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不甘只有自己留印,搂着蒋以觉的脖子,反击回去,在蒋以觉的喉结上咬了一下,见咬痕不明显,便刻意再留下红印,随后,拉下蒋以觉宽大的衣领,亲吻他的胸膛,狠狠吸一口。
见到红印明显地出现在蒋以觉的脖子和胸膛上,徐牧满意地弯起唇角:“我也要留。”
怔过一瞬的蒋以觉,不住笑出一声。在情感方面经验尚浅的徐牧,坚决不向蒋以觉这个主导者妥协,哪怕是现学现卖,也要把蒋以觉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还回去。像一只有仇必报的野猫。
蒋以觉捏了一下这只“野猫”的脸,捉起他的下巴,再度吻起他具有反抗能力的嘴。
先前徐牧在接吻中的回应总爱没经验瞎啃,现在回应起吻,总算有些长进,做得有些模样。
徐牧抓紧蒋以觉的肩膀,移开脸,拉断唇舌间的丝,让蒋以觉的吻滑在他的下颚线上,留出呼吸的空间。
“我们这是什么关系…?”
徐牧指望从他口中听到些答案。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听见什么答案。
蒋以觉压低嗓音在他耳边:“你觉得呢?”
“嗯……不知道。”徐牧说。
“我们亲了那么多次,你说是什么关系?”
“不认识的人都能上床,接几次吻算什么?”
“是吗?”
牢牢被掌控,徐牧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讲其他话。蒋以觉留在他耳侧的答案,他也没听清。
他向蒋以觉投降,唯一还穿在身上的短裤,变得和那些衣服一样不堪。
蒋以觉的指尖在徐牧的小腹上轻轻划动,写了两个字母。
“猜写的是什么?”
徐牧低头瞟了一眼,看不清:“我猜不出来。”
蒋以觉再度描摹那两个字母,一个"j",一个"x",是他们两人姓氏首字母。
徐牧还是猜不出来,痒得差点笑出声。
蒋以觉在徐牧的小腹上描摹完那两个字母后,手顺着徐牧的肌肤,摸去徐牧其他地方。
“直接在这里这样,不太好吧。”徐牧声音骤然间软如棉花,扭闪着腰,“我会站不住……”
蒋以觉动作一顿,将他抱起。
蒋凝宥又回到蒋以觉这里,她的课本刚刚放在蒋以觉的房间里忘记拿走。得再回来一趟,拿回去。
只不过,她折回来得很不是时候。
来到蒋以觉门前,她本想直接打开门,手却停在门把上。
她隐约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动静还不小。
隔着门,声音倒是不明显,但敏感的人依旧察觉得到。
蒋凝宥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小女生,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窗外,海浪拍岩,浪花的对岩石的击打一下接一下,汹涌澎湃。波澜壮阔的大海总归不消停。
过会儿再来拿课本吧。蒋凝宥心想。
她在花园里逛了两个小时,再来一次。手再次停在门把上。
恐怕她等到晚上都等不到进房间的机会!
蒋凝宥心道:平时不吃肉的人,一开荤果真不得了。
无语凝噎,索性不拿那课本,蒋凝宥直接走了。
徐牧拥住蒋以觉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一切都很熟悉。无论是这温柔的相拥,还是这个人。他感觉自己是从以前开始就认识蒋以觉的。
也许是在梦中,也许是前一世。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在一个遥远的年代,遥远的世界。那是不属于这个年份的它们,消逝在过往岁月,沉默的世纪中的两个人。他们是熟悉而亲切的。
这种亲切的熟悉感,让徐牧彻底把一切交给他。
这片尚未被开垦过的土地,首次被开发,原有鲜嫩干涩,一点点被掠夺,及至初熟。
窗外从白天到黄昏,黄昏转黑夜。
徐牧虚弱地呼吸新鲜空气,带着他自认为与蒋以觉相识甚久的梦,沉沉睡了。朦胧的梦境中,他看见蒋以觉从他世界里路过。但不是这个世界,是他想象过的世界。这个蒋以觉是不同的,站在高处,孤傲而冷。身居低位的他,伸手触摸不到,卑微进尘泥里,纵然诉求着要靠近,对方也不愿理会他。
徐牧心脏窒痛,眼泪滑落一滴。
那声叹息淹没在空荡的房间中。天色暗下,唯有窗户透来的微弱月色点亮房间。
月色洒在趴着睡觉的徐牧身上,他背上的汗珠在黑夜中闪烁亮光,跟随平稳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一条湿毛巾落在他背上。蒋以觉细细擦着他的背,他的腿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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