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屿若有所思:“这一次出道的应当还是限定团,至于限时多久,NBS似乎还在观望最后的结果。但无论结果如何,似乎最大得利者都是电视台本体。唉”周望屿拉长声音,幽幽叹口气,“和我无关。现在倒是一身轻,我只想写好最后一首歌。”
“去录音室吧。”于斐拍拍手,拎着鞋子站起身,“开开嗓,好久没和你一起唱歌了。”
乐时起得稍晚,醒来的时候身侧没有人。
他迷迷糊糊地去捞枕头底下的手机,看看时间,发觉万幸和任风风早些时候在群里发了俩蓬头的自拍,被子和墙壁充满着会溢出泡泡的粉色,自拍被他们反手发到了微博上,一大早就是笑声一片。乐时抱着枕头翻个身,于斐给他留了好几个语音条,他点开一听,是于斐即兴唱的几个调子。
@Chips:你现在在录音室?
@阿斐:[语音]
“你要是醒了,可以过来听听,在F室,最里面的房间。”
乐时没吃早餐,换了衣服洗漱之后,进了录音室。
时间还早,其他隔间的门都开着,只有F室房门紧闭。
乐时敲开门,于斐坐在一架电子琴后面,吉他包摆在角落的小沙发上。
于斐打量他一眼,看见他脖颈上坠着的指环一荡,晃出一点儿生钝的光泽,他穿着那件暹罗猫咪印花的T恤,领口开得低平,露出脖颈下露出一点清晰的锁骨轮廓。
于斐眨一眨眼睛,扬手在琴上弹过一段旋律,而后期待地看向乐时。
“有点轻。”乐时说,于斐想想,换了段调子,乐时又抿起嘴,说:“更轻了。”
他走到于斐身边,从他的身后弯下腰,伸出手,换了一个音区,追随着那一段旋律,重音强调一处转折,感情强烈,但乐时皱眉,“又太沉。”
乐时全神贯注地试了几次,于斐转眼看着他的侧脸,近在咫尺的。
乐时的脸靠得近,于斐闻见薄荷牙膏的味道,他额际的发尖还湿漉漉的,似乎有水汽从湿润的眼睛透出来,遇到了疑难的眼神,努力探究的固执。
于斐拢住乐时在琴键上弹动的手指,乐时转脸看他的眼睛。
两个人同时放轻呼吸。
于斐握着他的手,却看着他的眼。
他的手将乐时带向另一个位置,按动乐时的食指,弹下第一个音符,乐时转过眼,接续着弹出一个乐句,乐时的眼底一亮,好像有一朵鲜艳的雏菊,在忽然的春风里盛开。
乐时想要分享喜悦炸开的一瞬,却在偏头的一刻被衔住嘴唇。
于斐的力气很轻,咬了一下乐时的上唇,很快就放开。
乐时慢慢眨眼,手掌还搁在键盘上,他沉默一会儿,指尖微颤。
随后他主动凑过去吻于斐的唇,柔软唇瓣轻轻地相贴着磨蹭,于斐仰着脸,接受他轻飘的亲昵,声音有些含糊:“我似乎是得和你一组了,舟舟和我想的方向不太一样。”
于斐抱着他站起身,他们跌跌撞撞后退,在亲吻的间隙里说话。
“你要是喜欢他的风格,你可以到他们组去。”乐时的背抵在了录音室的消音垫上,一声柔软闷响。“我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
他懒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于斐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向上游移攀爬,抚摸他小腹的肌肉起伏,潮湿的气息扑在乐时的耳根,克制的嗓音低哑:“我总想看你在我写的曲子里跳舞。”
“不太够。”乐时淡淡说,即便声音有些受到撩拨的喘意,尽管现下的抚摸和亲吻并没有太多关于欲望的情绪,乐时的手穿过于斐的腰,撩起一点衣摆,温冷的手心搁在对方的腰窝上,又补充:“我是说这首歌。”
“嗯……我在想。”于斐回答,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乐时警告地拍了一下于斐的后颈,阻止他下意识的宣誓主权,咬啮的力道变成了轻舔。
乐时笑了一声,拧一下于斐腰上的肉,阻止他:“行了,别撩我了。”
于斐听话地放开他,坐回琴边,照着刚才的旋律自由发挥一次,欢快、激越、神光飞扬,像他本人微笑着的表情。
于斐时而低头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乐时安静地看着他工作时候的侧影,室内灯光充足,照得他的面色通通透透的泛层白。
于斐认真地皱眉时,平日藏在笑容底下的某些凛冽敏锐的锋芒完全展露,显得锐意而飞扬。
乐时站起身,打算把独处空间留给对方。“我去舞室。”
“唔。”于斐应声点头,眼睛却没移开,“我晚点发消息给你。”
今天没有拍摄任务,练习生们自由活动以适应新的居所,氛围放松欢愉。
但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钟,乐时的手机也没再亮起过,将近十五个小时,于斐没给他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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