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顿时笑了,面色已经回了些血色上来。他扣住黎笑棠的腰,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衣服里。他的指甲似有若无地撩着黎笑棠的背脊,像在弹钢琴。
“嗰(那)你试下咯?”这句话带着低沉的勾引,就在黎笑棠想要嘲讽时,他已经被傅琅一把掀翻压在身下。傅琅低头就锁住黎笑棠的唇,他的口腔炽热温暖,带着高烧的温度。黎笑棠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了熟于心。他解开黎笑棠的裤扣,一下子就捏住前端,然后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
黎笑棠喘了一下,他的腿习惯性地夹住傅琅的腰,傅琅仍然缠着他的舌,那口水声滋滋,连呼吸的缝隙都不给予。黎笑棠也去摸傅琅的下身,傅琅单手把他抱起来,让黎笑棠的背抵着床头板,接着扒开他的臀,低头就口。
黎笑棠闭着眼睛,感觉到久违的被包裹住的酥麻,叫他连头皮都颤栗。傅琅和他十指相扣,黎笑棠的下身因为太过酥麻,而微微挪动上抬。浑身像过了电之后,傅琅进来了。他望着黎笑棠的眼睛,先顶到内里,嫩肉抽离时还会发出声音,叫黎笑棠的眼睛更湿润。
原来做/爱除了安慰身体以外,还能让他体会活着的感觉。黎笑棠含住傅琅,他吞下液体,觉得心脏已经被填满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傅琅已经恢复了精神。黎笑棠还在他怀里睡,他低头卷了卷他的头发,然后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就又亲了下去。黎笑棠发出呢喃的低音,傅琅搂紧他,不再骚扰。
等黎笑棠彻底睡醒都快中午了,傅琅还是提前起床,做好了饭。黎笑棠洗漱完又爬到床上,窝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傅琅只好捧着碗坐到床边喂他吃饭,黎笑棠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偶尔还是会挑刺说傅成安这个菜做咸了,那个太甜了。
傅琅一概照单全收,喂完了饭就去乖乖洗碗,等收拾好一切,他也躺到黎笑棠身边。黎笑棠朝他伸出手笑说:“让哥哥抱抱。”
傅琅受不了似地要躲,黎笑棠立刻眼风一变,随手拿了枕头就扔过去,他厉声喝道:“揾(找)死啊臭小子!”
黎笑棠没砸中傅琅更是气急败坏,傅琅指着他哈哈大笑,黎笑棠白他一眼懒得再搭理。这时,傅琅的手机突然响了,手机又恰好在黎笑棠手边。黎笑棠正生气,根本不鸟。傅琅只好走过去,然后半身趴在黎笑棠身上去捞手机。
“压死我了!”黎笑棠嫌弃地挥挥手,把傅琅推远。傅琅顺势靠在黎笑棠肩上,黎笑棠动了动,傅琅转头亲了他一口柔声说:“好啦。”
从前就是不会撒娇的人,被自己欺负狠了,也敢怒不敢言,最多红眼睛,都不敢在他面前哭。突然来这么一下,黎笑棠根本顶不住。
他刚想扣住傅琅的下巴索吻,手落空了,傅琅一下子坐直了。
“点了?”(怎么了)
傅琅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他搁在手机屏幕上的手指也发僵。
那是一条澳门葡京赌场发来的小广告。本该被过滤,但是结尾却有四个数字——1512.
是他从前和巩粤清接头的十五中天台的坐标。
第六十二章
傅琅如约而至。他爬上天台的时候,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傅琅,穿一件米色的风衣。听到声音,她转过了身,她望向傅琅,眼里闪过惊讶……和难掩的激动。
傅琅慢慢接近,女人主动伸出手说:“鸳鸯,卒之(终于)等到你。”傅琅伸手与之握手,这个称呼他已经时隔两年都没有再听见过了。他觉得陌生,又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他情绪波动汹涌,他张开第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女人缓缓把手抽走,她从口袋里摸出证件说:“我叫周羽,系(是)O记嘅副组长,巩sir系(是)我直属上司。”
说到“巩sir”时,傅琅的眼皮突地跳了跳,他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才问道:“巩sir人呢?”
傅琅以为今天是巩粤清来和他接头。自两年前在这里不欢而散后,再也没了消息。巩粤清仿佛销声匿迹了。
周羽垂眸,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她抿紧嘴唇,过了很久才说:“巩sir牺牲了。”
“……”傅琅的眼睛蓦地瞪大,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周羽,血液从头凉到脚,心脏像被刺入了长枪,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拧着他的肉身,戳他最痛。
“……点会嘅?(怎么会的?)”傅琅双眼失神,整个人几近奄奄一息。周羽吸了吸鼻子掩盖掉些伤感才说:“揾(找)到尸体阵,痕迹已经很难辨认。死前也遭受了一些殴打,但致命嘅仲系(还是)因为食了氰化钾。”
傅琅感觉双膝发软,整个人像被重重地打了几拳,根本无力招架。他闭了下眼睛,脑子瞬间浮现的是那日巩粤清在这里同他讲过的话。
“成安,我哋(我们)再试一次吧。”
所以,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一个人深入虎穴,一个人扛着那份坚持牺牲了。傅琅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剧痛,血肉模糊,都没有求救的必要。
“巩sir……巩sir他……佢(他)卧底到成竹帮了?”
周羽手插口袋,她摇摇头说:“‘三道会’,可惜……还是没有抓到陈琛。”
傅琅快要把衣角给绞烂,他颤着腿伸手握住铁栏杆,他越握越紧,铁栏杆发出负重地刺耳声。周羽知道他一时无法接受,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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