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作者:一兮【完结】(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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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给张先生添麻烦了!”骆花离客套地掩饰紧张的思绪,“在下只是担心我家娘子扛不住冻,这黑灯瞎火的,只求能寻得一处农家落脚,就不麻烦张先生远送了!”
“哪里哪里!”张先生的笑容和蔼,看样子是个挺热心的人,“骆先生不必客气,大家出门在外不容易,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若真是顺路,鄙人正好也送先生夫人一程不是?”
“呃……”若在再推辞就显矫情甚至引人怀疑了!花离犹豫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张先生这么晚了还在赶路,是不是有急事?”子休急中生智,为师兄争取思索的时间,“若是耽误了先生的行程,夫君和我真就过意不去了。”
“夫人多虑了,捎上二位不打紧的!”
“呃,先生此去何处?”反被动为主动。
张先生回答的爽快:“边州!”
边州?子休的心跳在闻此二字的瞬间又不可抑制地呈高山打鼓“怦怦”作响状态。乖乖!南宫度“被迫”返穆州之时,赴文国一行人包括柳絮和他“爹”就暂停驻在这个接近文国两国边陲重镇的地方啊!
“原来先生竟与在下同路!”骆花离的声音响起。
“啊?”子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师兄要干什么?
……
66第二卷 第十八章 柳下惠,骆花离
张先生的马车自然比不得穆王爷家的宽敞奢华,靠窗一方梨花木矮桌,桌边几个蒲藤垫子,角落里一个取暖的火盆,简单的一目了然,不过,容纳三个人倒是一点不显拥挤的。
盘腿坐在蒲藤垫子上,骆先生“夫妇俩”拘谨地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车内的布局陈设,心中暗对几天里数次与张先生不期而遇以及张先生此去边州的动机做各种揣测。
当事人张先生却是态度随和,笑容可掬,真像纯粹只是萍水相逢长辈对晚辈的关照,驾轻就熟地提起架在火盆上的水壶,沏了热茶给路途劳顿的两位客人:“二位不必拘谨,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先生客气了!”一面含笑回应张铭启,一面故作无意识地让左胳膊碰到了骆花离的右胳膊,子休其实很想问问这位师兄突发奇想自我暴露是预备走何种路数,无奈两个人的默契全然未到“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境界,光靠眼神基本交流不出个所以然。
更何况,骆花离没有留意身边人的小动作。虽然选择如实告知目的地搭乘这高风险的顺风车,他所思量的诸多因素中涵盖有对张铭启明察秋毫的睿智及其刚正不阿的气节的敬重,但谨慎心细如他仍然不动声色地潜运内力,形成气场以感知周遭的气流变化,直至确认除了赶车的车夫,附近并无二人随行或者追踪,方才放松心情,礼貌地接过茶杯道谢。
接下来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里,三个人跟绝大多数萍水相逢的有缘同行的人一样,不痛不痒不深不浅地寒暄开来,无非是籍贯哪里、家里几口人、供职何处等等常见的问题。
通过这不冷不热的对话,子休才获悉原来骆花离除了落花谷的师父、师弟外,也是有父母和兄弟姐妹的,而且骆家上下不算少的人口就安居在与穆州毗邻的梓县,只是不知道这些信息是基本属实,还是骆师兄因需临时捏造的呢?若果真信手拈来,那外表风神俊朗、正气凛然的师兄也是个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的主了!
另一方面,张铭启的表现果真应了子休“前世”在中国听过的一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神探张先生从头到尾对“骆夫人”的出身及其“娘家”的家世背景等信息没有进行半分的打听,甚至连好奇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仿佛“骆式”仅仅是骆先生身边不屑一顾的静物摆设,这不禁令子休暗忖自个儿并未被怀疑或者盯梢,至少,这神出鬼没的“吃皇粮者”不是由他引来的,于是,紧绷的戒备心稍稍松懈了下来,随之,瞌睡虫悄然袭来。
累死累活在雪地里蹒跚了一天的“孕妇”,喝了暖茶吃了点心,水足饭饱身子舒坦了,就忍不住呵欠连连,连抬手遮掩以示礼貌都顾不上了,可一对年轻“夫妇”突然要跟个比陌生人只稍微熟悉一点的勉强算点头之交的男人在并不宽敞的全封闭空间里共处一宿,说一点不尴尬是不可能的,何况“夫妇俩”对男人多少还是心存顾忌的。
“娘子困了?”骆花离是个贴心的男人,而且这话也似乎由他这个“夫君”先提出来较为妥当。
子休倦怠的眼皮半耷拉下来,迷迷糊糊的,没有要强打精神苦撑的后续行为。
张铭启很自然地接过话头,边转向马车左侧,从暗格里取出来一床被子,便抱歉道:“这一时半会儿寻不到可避风雪的地儿,只能让二位在这马车里委屈一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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