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以觉凝望徐牧的睡颜,凝望许久,伸手撩去散落在他额间的湿发,拭去他脸上的汗水与眼角的泪。
即使最孤单的月亮,也不能理解这个醒着的人,心中跨越数个年岁的孤寂。或许是天有意要惩罚他,让他重新诞生于这个世上时,带着参不透的迷茫度过前半生。带着那些若有似无的记忆,一份想找到一个人的执念。然后,在碰见这个人后,那些迷茫、记忆、执念,悉数解开,这些是一直伴随着他度过的,不曾离开过他的,他该寻回的。
蒋以觉在徐牧的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说: “我欠了你的。”
只是这个睡着的人,听不见他说的这句话。倘若听到,也许就能更加懂得梦中的世界了。
蒋以觉将徐牧搂住,搂得似是要揉进骨髓中的紧。好像想永远把这个人锁在自己身边 ,不让他逃离半步。
只有在徐牧睡着的时候,蒋以觉才敢流露出这一面。他多怕徐牧也存在那些记忆。
“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他一边吻着徐牧的耳根,一边说。
月色坠入乌云,藏住他这一夜的秘密。
第二天,徐牧醒来,揉了揉眼,身上虽没穿什么东西,可身子已经干净。大概昨晚蒋以觉在他没意识的时候,替他做了清洗。
蒋以觉不在房里,徐牧想出门找他,可衣服还没全干,neiku也不见了,连该穿什么下床都不知道。
正纠结着,房门打开,蒋以觉带着早餐走进来。
“我短裤呢?”徐牧见着他就问。
蒋以觉把早餐放在桌上:“扔去洗了。”
“那我今天穿什么?”
来到衣柜前,蒋以觉打开衣柜门,叫他自己来挑选。
徐牧迟疑几秒,缓慢下床,全身光着,后面还痛。走起来想挡着前面,又被后面的痛影响,走起路别别扭扭。
蒋以觉快被他这个举动逗笑了:“挡什么?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徐牧哼了一声,说:“就算战时溃不成军,战后也要捍卫尊严。”
“你要是再不穿上衣服,我不介意现在再让你溃不成军一次。”
“你还有没有人性!打游戏还讲cd时间呢!你这样玩弄我不怕消耗我的使用程度吗!”徐牧不管什么捍卫尊严了,甩开手跑过去。
蒋以觉已经挑出两条neiku在椅子上摆放好,等着他过来。
徐牧挑起那条黑色的穿上,感觉前面有些空。
“你的短裤对我来说有点大。”徐牧说。
“让你穿的是这件。”蒋以觉把白色的那条给他。
徐牧无言,脱下刚穿上的黑色neiku,接过他那条白的穿起来。
这件大小合适,正正好。
“怎么会这么刚好有我的号码?你该不会特意为我准备的吧。”徐牧在全身镜前左右照。
蒋以觉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徐牧,声音低得好似昨晚:“是啊。”
“你又干什么!我才刚换上干净的短裤!”
“还有很多条可以让你换,你今天,应该站得住了吧?”
蒋凝宥今天
要来拿课本。
来到蒋以觉房门前,手第三次停在门把上。
“merde!”蒋凝宥用法文骂了声脏话,揉揉头发走了。
男人都是狗。她再次在心里这么骂蒋以觉。
第20章 出行
蒋凝宥很庆幸他大哥没有连着一个礼拜都陷在温柔乡里,在她那门课结课的前一天,她终于拿回了课本。
她没有在蒋以觉房间内看见那个让他沦陷到没节制的人,只是见到蒋以觉脖子上有个红印,心想蒋以觉的口味不见得清淡。
她故意问:“你脖子被蚊子咬了?”
蒋以觉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红印,冷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蒋凝宥想起那天才和他吵过架,他们现在还没和好。
她冷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课本,说:“我只是想提醒你,爸上次让你去见何小姐,你说你没时间,现在却玩这些,要是让爸爸知道了……”
可能是“玩”那个字眼,刺激到蒋以觉,他对蒋凝宥的态度更加不好:“多管闲事,出去。”
蒋凝宥不是第一次和蒋以觉有过冲突,但蒋以觉还是头一回对她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她不知自己那句话中,是哪个地方惹怒了蒋以觉,没想深问,拿了课本出去。
男人都是狗。她心里骂了一句。
徐牧这两天后面快痛死了。
蒋以觉平时看起来温柔,一到床上简直不像个人。虽然前面的步骤做得很充足,可当蒋以觉进入时,徐牧仍是感受到了窄孔被巨大的物体强行撑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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