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还真他妈的就是舍不得!
“行啊姓张的,分就分吧。也用不着那么麻烦,要分就分彻底点,收拾你的东西,立马给我走人!”
“走?走哪儿去啊?”
“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走之前把钥匙给我留下,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李同志这时候的口气已经缓和多了,就是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回到从前的日子嘛,小三十年都这么过来了,过得不也是挺好?再说了,谁稀罕他啊,一身的臭毛病,早就想把他踢出去了!
张同志当然不是迟钝得无可救药,所以他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李笑,生气了?”
“滚!”
张同志揪揪头发,找出笤帚把碎玻璃扫干净,惋惜地捡起闹钟:“唉,摔坏了,这还是咱俩一块去挑的呢,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明天还要开会呢,要是起不来就麻烦了。”
“闹钟是我的,我乐意摔,怎么着!”李同志明显地在赌气。
“好好好,你摔吧,爱摔几个摔几个,摔完了咱们再买。行了我给你倒杯水,你先消消气,听我慢慢解释好不好?”
加了冰糖和枸杞的菊花茶递过来——伴随着一张笑得比菊花还灿烂的脸。
“李笑,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向毛主席保证我真没打算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我就是看你这些日子脸色一直不太好心里头着急,上次你闹肚子在医院,大夫不是说了,你是因为休息得不好身体虚弱才会吃几块西瓜都受不了。我一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昨天在街上办事,正好碰上以前同宿舍的同学,聊了半天,我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有那些毛病……”张同志脸有点红了。
李同志瞪他一眼,你才知道啊!
“我、我真混,真的,我抽自己俩大嘴巴的心都有,都怪我不好!”
“其实,也没什么啊,我都差不多习惯了。”李同志的语气有点勉强。
我们的警察张同志在那个时候还比较稚嫩,如果他稍有经验就应该判断出,李同志的很委婉的暗示——可惜他不懂。
所以警察张同志就搬到了客房打起了地铺。
所以小编李同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李同志的脸色却没有好转的迹象,依然是铁青苍白两眼血丝,连带着心情低落心烦气躁……张同志越来越觉得李同志的态度有点不冷不热带搭不理的,一直到有一天夜里起来上厕所,却差点踩在靠在门口打瞌睡的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说:没了呼噜声,我睡不着。
那天晚上他们靠在一起沉沉睡去,朦胧间警察张同志感觉到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轻轻贴过来,眼睛,眉毛,鼻子,嘴,脸颊……
然后,是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混帐!这恶心家伙睡个觉除了说梦话打呼噜,居然还给我流了一脸哈喇子!”
第14章 警察张同志的面条保卫战
熟悉警察张同志的人都知道,这小子有个毛病——看见面条不要命。连他自己也常说,要是哪一天进了中美合作所,用不着老虎凳辣椒水金钱美女什么的,只要是一碗老徐家的清汤牛肉面往眼目前这么一放,保证知道的不知道的该招的不该招的全都得抖搂出来。
不光是面条,基本上和面有关的食品对这位同志都属珍馐美味的范畴——包括方便面。
认识李同志前,张同志硬是靠自己微薄的薪水养活了对门临街的老徐家小面馆,搞得人家老板差一点就招了他当了姑爷。若不是李同志及时出现,我们今天所认识的张同志极有可能就成了肩搭毛巾手拿抹布嘴甜眼快点头哈腰的店小二了。
张同志一直以来对未来的憧憬也就不过如此,当别人还流着哈喇子惦记着所谓的环肥燕瘦或薛宝钗或林黛玉的如花美眷,张同志已经很认真地为自己勾画了一幅美好蓝图——娶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婆姨,丑一点也没关系,关键是手要巧,能把面条拉得跟头发丝那么细,能把面片擀得跟纸一样薄,还得保证和完面的盆子跟水洗似的一点渣都不留。什么薛宝钗林黛玉的都给我玩去,长得好看有个p用,能当面条吃么?
按理说这幅画面实现起来不算困难,中国妇女保持了五千年的传统美德无非也就是心灵手巧任劳任怨,要想划拉一个媳妇还不是捎带手的事?张同志一点没着急。
麻痹大意的后果是严重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取巧手婆姨而代之,张同志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就成了有主的人。
程咬金当然是不会做面条的,张同志几乎是字字血声声泪地签下了卖身契,做好了下一辈子面馆的思想准备。可是后来张同志发现问题远远没有这么简单,这位程大人不吃面条光吃醋,这叫谁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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