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思雅拉拉衣衫抚平了本就没有褶皱的衣服,据他所知道的,雾城的周边遍地是盐湖,盐井,而在雾城的周边靠海有着一处颂家海盐的盐场,他知道古人如何制盐却还是好奇想亲眼去看看。
一路无话砺思雅和颂言这一天在雾城周边走了不下三个制盐之地,他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通过挑盐引海水晾晒后用贴盘煎熬成盐,昼夜煎熬四到十日才熄火成盐,只在内心道:‘那伐木生火煮盐的法子定是不能用了,严重破坏生态平衡。’想到这里他蹙起眉想着各种他还记得制盐方法。
两人坐在回城的马车上,林间景色宜人,山清水秀砺思雅却是无心欣赏。
“公子您深锁眉头,可是有何难事?若是有事可吩咐颂言便是。”颂言见砺思雅沉默甚是不解,暗道:‘这位主子还兴致高涨直说这卤场壮观,现在便转了脸色,还真是难以让人琢磨。’
“颂言,这卤场的工艺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砺思雅见颂言和他说话便问道。
“公子,这卤场从云湛之初便相传至今,传说是神母所赐。”颂言说道,清秀的眉目间带着对古老传说的神秘向往色彩。
砺思雅被颂言的说法吓(hè)到了,睖睁着撇嘴看着颂言一脸的不可思议。暗道:‘这才欣赏了天地造物主的神奇,就被颂言大煞风景的覆盖上了个鬼神传说的外衣,这怎么也协调不了。’只说道:“你小小年纪这般迷信,这根本就是智慧的结晶。”
颂言被砺思雅说的蒙了,只迷糊的问道:“什么是结晶?”在雾城卤场里面的事情平常百姓是不得而知的,这是颂家的命脉,卤场的外围便是军营临近把守。世世代代谁都没有怀疑过这卤场便是神母眷顾他们的赏赐,如今听了砺思雅的话如何不让他觉得惊世骇俗,这是多大的不敬。
马车在林荫道路上咕噜噜的行使,车把式是颂府最稳当的老手架熟就轻如履平地。
砺思雅和颂言两人坐在车内的茵褥上,此刻接近傍晚砺思雅有些饥饿,正拿起方桌上的点心正吃着,听着颂言的问题差点喷出来,咳了一下断续说道:“你小子还是块好材料,日后可愿意跟着我?”
“颂言现下不是就跟着公子吗?”一句话说的颂言更加迷糊,自己伺候的主儿似乎尽喜欢说些莫名的话头。
砺思雅嘿嘿一笑说道:“你现在始终是颂碧意的人。”只觉得眼前这孩子很讨他喜欢,殊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子和人家是一般大的。
颂言更加不解,只说道:“主子的人不就是公子的人吗?...”
两人正在交谈之时一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马车的盖子咔嚓一声被掀开飞出数十丈,早不见了踪迹。马惊叫一声扬起前蹄,没了车盖的马车瞬间散架,车夫被甩出去跌倒在地不醒人事。
颂言虽然不会武功,可见势不好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砺思雅的身上护住了砺思雅,两人跌落在地滚了数圈。
砺思雅忙的扶起跌倒在地的颂言喊道:“颂言,你可有事,别吓我啊!~”水色稠衫沾上了泥土草屑,头发散乱都来不及估计,满心都是颂言的安慰。
颂言被砺思雅摇晃的睁开稀疏的睁开了眼睛只断续说道:“公...子...跑..”没等说完人便昏迷过去了。
砺思雅这才抬头望去,站在两人一丈处一个白衣水袖之人正饶有兴味得看着他,眼中尽是戏弄猎物的冷冽,仔细看去这旦角妆容身姿妖娆的不是一剑逍遥齐韵笙还会是谁!
砺思雅暗想这家伙出现一是知道他,谁来寻人,而二便是来杀人 ,依着这见面礼来看这是来杀人的。看这大爷的眼神是没认出他是谁,此刻他不知道是称赞冉俊做面具的手艺高还是埋怨齐韵笙的眼力退步了。
砺思雅内心无奈,知道生死关头要在不开口就无法开口了,刚想说话齐韵笙声音妩媚带着杀气的说道:“听说你是蛊惑人心的坯子,也不过如此,和那人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既然你多行不义我就替天行道结果了你。”
砺思雅听得迷糊黑眸莫名其妙,后反应过来这齐韵笙只杀贪官污吏和恶霸,今天的言行感情是当他是一个祸害来杀的。心里这个骂:‘这丫现在怎么变得这个脑残,这不是知道他说的都什么和什么...’
齐韵笙也不需要砺思雅回应,水袖快如闪电直奔砺思雅的咽喉而来,身姿轻盈辗转摇曳好似在戏台上走步。
砺思雅心里这个气呀!他知道齐韵笙的水袖是金蝉丝而制,这便是他的软剑。这速度砺思雅根本来不及躲闪。他一郁闷直接闭上了眼睛等死逃不掉还往哪里躲,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他,等做了鬼再来报仇,日缠夜缠,叫他罔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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