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战争要爆发了?”听完骆花离的转述,子休如是反问。他并不清楚文南两国过往的渊源,更别提两国统治阶级间的恩怨情仇、矛盾冲突,他也一点儿不想去探究两国关系围绕一个和亲公主的处境的变化而变化的幌子下有着怎样不足为天下人道也的真相,说实话,他一直秉持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别逼得他无路可活,对于武力威胁甚至剥夺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行为,他是完全提不起兴趣的。他不是个能轻易对人心怀敌意甚至杀意的好斗者,更不是全身充斥嗜斗细胞、企图征服世界的狂人,即便是屡屡犯他的南宫度,他也没有真正要赶尽杀绝的意思,否则当初也不会手下留情,但是,他鄙视操纵战乱的某些野心家厚颜无耻愚弄百姓的种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以后来人的视角纵观历史,事实会更简单明了。而在这个与封建社会形态非常相似的时空,又有几个打江山、坐江山的帝王其主要目的之一,不是为了纵享衣食之欲、男女之欲?在他看来,人类的绝大多数征战其实质不是争地盘、争资源就是争女人,基本上跟广大动物们争地盘、争食物、争交配权没有本质区别!战争之于自诩高等动物、智慧生物的人类是可悲的,而如果“爹”没有落到那些当权者手里,他柳子休是会继续以旁观者的姿态淡漠处之的!现在的他,更倾向于认为自己是因为某种科学知识尚无法给出合理解释的原因(比如:黑洞)而误闯入与他原来所在时空平行的另一个时空的,这个时空相较于先前的时空,其发展程度是落后的,而他不想因为一己之私扰乱这个时空的历史进程。
骆花离第一次猜不透子休深黑色的双眸里暗涌着怎样的情绪,对于两国交战的可能,他无心推测。他担忧的是情势可能有变,必须尽快救出柳师叔。可是,派出的信鸽还没有返回,也不知师父和凌霄是否得手了?
“唉……”没有等师兄说几句,子休轻叹一口气,径自爬上床补眠。
因外人在侧、美人在怀,昨晚一夜未能安眠的骆花离,顿也倍觉困乏,遂小心跟着躺下,闭目养神。他是不敢不顺子休的意。
两人间别扭的气氛无形中迎刃冰解!
……
几个人原本就没有打算在客栈住宿,因而用过午膳,张铭启就来敲骆先生夫妇的门了。这位热心善良的府尹大人怕也有急事在身,但骆花离是没心思自己去找车的,遂厚着脸皮携“娘子”继续搭他的便车。
子休没有意见,只临行前,到客栈对面的铺子买了些吃食用度。
68第二卷 第十九章 枝节横生(下)
店小二所言非虚,出了小镇,马车渐渐驶入曲折盘旋的山路。路其实并不窄,容两辆马车并行通过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其不靠山的没有任何防护设施的一侧便是至少数十丈高的峡谷,或多或少给人心理造成震撼,尤其下了雪,被行人、车马踩过的路面积雪大部分都融成水结成了冰,若稍有不慎,连车带马一并滚下深不可测白茫茫一片的深谷的可能性是不容掉以轻心的!
好在,车夫看样子不是身历百险、经验丰富的老手也是技能精湛的能手,在镇上就先向人打听过前方的路况,对马车的防滑措施也进行了加强。这会儿,车行于高危险境,他脸上仍是那副淡漠冷感的表情,未露出一丝怯意。
车里的三人盘腿各自落坐一处,却也是依据人的体重。车内无间的摆放合理安排以保持车身平稳的,正襟危坐间逐渐体验到四平八稳,平缓如常的车速,周围除了车轱辘声只有山林里偶尔传出的一声鸟鸣,三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适,但都不敢轻易交谈,似乎弄出点人声便会打破这微妙的平衡。
恐怕再次错过宿头,他们在客栈时也有向人打听过,照这样的速度,马车到下一处可供住宿的村落差不多要一个下午的时间。
不久,骆花离和张铭启选择下围棋舒缓紧张的情绪兼打发时间。子休对这种在一张画满小格子的纸上摆弄两坛黑白棋子的行为一直无法理解,更对两个人不约而同表现出来的和他在原来时空的中国爷爷如出一辙的兴致勃勃的神采感到不可思议,他都不需要人来告诫观棋不语,自觉“人在心不在”,默默地寻思一些事情。掌心里把玩着不久前从师兄包袱里翻出来的几块矿石,他才知道这些东西居然还能作药用,大自然果真神妙莫测!
……
傍晚,马车安全抵达了坐落在山坳里的村庄。出人意料,村里的户数不在少数,此时各家各户几乎都已掌灯,自门窗里偷出来的暗淡的橘色光线犹如天上点点繁星,随意地散落四下,倒是一道别致的夜景。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兮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