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兴奋地搓着手问:“那么,武先生什么时候回来?我问问他抽成的事……”
杜佑山气不打一处来:“我是老板,我人站在这里了,你还去问别人干什么?脱裤子放屁!”
底下的人都知道杜佑山给武甲不少做主权,武甲好说话,出手也比杜佑山大方,分管工程的几个包工头私下都把武甲当成二老板,最好什么事都能找他解决。包工头缩缩脖子,猥琐地眨眨三角眼:“呃……不急不急,以后再说吧。”
杜佑山冷笑:“等武甲回来再说?”
包工头悻悻地赔笑:“武先生熟悉这一块工程,平时都是他去监工,工人和他比较熟,还是等他回来和你商量一下再说吧。”
杜佑山哼了声,挥手道:“我知道了,走吧走吧,该干嘛干嘛去。”说着,翻翻武甲留下的备忘录,看到上面用红笔加重的字,提醒他加支架,于是签一张支票给包工头,“每层的支架都多添几个,我下个礼拜去监工,没搭好就撤了你。”
包工头走后,杜佑山照着备忘录上写的字念叨:“杜寅的伤刚拆线,洗脸洗澡时别碰水。”
他忍不住扬嘴角,笑了一半,把备忘录摔出老远,莫名其妙地骂道:“贱种!”
第72章 叛逆期
晚上杜佑山回家,拉着儿子献殷勤:“杜寅,爸爸给你洗脸。”
杜寅怯怯地往杜卯身边缩:“爸爸,还没有到睡觉时间呢。”
“那我们先洗个澡。”杜佑山笑容可掬的。
“爸爸,我自己会洗。”杜寅已然缩到弟弟身后去了。
杜佑山把杜寅拖过来:“乖儿子,你头上的伤不能碰水,爸爸帮你。”
杜卯扯住杜寅,眼睛瞪得溜圆:“你想干嘛?”
杜佑山不爽:“你小子想干嘛?皮痒了?”
桂奶奶及时拽开杜卯:“乖孩子,别瞎掺和。”
杜佑山成功从小儿子手中抢走大儿子,往浴室里一丢,门关上,笑嘻嘻地撸起袖子,“来来来,宝贝,爸爸还没帮你洗过澡呢!”
“爸爸,我自己会!”杜寅像只待拔毛的小鸡,惊慌失措地沿着墙根逃窜。
杜佑山打开水龙头,拎着花洒四处捉拿儿子:“乖嘛乖嘛,过来,爸爸以后学着照顾你们。”
杜寅惊吓过度地抽泣:“武叔叔——呜呜救命啊!”
杜佑山将脸一放:“死孩子!过来!”
杜寅蹲在洗脸池下的凹槽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不过去。
杜佑山伸出魔爪捏住儿子的小细脖子,往浴缸里一投,呵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老实点!脱衣服!”
杜寅眨出一颗好大的眼泪珠子,委屈地脱掉衣服,在浴缸里蜷成一团。
“抱住头。”杜佑山吩咐。
杜寅听话地抱住头。
杜佑山浇花似的用花洒把儿子浇了浇,然后在浴球上挤一大坨沐浴液,“站起来。”
杜寅全身发抖地站起来。
“趴在墙上。”
小孩无辜地抱着脑袋趴在墙上。
杜佑山将他从上到下刷了一遍,“转过来。”
小孩像机器人一样老实转过来,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
杜佑山不满:“爸爸对你这么好,你哭什么?”
“哇呜呜……”杜寅终于忍不住了,边哭边喊:“爸爸好吓人!”
杜佑山气不打一出来,往儿子的屁股上连抽几个巴掌,喝道:“我怎么你了?你这贱小孩!还哭!再哭我打死你!”
杜寅不理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杜卯在浴室外踹门,大声嚷嚷:“姓杜的,你再欺负我哥试试看!”
杜佑山又好气又好笑:敢情你小子不姓杜?
却听杜卯越骂越难听:“姓杜的,你这老混蛋!等你老了我把你关在厕所里,每天只给你吃青椒和红萝卜!”
杜佑山松开痛哭不止的大儿子,两手往裤子上擦擦,打开门,居高临下地瞪着小儿子,面目狰狞:“再说一遍!”
杜卯在父亲巨大的阴影下连连后退,气焰低了不少:“我……我我……青椒和红萝卜有丰富的维生素ABCDE,是武叔叔说的……”
杜佑山怒极反笑,拎起杜卯按在沙发上好一顿痛打,杜卯声嘶力竭地嚎啕,台词不知道是从哪个电视剧上学来的:“救命啊哇哇——你要不然就杀了我,我如果活着肯定找你报杀父之仇——啊你杀了我吧……砍头,不过碗口大的伤口呜呜好疼啊……”
桂奶奶搓着手在一边劝架:“作孽啊,杜老板,你为什么专门回家揍孩子啊?真是,真是,武先生怎么还不回来,这日子没法活了……”
杜佑山兴致勃勃地回家,打算和儿子们缓解缓解紧张的关系,最终把两个儿子打得鬼哭狼嚎,这才换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出门去花天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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