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作者:一兮【完结】(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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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若非先生好意搭载,今晚我和娘子可真就要留宿雪地了,先生的善举,在下感激不尽。”骆花离真诚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双手接过被子,小心翼翼为已然酣睡过去的子休盖好。
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观察力素来敏锐的张铭启立刻面露心气之色,没想到这个骆夫人还真和自己的小女儿有诸多相像的行为呢!
不禁忍俊道:“令阃果真疲极,坐着也能睡,哈哈哈……”
“呃!”骆花离愣了一下,才发觉身边不偏不倚、正襟危坐、睡得理所当然的子休模样像极了沉心打坐的江湖人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听者心中有鬼!
条件反射地以为张铭启笑中隐含的是突起的疑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师兄心头一凛,一时竟手足无措地僵着,不知该如何是好。要知道,虽然和子休同床共枕了几日,他可从来不敢贸然与子休有肢体碰触,更别提趁子休睡着的时候主动冒犯了,这可是会严重影响到他在子休心目中的形象的大事啊!可是,现下的情况是,“夫妇俩”的举动实在“相敬如宾”到疏远、淡漠了!无怪乎张铭启会起疑……怎么办?
叫醒子休换个姿势再睡是万万不可再轻易尝试了,上一回就因为子休快把自己挤下床去迫不得已中途把人唤醒,结果挨了一顿臭骂外加拳打脚踢他是至今历历在目,无奈之下,不得不耍点小手段。
摆弄银针是医者的看家本事,融合武学,早练就了一番出神入化功夫的他,仅凭一根细若发丝的银针轻而易举就让沉睡的人自动俯身向前,趴到矮桌上了。
可惜考虑完全不周,几乎是同时,对面的张先生提出异议:“这样可不行,会窝坏肚里的孩子的!”
“……”骆花离终于发现自己愚钝的时候不是一般的钝!
“赶紧扶起来躺着啊!”张铭启急急催促着,像担忧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一样,心里也如对方所愿生出一丝疑惑,这骆先生夫妇感情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骆先生这是保守、羞涩呢!毕竟车里还有外人在啊!
被民间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张先生,此时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相对于车里的一堆“夫妇”是外人,而一直视子休神圣不可侵犯的骆花离,终于鼓足勇气虔诚地扶起趴在桌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
细看,他的手在抖,耳根微红!
……
次日,子休第一次从骆师兄怀里醒来,惊了一大跳——
唯一身正影直、再次柳下惠的骆花离也叛变了吗?
67第二卷 第十九章 枝节横生(上)
一向秉持“男男授受不亲”、处处小心谨慎唯恐行差踏错“冒犯”、“玷污”了自己清白的神经质师兄,一夜之间转换性情保守变开放,堂而皇之将自己拦在怀中睡觉,无论其背后的真实是自己“投怀送抱”、是师兄逢场作戏抑或道貌岸然很久了,这摆在眼前的表象令频遭同行示爱以致精神紧张或者说神经过敏的子休不自觉带上“有色”眼镜,小心回避师兄。
这让另一当事人骆花离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子休终于不能再泰然自若地无视他的心意,忧的是子休会否把他打入无赖之徒,如南宫度、颜凌霄之流?
两人各揣心思,一路少有交流,连互换个眼神都取消了。
尴尬、矛盾又不得不在外人面前加以掩饰的怪异氛围一直持续到晨雾散尽,马车缓缓驶进一处人声喧闹的小镇。
许是镇上赶集之日又加之年关将近,即便白雪皑皑,寒气逼人,不宽的街面上仍是人头攒动,两侧店摊林立,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淹没了马蹄踢踏在石板路上的响声。
车子小心翼翼“劈开”人潮向前行驶,最后在一家门口立着个一米来高的雪人的客栈前停下。
要了两间客房洗漱一番,稍作休憩,又用了膳,骆花离请小二帮忙雇辆马车。
虽说已经向张铭启透露自己此行的目的地,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真打算一路搭对方的便车去边州。基本的为人处世之道他是谙熟的,抛却种种揣测、算计,昨晚的情况简单来看是出门在外的他不留神陷入困境,承蒙好心人相助,载他到达有人烟的地方。他的心思是敏感的,脸皮也挺薄,更重要的是昨晚或多或少给车主人造成了不便,虽然对方不介意,但他是没法做到心安理得的,故而得自己再雇辆车,即便仍不可避免要与张铭启同行,至少双方不必为避嫌而尴尬,也是好的。
小二的动作挺快,不一会儿就回来答复,说是没人愿意跑远途,尤其往边州方向。问其原因,答曰:去往边州方向多是蜿蜒险峻的山路,雪天路滑,行车更危险;二则,年关已近,车夫们都惦念着在家过年;当然,最关键的是边州靠近文南两国边陲要地,进来因两国关系紧张,剑拔弩张的局势再次升温,从那里涌来的避难者越来越多,草寇流民也日渐增多,没有人愿意轻易涉嫌、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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