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身高体型都相仿,此刻背后环抱,周天赐却能把那单薄的青衫整个的嵌入胸怀。
“东卿……你好瘦,都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吃睡吗?”痛惜的把人抱紧,上次缠绵时仍然骨肉匀称的身体,此刻硌得人生疼。身疼,心更痛!
蓦地被揉进温暖厚实的胸膛,鲍望春怔了一下,听那人问得疼痛,心中一颤,微微垂了头,“不是,不吃,没,时间……”没时间了,他没时间,广州,更加没时间了!
“没时间……”周天赐突然有点咬牙切齿的,“那你以为不吃不喝不睡,你还能剩下多少时间?鲍将军是打算广州还没有沦陷,就先去当烈士么?!”越说越气结,无处发泄,一口就朝着眼前明透的小耳朵咬了下去。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鲍望春轻呼出声,身体弹跳起来,正欲回头给那家伙一拳。身后的周天赐却张臂,连那双纤细的手臂都一起抱住,不等鲍望春开口,只把头埋在已经深陷的颈窝,哑声道:“东卿,东卿,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么?就当是为了广州,为了我,好么?我可以尽我一切的能力帮助你,只要你好好的照顾自己……让我连你,连广州,一起守住,好么?好么?”
“赐官……”肩颈处有些暖湿,鲍望春又是一颤,而后缓缓的放软了身体,窝进身后人的怀中,叹息般的低语,“赐官,我,答应你,好好,吃饭……一起,一起,守住,广州……”即便,知道是个不能实现的承诺,他仍然愿意许下,只为,他的悲伤! '
“然后,一起再过六十年,一起再过奈何桥,一起不喝那孟婆汤……”隔着衣服,轻吻着嶙峋的锁骨,流连上修长优雅如天鹅的细颈,舌尖贴着雪肤下隐青的动脉,感受他的生命,他的搏动。
用粗糙的大掌遮住了他凝望外面的视线,有些霸道,有些犹豫,而后仍是不舍的轻轻沿着光滑的肌肤,划过双颊、鼻梁、双唇……他不愿他淌身混世,却又不忍扼杀他的羽翼……难道真的要祈求来世?
“嗯……”鲍望春应道,小巧的喉结在周天赐手中滑动,许下诺言。心底却有着别的声音:赐官,今生,我无法承诺,但无论来世或哪一世,我都许与你,好么,赐官!对不起!
周天赐扳过鲍望春的身子,轻咬,舔吻,珍而重之的含着那作出承诺的喉结子,嘴中凌乱的喃喃:“东卿,东卿……记着,记着你的承诺……”抱了怀中人的腰,胡乱的在颈子上碾吻而过。
细碎的酥痒从颈上肌肤开始蔓延,鲍望春天生敏感异常的身体顿时反应过来,把那丝丝的骚痒直往心里送去,嘴边禁不住便溢出猫叫般的呻吟,逗得埋首颈上那人越吻越重。
“嗯……嗯……不要……”鲍望春有些无力的推拒起来,“不要……在那里,留印子……嗯……明天,还要,出去……”
“嗯?这里不行……那,这里?”周天赐嘿嘿的笑着,伸手拉下衬衫的领子,在玉雪般的肩头狠狠的烙下几个红印。
“不……混蛋,不要,咬……”肩上那人竟然咬着他的肩关节,在细细的磨牙。微微的刺痛,更多的麻痒,从肩头涌上大脑。鲍望春不能压抑的深喘了几口气。
“有时候,真的想把你吃到肚子里……”周天赐松开嘴,抬起头来,看着那无暇的肌肤上浅浅的牙印,心中突然有种野兽的冲动。“是不是,把你一口口吞到肚子里,你才不会离开我……”伸出舌头慢慢的舔过那牙印,一双大眼却抬起来,静静的盯着鲍望春的脸,眼中闪过的戾气和饥渴,让人有种想相信他说话的冲动!就连鲍望春看了,都不禁腿上一软,退后一步靠到了包厢露台的栏杆上,手上拽紧了背后厚重的帷幕。
周天赐不紧不慢的逼上一步,霎时把鲍望春困在自己和帷幕之间。刻意的俯下身,把同样身高的鲍望春生生的压得弯下腰去,轻颤的埋在红幕布中。香肩裸露,衬衫稀疏零落的扣着扣子,却遮不住单薄结实的雪白胸膛,轻轻呼吸起伏,嫣红的一点诱人的若隐若现在军装下,纤白的人体衬在艳丽的红杜鹃花丛中,有种艳情的惑感!
“东卿……”周天赐声音一阵低哑,鼻尖对上鼻尖,近在咫尺的把灼热的呼吸喷到鲍望春脸上,黑沉沉的大眼锁住有些惊慌的眸子,“怕我吗?”伸手抚上微微发白的嫩颊,低笑出声,“怕也好……如果,你再想变着那些法子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吃了你……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他知道,鲍望春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的念头,从见面的最初,到相爱,到分离……他宁愿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却要周天赐一个人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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