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重点,凝神注意著地上痕迹,夏侯令深手抚过,冷然一笑,他照著地上痕迹转动花瓶,不多久,书桌後的墙竟打了开来,露出长梯。
走了进去,入眼的是黑暗无光的密室,自怀中拿出火折子打亮,他看清楚里面摆设,密室成长方状,两侧各是一道门,左右而分,走向右边,两扇门皆是铁门,怎麽撬也撬不开,眯起眼,自怀中拿出长针,几经转动,喀啦一声,门开了,里面却什麽都没有,不过此室占地颇大,应该是拿来储存些东西的,好比金银财宝。
夏侯令心中冷笑,转向另一扇门,以同样手法开启,里面显然是牢房......走了进去,牢中有三四人,两人已死,蚊虫缠绕其身,一人昏迷不醒,还有一人倚墙而坐,神态萧索。
走近,这不看犹可,一看夏侯令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眼睛,那神态萧索之人神韵气息皆和萧亦丞酷似。是这样麽、会是这样的麽,这人并没有死,只是被扣在这儿,碰巧正渡门被灭门,他就这样一直被锁在此地不得离开?
心中转过千百回,注意到那人正以奇异目光瞧著自己,他赶紧上前。「你可认识萧亦丞?」脑中混乱不已,如果这人才是本尊,那亦丞所见那人又是谁?
又为何要这麽做,如果是要挑起他两争端,此人必杀且可除後患,不必放至今日让他发现,而且正渡门是被灭,应当是幕後之人所为,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带走这人?
转移心思到眼前人,只见他略略失神的眼睛定焦自己身上。「舍弟。」这话印证了夏侯令猜测,他喜出望外。
「当真是你。」赶紧解开门锁。「出来吧。」他是个谨慎之人,爲防有诈,他决不轻信他人,或许眼前人才是真正的冒牌货......一切都很难说,现下情势未明,他又未曾见过萧亦丞的兄长。
「呵呵,夏侯令,你疑心这毛病一点也没减少......」说著,这语气这声音,无不和萧亦丞相似,让男人愣了一愣。「我是孔炜,亦丞可好?」彷佛不受这牢笼限制一般,他依然谈笑风生。
「你见了就明白。」看来这人对自己很是了解,夏侯令心中防备多了几分。
好似看透男人心中所想,孔炜缓缓走了出来,一日未进食让他身体有些虚浮。「放心,我是孔炜,你的事我是听亦丞说的,你在我们那儿可有名了,大家都知道你欺负了我弟弟呢。」
「......」这不必猜疑了,一定和萧亦丞有亲戚关系,说话语气都这般相似,错不了的。「我们走吧。」
领著人踏上石阶,就在此时,上方传来喀啦啦的机关转动声,是清醒被押入其中的孔炜自然明白发生了何事,只见他无奈一叹。「这下两人都别想出去了。」说完,就见夏侯令神秘一笑。
「是这样麽。」在石阶上坐下,约略过了一刻,他起身,看向始终保持沉默的孔炜。「出去吧。」
「什麽意思?」
哼笑,入虎穴总要放机伶点。「这是别人的地盘,我可能会这样开著门进来等别人请君入甕麽?」自然是在门旁做了些机关,让石门无法卡紧,他好从门内推开。
这种机关有个缺点,一但密合时任是十个北方大汉来推来撞都无法撼动分毫,但只要有一些些的空隙在,不需花费太多力气便能推开。
意会过他的想法,孔炜轻轻一笑。「你果然很难缠。」
「比之令弟,犹叹不足。」一阵使力下门被推开,夏侯令走了出去,门外之人果然已经撤离,看来真是请君入甕,对方是料中他一定会上门探查,好个城府深沉的江湖人。
对於男人的回话,孔炜保持沉默。跟著他的脚步走,一边思考著为何弟弟会看上这样的人,一直以为亦丞喜欢的是大方率真之人,之前的凌湘聪明伶俐,虽有些心机,心思却好猜得紧,情绪也相当外放,和他亲近的花家两姊妹个性也颇为天真烂漫,虽有些小女孩儿心思,仍属正常......怎麽这次,一挑就挑中个男的,还是这麽样让人无法捉摸之人。
冤孽冤孽。
心中感叹,一转眼一回神,他已经和夏侯令回到客栈,在男人安排下他沐浴更衣,由於正渡门吊丧,客栈全被江湖人是挤得满满,孔炜只好委屈和夏侯令住同房。
看著眼前满桌的酒菜,一日未进食的他顾不得其他,端起碗来就是大口享受,完全忽略身旁男人。
许久,在满意过後他才抬起头来。「亦丞他还好麽?他在朝廷当官很辛苦......等,为什麽会是你来找我?」忽然意识过来一切的不对劲,他猛然抬头。不是他笨,而是在许多资料情报调查下,他对夏侯令熟得像认识之人,也难怪见到人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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