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的答案,张铭启应对以迫人的逼视,这“妇人”不是存心在戏弄他吗?
子休没有畏惧,说这么多,他不过是想给对方提个醒罢了:“为官者有为官者的难处,百姓是宽容的,同时百姓也非愚不哑,先生能得民众爱戴便是好官,这自不会是做做表面功夫可以达到的,但还请先生谨记一点,为官不是愚忠于君,而是精忠于民、于国。先生若是为表对南宫一族统治都的中心不二而一死以谢忠诚的话,那便是辜负了百姓的赤诚爱戴,便是死不足惜!我想说的话就是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子休又恢复了一脸的笑意融融,因为他看到亭外“特务”端着茶水点心回来啦!
而听完他一席话的张铭启,显然被触动了某根心弦,整个人愣在了当场,好在车夫反应灵敏,不着痕迹地推主人一把,提醒之。
在三两步便要入暖亭的“特务”到达前,三人恢复出演公媳和睦的假象。
“交给我吧!”子休招呼着“特务”进来,要为公公倒茶呢。
那“特务”遵从使者的命令,走进来将托盘放到亭中的石桌上,然后不等使者拿茶壶倒水,突然道:“使者,舵主回来了,有要事请使者前往相商!”
94第二卷 第四十三章 玉佩
却说“第一把交椅”那日收了自称什么“财务理事”的赵姓青年的五十万两银票,出了酒楼即命人到钱庄兑换现银,本来怀疑这银票有假,不想真兑得足秤的真金白银,遂下发往各分数以解燃眉之急,心中更对这来历不明的金主主动送上门并提出长期合作的好事感到蹊跷。
以对方对日月教资金状况的了解,必然明白日月教现在的政治处境,这般支持一个“邪教”“沽名钓誉”“收买人心”,岂是普通人所为?出手之大方令人咋舌,又岂是普通伤人的能力范围所能达到的?
事关重大,带着深深的疑惑、猜忌,在对赈济活动后续做了妥善安排后,舵主怀揣那人留下的玉佩火速回了总坛。
抵达后顾不上休息,第一时间便召集教中长老开会议事。
还在心里嘀咕“第一把交椅”咋一回来就有何要事相商,才在后院“苦口婆心”规劝完张铭启的子休由“特务”引路,步入大堂,便见尊位上正襟危坐,神情比半月更为严肃的“第一把交椅”其下两侧的位置上,各位长老也差不多到齐了,会议很快开始。
在这通货不用纸币用真金白银的时空,子休虽然鲜少跟钱财打交道,但对五十万两还是有些概念的,所以,一听“第一把交椅”说有大款主动送钱上门并提出长期合作的事儿,他也是吃惊不小。倒不是惊诧于大款的思想觉悟高、热情仁爱、乐善好施,而是惊叹于“五十万”这个数字,掰指一算,他“爹”辛苦卖药一年所得连十两银子都不到,这五十万几可谓天文数字了,在旁听长老们的议论,南国朝廷一年的税收也不过一百多万两而已。这大款还想长期“散财”真得算是富可敌国了!当然,最令他不可思议的还是这不愿透露身份的大款为何偏偏选中日月教为合作对象?要知道日月教可是被朝廷钦定为邪教的组织,有钱行善的不自己炒作一把,不找正规组织,却找上邪教,实在令人怀疑其动机恐怕不会是热衷慈善事业这么简单吧?
在场几乎每个人都有子休这样的想法,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一会儿,也无人站出来做一番理性实际的分析论证。
作为列席的“花瓶”,子休心有顾忌,也不欲多说什么。不说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相信教中某些“野心派”是心知肚明的。实际上,根本不需要什么大款提出什么交换条件或者暗示,日月教奉行的除暴安良、杀富济贫、惩奸除恶、替天行道的义理便正是显而易见的可供利用之处!
现在他越来越倾向于自己先前的预感,有人在市场背后挥舞着大手,而这双操控着南国国民经济命脉的大手不属于当局。其势力之庞大已到无从考量的地步,并逐渐从经济领域向政治领域渗透,而日月教这只经济基础不牢、后勤工作没有做好的纸老虎,若是稍有不慎很可能作了他人的跳板。“第一把交椅”此番紧急回来找人商议,怕就是由这样的顾虑吧?
与子休所料不尽相同,即使脑子里没有经济寡头涉足政治这样的概念,“第一把交椅”也是明白对方不可能纯粹捐款行善积德的,但是,相较于“跳板”的说法,他的怀疑更倾向于对方是朝廷派出刺探的细作。这不是没有根据的,日月教常年“劫富济贫”,对各地富商资产调查详尽,如数家珍,而据资料显示,除了朝廷,南国是不可能存在富埒陶白的大巨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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