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他一定觉得我们是因为晓才会丢下他,他是在吃味!”
“妈妈,那我们要怎么办?”
“大茶壶,你让晓睡着,我们马上就走!别管晓了!”
“可是,妈妈,晓他的身体还没好呢!”
“我睡在老爷身边二十年了,他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他既然给我们来这一招,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听我的,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能照顾晓,否则我们今天与晓分别后,以后还是只能看不能碰!那我真是生不如死!”
“好!我信妈妈的!”
老鸨附在大茶壶耳边,秘密授意,大茶壶点了点头,却望着老鸨。
“妈妈,这样行吗?”
“我们也只有一试了,难道你还想让长禄那个贼骨头去照顾晓?”
大茶壶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黄泉地内,晓仍在沉睡,大茶壶和老鸨已悄然离去。
八重天,老鸨已回到流泉居内,正在对镜梳妆。
吴大老板推门而进,望着老鸨。老鸨旁若无人,仍在涂脂抹粉。
“兰韵,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晓他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不过是还有一口气,剩个几天光景了。”
老鸨对着妆镜,精心地挑选着钗钿,语气却毫不在意。
“什么?这么严重?你和大茶壶还不去请个郎中来瞧瞧!”
“除了薛大公子,什么郎中瞧得好?为了一个娈童,老是麻烦薛大公子也不好。得了,我已经倦了,每次都是这样。”
“哦?你真是这么想?你不是最疼晓了么?”
“是啊!我还想等我老了,收他做个养老儿子,给我披麻戴孝呢!”
“现在你不把晓当儿子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没家没业的,我想要的是养老儿子,梁晓现在半死不活,不人不鬼的,是他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他?”
“说得真轻松,你那么喜欢晓,就不伤心?”
“伤心啊!刚还哭得泪人一样,瞧两只眼睛还红着呢,这不擦了多少粉,才勉强摭住。”
老鸨说着又擦了擦粉,仿佛仍不满意。
“哦?晓真的是没救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算什么事?为了一个娈童,我何必自个作贱自个?他是老爷的东西,我管不着。不过,我已经想通了,今个儿我要去珍宝斋打几件象样的首饰,再去福祥绸缎庄做几套衣裳。”
老鸨已打扮停当,笑了笑,扭动着腰肢。
“你还是没变,二十年了,一直这样,心情不好就买东西,买完东西就没事了。”
“还是老爷了解我!得了,时辰不早了。我得马上去,否则酉时就赶不回来了。”
“真要去?说风就是雨!早去早回!”
吴大老板望着心情好象还不错的老鸨,满腹狐疑。
老鸨急急忙忙上了马车,张罗着让小厮们快点赶车。
马车急驰,老鸨伸手头来,笑着向吴大老板挥了挥手。吴大老板望着滚滚尘烟,仍然将信将疑。
老鸨拉上车帘,却再也忍不住泪水的滑落……
一重天,逢缘厅内,大茶壶正在收拾着行装。小厮们全都不敢支声,却围在门口。
“大管事……”
大茶壶冷笑着,摆了摆手。
“去找长禄吧!他都骑在我头上了,我算什么大管事?一把年级了当个小厮还不够资格。”
大茶壶背起包袱,低头冲出门去,却差点与吴大老板撞个满怀。
“大茶壶,你在做什么?”
“爷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悠然居给您请辞。”
“请辞?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留下来受这不明不白的气就是了!”
“谁给你气受了?大茶壶,不说个明白,你不许走!”
“爷当年就说过,我随时可以离开如意楼!我跟了爷十八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一个小厮也要给我气受?我到底是管小厮的,还是被小厮管的,我都分不清了。”
大茶壶怒气冲冲,脸已通红。
“大茶壶!你把话都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我和妈妈去看晓,他病得很重,妈妈说救不活了,让我为晓准备后事。出来后碰上长禄,我就说了他几句,我说爷让你照顾梁晓,你把人都弄死了,让爷折了银子。他却说我一心只护着晓,我和妈妈就是因为晓才被爷厌恶。得了,当初是爷让我照顾梁晓的,这都一年光景了,人又不是草木,日子久了自然就有了感情。说我为梁晓背叛了爷,好!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如意楼?我滚出去,给长禄大管事腾地方!”
大茶壶异常激动,几个小厮走了过来,轻轻劝诅大茶壶。
“跟了我十八年了,还是这么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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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