起眉尖,眼见着水晶茶几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竟硬生生裂开几道纹路来,而梁舒榕捏紧的拳头也是鲜血直冒,不由啧叹:“您看看您,这又是何必。”
“程维!我今天他妈的告诉你!要不你让祝霖出来见我!要不老娘今儿就杵你这儿不走了!咱公的走不来,私的有的是办法!”
“随您高兴吧。”我微笑道,“如果您指的办法,是在我这里赖着不肯走人,我是无所谓的。不过麻烦您自己备好茶点,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恐怕没有闲食可以招待您。”
说着我施施然起身,径自往楼上走。在别人面前做出好整以暇的做派是我的强项,哪怕心里波动再大,脸上仍旧可以装的波澜不惊。
可是走了没两步,我就发现梁舒榕竟然跟了上来,不由顿下脚步:“您这是做什么?”
“我跟着你,怎么,你不是无所谓吗?”梁舒榕颇为挑衅。
我强压下愠怒,一字一顿地说:“这倒有意思,我去洗澡,您有兴趣参观吗?”
“无所谓。”她耸耸肩,“需要我给你搓背吗?”
“梁舒榕!”我看她说着就要往楼上走,想起祝霖就在楼上的卧室睡觉,不由又急又怒,拧着眉头道,“你别给我自讨没趣!”
她眯起猫一般的眼睛,狭促警敏地略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你不愿意我到楼上去?”
我暗自咬牙盯着她的脸,我从小到大就没和女人动过手,但我觉得今儿她要再给我较真下去,我就得叫保镖进来把这个疯婆娘拖出去了。
“他在楼上,对不对?”梁舒榕见到了端倪,一下子提高了声音,“你把他关楼上了,对不对?”
我还来不及回答,她就朝着楼上焦急地大喊大叫起来:“祝霖!你听到没有?我是梁舒榕!祝霖!”
我蓦地变了脸色,一把按住她的肩,阻止她发了疯似的往楼上冲。现在我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想让仆人和保镖统统撤下了。我的确是自保有暇,她就算带了枪支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可是,她的目的并不在伤我,而在于带走祝霖。
我紧绷着脸,面色不善地阻止梁舒榕放肆的动作,脸上虽然依旧淡漠镇定,但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有多紧张,担心祝霖会被她吵醒,会循声而来。
缠斗之间,我突然听到身后地板吱嘎的声音。我的眼皮下意识地就跳了两下,就像当年推门进屋,看到妈妈倒在血泊之中那样。
砭骨的寒意和不安涌了上来。然后梁舒榕突然不动了,呆呆站在那里,试探着叫了一声:“……小祝?”
我几乎是仓皇的回过头,看到祝霖赤着脚站在楼梯上,睁着漂亮的杏眼,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和梁舒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几秒的死寂之后,我和梁舒榕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梁舒榕忙着冲上去,拉着祝霖的手说:“小祝!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祝霖错愕地看着她,半天答不上话来。
梁舒榕急得直跳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怎么了啊?你不要怕,我这就带你走……好不好?我带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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