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娶林氏,忤逆母亲。为护钟氏,顶罪下狱。他有何错?他一腔真情,是这些瞎了眼的女人不珍惜!
马车疾驰到一座院前,唐逸直闯进去。
下人不敢阻拦,一路任他闯入内室。
屋里灯燃得很亮,面容冷峻的威武侯在灯下瞧兵书。他腿下跪着个少年,穿大红轻纱,没见点了朱砂,偎在童杰腿上,似在低诉什么。
唐逸霍地将门踢开,一阵风一样扯开帘子闯入。
那少年登时一惊,吓得花容失色。
童杰缓缓抬眼,漫不经心地一笑。
“这是怎么,谁惹恼了我们的大才子?”
唐逸瞪视那少年,终于把人赶出内室,才气呼呼在桌旁坐下,恨声道:“侯爷,上次您说的话,可还作数?”
童杰阴沉的眸子一眺,嘴角露出淡笑:“自然,本侯言出必行,但你,可当真考虑好了本侯的提议?你才新婚,可还……”
话没说完,唐逸已倾身过来,捧住他的脸。
“没什么不行的。只要侯爷答应我几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赶得太急了,没来得及修改语句。
国庆节快乐呀,不想你们陪着熬夜,早点发上来了。 这晚就在津口住下, 前面花楼在放烟花, 一朵一朵, 在天际炸开,绚烂夺目, 稍纵即逝。
林云暖站在窗前, 感到身后有一双手, 轻轻将她环抱住。
隐约传来隔壁巷中花娘们惊喜的尖叫声。过年节不能归乡的人,除了身世坎坷以色侍人的她们, 还有她。
逃避回去筠泽, 大概, 也是因为从来没当那里是故乡吧?
犹记得十四年前, 她初到林家,在无尽的惊恐和无望中一点点接受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她不知道从前的林云暖哪里去了, 也无从知晓缘何命运如此安排。
在林家, 她一直是个冷眼旁观、置身事外之人,父亲林旭太严厉, 家中规矩太严苛,那时她太慌乱,孤立无援,无法适应, 一个人不知偷偷哭泣多少次。
在原来那个世界, 她是被父母疼宠大的女儿,生得漂亮,有许多男生追求, 性子有些天真傲娇。学习成绩中等,读了中等的大学,做一份一般的工作,不那么耀眼夺目,却也是顺遂快乐的。许多人乐于哄着她,让她单纯的相信,这世上一切感情都是美好的。
与唐逸相爱,大概是她穿越来后黑暗生活中遇到的第一抹色彩。
他曾给她希望,让她相信,即使是在这个对女人太过严苛的时代,她也可以得到一份平等的爱。
然而现实狠狠打了她的脸,还顺带将她一切幻想和憧憬踩得稀烂……
木奕珩将下巴贴在她头顶,鼻中嗅着她淡淡的发香,轻声道:“适才我揍唐逸,是不是有些难看?”
林云暖笑了。细白的指尖按住男人环抱她腰部的手。
声音低低地道:“没有,打得很好,我几乎就要喊‘木奕珩好棒’了。”
木奕珩完全没想到,将她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真的?你刚才那样子,我还以为你很生气。”
“我确实有点生气。”林云暖撇嘴道,“他以为他是谁?还来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当着我面充前辈教训我的男人,我如何不气?”
木奕珩嘴唇微张,愣了许久,等他反应过来,发出响亮的笑声。
“你……”他笑着揉弄她的脸,“我怎么这么喜欢,你这样子?卿卿,你不愧为我木奕珩的女人!”
林云暖挥开他手,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岁的男人揉脸,有些赧然。
木奕珩一把将她搂住,紧紧箍在怀里,耳畔传来他低醇的说话声,喷着火热的气息,让她耳际泛起丝丝的痒意,缩着头,想避开,却被他噙住了软软的耳垂。
他低声哄着:“行不行啊,卿卿,你不是说,要送我东西……”热气拂进耳中去。
林云暖埋头在他怀里,热死了,臊死了,半晌不肯抬头。
于木奕珩来说,女人的以死明志大抵是还没考虑清楚,而果断的拒绝就只能看作羞涩,真正的羞涩就是欲拒还迎,而不说话,多半就是非常同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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