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艳点点头,对那小貂又亲又啃。
差一步,也许事情的结果会面目全非,可往往上天就是注定了事情结果,所以人们总是能够在最后一秒前,按部就班的赶到自己所在的那个点。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主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在我们外人眼里,主公是真的被你伤透了心的。不说谁对谁错,一时间大家都觉得你做的过分了些,偷了兵符,就是死罪,北谛君瞒着太后把你保了下来,直到他实在是因为想下江南找你,这才瞒不住了,将事情和盘托出……”
那日,之幽公子和陶艳一起守在高烧不退的北谛君床前,对他说起了他离开镇国公府后的发生的事情。
他告诉陶艳,自他走后的半月里,北谛君因为那夜的打击,生生憋出淤血来,躺在床上半个月都没有下来,憔悴得连雅公子都看不下去了,又是哄又是劝,活活消磨了许多时候,才让北谛君身子好些。
大夫说,那是心病。
心病,自然还要心药医。
那良药在哪里?
北谛君好了以后,一个人跑到称心居里,常常一坐就是一宿,从太阳下山,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去朝堂。谁劝也不听,谁赶也不走。
就连雅公子想进称心居,都被他拒绝。
后来没有办法,只好叫陶艳以前贴身的涵雪丫头伺候左右,时刻留意北谛君的言行,生怕他做出些出格的事情。
每每北谛君坐在大床上,就会不自觉的自言自语,有时候是自己问自己,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陶艳?是不是喜欢到,不论他做什么,都肯忘记肯忽视,只求他能回到自己身边。又问自己,陶艳是不是也喜欢他?还是他的幻想,他的一厢情愿理所当然的认为陶艳也势必要喜欢他,回应自己的真心?
可这些问题问出来,等来的却是一片死寂。
问自己的心,自己的心只会沉默。
后来他不问了,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对着涵雪说话。
比如问她:“你家主子,可是一直超囔囔的要出去的?”
如果涵雪应了,北谛君不管她说什么,都会自顾自己的接上话去。
他常说的是:“知道关不住你的,其实应该早点想到,让你自由。也许,你就不会一走了之了……”
或者又问涵雪:“如果我不是那么贪心的想要占尽世上所有的好,真心实意的早点把心交给他,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这个问题比上面一个更难回答了,好在涵雪聪明,怕说错话,都跟之幽公子一一汇报,之幽公子听后,对涵雪嘱咐道,以后不管主公问什么,只要回复“陶艳一定会回来”的讯息就行了。
有一日,北谛君最后一次来到称心居,此时已经是元气大好。
他对着空旷的房间道:“……若我去江南找你,你……会不会跟我回来?”
这句话以前从来没有问过,涵雪听了一阵懵,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应该按以前的样子回答。
等在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北谛君又追问了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一回,涵雪算是全数的明白了。北谛君这一问跟以前的情感全都不同,他的声音沙哑,压抑了很久,好像终于从心里把自己要说的话掏出来了。
这个过程太过曲折,也太过复杂,他原本只是想单纯的逃避,如今再也按不住寂寞了。
涵雪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嗯”。
而后北谛君像个孩子一样,嘴笑泛起弧度,笑得很是开心。
再然后,就是他带了琉剑,连夜下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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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陶艳久久没有说话。
之幽公子也不过是心平气和的说了一段故事,好像也只是听了别人口口相传,并非与自己相关一般。
“……主公这样,都是为了谁,你心里清楚吧?信不信由你,我并不是传话筒,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插手管了闲事而已。”
陶艳并非不相信,只是,相信了又如何。
那只是别人嘴巴里的北谛君,他可以善,也可以恶,却全不是自己亲眼所见的。
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北谛君以前也说过,自己不过是区区天下第三,他的上面,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还有一个谜一样的雅,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之幽,他若真应许了北谛君跟他回去,别人,会不会伤心难受呢?
所以陶艳有心无心的试探地问之幽:“我要是跟他回去了,你们,会不会不舒服呢?”
之幽听完,愣了半秒,而后爆发出一阵笑声,头一回捂着肚子扶住墙,差点笑到断气。
他指着陶艳的鼻子道:“……感情你堂堂的陶大公子不辞辛苦偷兵符跑到江南,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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