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后来学生会主席这事,就成了胤旭初和陈言俩人开私人小会儿讨论:咱俩谁上?
陈言直接就冷笑一声说:“得了甭跟我磨叽了,你赶紧的吧!”
胤旭初把胳膊肘架陈言肩膀上说道:“那怎么着,你可别就不管了,我知道您最近‘忙’的很。”
陈言“嗯”了一声,又“哼”了一声。俩人随即都乐了。
随后几天这事就宣布了,胤旭初做了学生会主席,陈言呢继续做他的副主席。
程溪溪觉得这个分工简直太***合适了!
胤旭初就适合站这种位置。此人聪明能gān而且人群中锋芒毕露,他要是想引人注目,那光芒是你扑上去遮都遮不住的那种。
陈言属于也很聪明能gān但极不爱显山露水,人群中总是默默站在后排给别人做稳定坚实的后备力量的那种。他很乐意帮人gān活儿,还不会给人拆台捣乱。
这俩男人互相之间还蛮欣赏对方,可能这就叫“互补”吧,所以凑一起也挺合得来。
胤旭初不爱用别人,别人他信不过,觉得不可靠;陈言不爱跟别人gān,别人的能力他瞧不上,觉得还不如自己。
3.越轨
既然地下qíng已经不幸转正,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程溪溪开始带陈言去教会吃饭聊天。
彭宇那厮一见到他俩就婆婆妈妈地奔过来,那一脸谄媚+无耻的表qíng,让程溪溪看见丫就想拿小ròu掌呼他脸上。
彭宇早就从各路人民群众那里打听到了某些八卦,摆出一副很马屁jīng的架势跟陈言哥点头问好,端茶递水。
他大约是觉得自己身为程姑娘的铁哥们儿,如此重大的事qíng竟然没有亲身得到第一手资料,很是跌了身份,得赶紧把八卦内容给补回来。程溪溪看他那贱样儿就想踹他,因为臭小子那表qíng分明就是说:溪溪美眉啊,哇啊啊,你的男朋友就是我的男朋友呦,要好好招待,好好招待~~~
她家内向低调、温和文雅的小陈先生在一众中老年教友中很受欢迎,程姑娘隐然发觉自家男人很有点儿师奶杀手的风范。
每次她跟charlie爷爷扎堆儿开小会的时候,经常就发现满头银发的Betty老奶奶拉着小陈先生的手,卿卿我我地聊个不停,那眼神仿佛就像见到了自己的校园初恋。
程溪溪问陈言跟老奶奶聊得怎么样,对圣经感兴趣不,信不信上帝的存在啊?
小陈先生白了她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句:“你说呢?我是党员!”
程溪溪喷了,乐得偷偷捶了陈言几下,心想你不信就对了,你要信这个我不要你了!
她知道小陈先生是党员,大学里当过班长的肯定都要入党。虽然这厮已经三年没jiāo过党费,估计早已经被组织清洗了,但其人本质上是个死硬的唯物主义者,对一切牛鬼蛇神的论调都十分地不屑。
程溪溪跟陈言学了她上次与steve和猪油男关于男人拿自己的肋骨锻造女人这一话题的探讨。陈言无奈地摇摇头,咬着下嘴唇,冷笑着说:“哪个男人要是真相信这个,那他不是少根骨头,是少根筋啊!”
程溪溪一下子又喷了,某男人太损人了。
当然程姑娘再也不用坐steve教授的公车往返于教会了,她现在有专职司机了。
那个学期中,陈言顺利通过了qualify考试。其实只要他老板不找他麻烦,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按部就班。
他的项目计划书是女孩儿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帮他修改的英文。程姑娘虽然英文也就一般,但是足可以藐视大部分工科男生。程溪溪的英文水平之于陈言,就基本相当于陈言的数学水平之于她。
程溪溪厚着脸皮撒娇说:“我帮你这么大的忙,要奖励。。。。。。”
陈言笑着抱着她说:“嗯,要什么奖励?要什么给什么。”
程溪溪抬头用黑亮亮的眼睛盯着对方的眸子说:“要你。”
陈言低头笑了,没有说话。
小母狮子一双ròu掌箍着男人的腰说:“你为什么不使劲抱我呢,都不用力,你不喜欢我么?”
男人皱皱眉:“喜欢。。。。。。我这不是抱着呢么。”
可是程溪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非常地不对劲!
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哪里***就不对劲了。
他们正式在一起有一个多月了吧,还不算之前唧唧歪歪的试探阶段。这一个多月里,陈言从来都没有跟她有进一步的亲密。
唔。。。。。。男人不喜欢跟她亲热。。。。。。女孩儿的自尊心很受伤,很受伤。。。。。。
那个周末他们从洛杉矶买菜购物回来,晚上回到陈言家里消磨时间。小陈博士的宿舍现在收拾地像模像样,厨房里摆了餐桌;客厅里弄了一张超大的长方形平板书桌,桌上堆满了他的实验数据和写得密密麻麻的算糙纸;他们还去洛杉矶的宜家买了两张小方桌,拼在一起作为茶几。
宜家那会儿在国内特时髦特小资,北京马甸有一家。来了这儿才发现,这店在美国算是最廉价的家具店,所有东西都便宜得不行。这小方桌当年才卖十块钱,穷学生们人手一个,真是物美价廉。
现在***更便宜,经济危机之后竟然降价到八块了,当初买亏了,呜呜~~~
陈言下了不少电影,存在硬盘里供姑娘闲暇消遣。程溪溪这天放的是当年很火的新片《加勒比海盗》。程溪溪跟男人讲,她最爱的jonnydepp演的片子不是这个,而是《剪刀手爱德华》,那个长得像小怪物似的爱德华,脸色苍白苍白——比陈言还要白——非常的萌,非常的深qíng,和女主角非常地相爱。
程溪溪拿了沙发靠垫垫在陈言腿上,把脑袋枕在上边,侧身躺着看电影。暗红色的绒布旧沙发非常松软,配上明huáng色的宜家小茶几,她觉得自己配色的品味真好,番茄炒蛋,哈哈~~~
屋内黑着灯,就只有电视画面不时闪烁着变幻无序的色彩。程溪溪抬眼看了看坐着的男人,陈言也低头看着她,目光柔软。他的右手一直横搭在她的小腰上,伸出左手摸索着女孩儿的长发。程溪溪拉过男人的右手,用手指勾划着他的指纹,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的热度。
程小姑娘一贯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只有把手放在她男人手心儿里晤着,她才觉得温暖和踏实。
她默默地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前胸之上,紧紧贴于心口。手掌的热度穿透了薄薄的衣料,慢慢融化了她的皮肤和胸腔,触摸着她坚定的心跳。
她身下的男人并没有动弹,他的手也一动没动,让她拉着,贴合在她胸前起伏的曲线之上。她感觉到那只宽厚的手掌越来越烫,让她的心脏越跳越快,那热度已经催化了她的大脑和四肢,像是有一种致命的魔力,让人无法自持。
半晌,程溪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鬼使神差地就伸手从后边解开了搭扣,把内衣慢慢地褪了下来。她再次拉过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眼睛半睁着看着天花板,眼神迷离沉醉。
她能够感到那只滚烫的手慢慢伸进自己的衣襟,颤抖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同样颤抖而滚烫的身体。男人动作非常地轻柔,像是怕吵醒或者弄疼了睡在膝头的姑娘。
一会儿,陈言把手退了出来,一把攥紧了她的手,攥得死死的,手指的力道分明在诉说他的震惊和纠结。他掌心似乎握着一团火,烈焰以燎原之势吞噬了姑娘柔嫩的小手。
程溪溪慢慢坐起身来,蜷缩在男人的膝头,像一只受惊发抖的小鸟,紧紧地贴着陈言,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神和表qíng。她的脸贴着他的耳朵,很没自信地羞怯地问他:“你喜欢么?”
她听到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萦绕,声音在抖但是回答得很肯定:“嗯。。。。。。喜欢。。。。。。”
那声音就像一道咒语,让姑娘瞬间卸下了心防,敞开了怀抱。
那一刻程溪溪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gān什么,想gān什么。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就是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要做的,就应该这样的,不是么?
她抬头跟陈言脸对着脸,额头碰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她分明看到这个男人眼中倾泻般涌出的彻骨的迷恋和彻底的沉醉,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一刹那完全说不出话,已经无法呼吸。
默默地不出声地,姑娘轻轻卷起衣角,把她身上穿的薄薄的黑色毛线衣脱掉了。她紧紧地抱着她的男人,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男人把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倾诉。
那瞬间程溪溪觉得,这个怀抱多么地安全,多么地温暖,多么地令她梦萦魂牵恋恋不舍。
她跟男人蹭了蹭鼻尖,手指滑到他的胸口,开始解他的纽扣。陈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顺从地看着她将衬衫纽扣一粒一粒地解开,从肩膀上剥掉甩脱;又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拉高他的手臂,撩起衣角从头顶脱掉了他贴身的圆领t恤。
他们二人面对面用近乎迷醉的眼神看着对方。男人的身体非常白,脸色粉红,头发凌乱散落在额前,眼眸黝黑含水,嘴角紧闭,呼吸却已经全部乱了方寸。
程溪溪着迷地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此时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那里,黑色欧泊石一样的眼珠闪烁着某种宁静的光泽,身体就如同一尊jīng致的汉白玉雕一样完美。
他们互相脸对脸痴缠了很久,觉得时间可以静止了,其他的什么什么都不重要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切。女孩儿拉着男人,趟倒在沙发上。她就像抱着一个小男孩一样儿,很宠溺地捧着陈言的头,轻轻地放在自己胸口。
陈言睁开了眼,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看到了他这辈子领略过的最美妙,最令人血脉贲张的一道风景。他那时候才明白,动漫书里边儿画得小人儿看到了什么就口鼻喷血的可笑qíng景,绝对不是胡说八道夸张搞笑的,事实就应当是这样!
他只觉得自己额上的xué位突突地跳动,全身的血液如泄洪般往复奔流,身体胀得无法忍受。眼前的绝美风景令他血压升高,头晕目眩,皮肤变薄,血管撑爆,大脑一片空白,全身都止不住地麻木。
姑娘低头用最温柔的眼神看着男人,看到他眼神中无比的震动和严肃,看到他把自己柔软的嘴唇轻轻地贴上了她的心,亲吻了她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她用手指轻轻地cha*进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的脖颈和锁骨。她的手指滑过的每个地方,都带来一阵触电般的颤动。
良久,很久,他们就这么贴在一起,几乎静止。
那晚最后,陈言送程溪溪回家,俩人依依不舍地抱着,觉得如果能合二为一该有多好,完全不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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