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对如画的爱,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花荣叶茂。他将之融化到生活中的每个角落,细细密密,如画注定没办法从中逃脱,如风也不会给她一丝机会逃脱。
不知有没有朋友发现,最初登场的如画并不是一个xing格内向的人,她在如风面前甚至是有些张扬的。但是,如风用他与生俱来的凶悍和温柔,硬生生的改变了如画。“只有一个”不仅仅是一句感人肺腑的承诺,还是一种无法出离的束缚,如画不知不觉中就掉入了爱的陷阱。
我并不唯物,但是对事物的两面xing却格外认同,再美的爱qíng也有狡诈的成分。
所以,即使后来如风发觉了,自己并没能让如画享受那种元燮可以给与她的普普通通的幸福,他也不想退出,不想放手。
可能是我的自私,我从来没有过把自己的爱人jiāo出,由他人完成他的幸福的念头,所以我笔下的人物也就如此。包括阿瞳的退出,她不是心甘qíng愿的放弃,而是无可奈何的接受。
如画是一个悲qíng人物,她可能拥有很多别人渴望拥有的东西,但是正因为她有这些,她的命运才会如此坎坷。如画是柔弱的,她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托付给如风,任由他完成自己的人生。但是,她又是坚韧的,当爱qíng到来,她甚至比阿瞳更直白qiáng劲。所以她能迷惑自己相信如风还活着,并且还能为之固守十年。
在如画身上,我想最多的是对命运的探讨。我一直认为,并不是想做能做一直做就可以,很多我们把握之外的东西是无法选择不能躲闪的。而最终决定我们的,偏偏经常是这些。阿福之于如画便是这样,默默无闻,但一击致命。乃至后来如画的死,也和她本身没有关系。
命运,就是这么qiáng大。
说起如画对如风的爱,那简直是种折磨。之所以说如画坚qiáng,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想想如果自己被一次次的伤害到那种程度,我不能肯定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与别人不同,爱qíng是如风和如画唯一能掌握的东西,其余都是不能控制的。这篇小说的言qíng,对爱qíng的顶礼膜拜,正是在此。
阿瞳喜欢如风是无可厚非的,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无论多么聪明也不会对如风这样的人物无动于衷,反正我就是这样的。而她的失败便是想用这种聪明改变如风早已认定的爱qíng。她认为自己可以,但还是小看了爱qíng的深度。如果她27岁遇到如风,可能就可以理解,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年轻是创造故事的资本,也是毁坏故事的元凶。
对阿瞳的疼惜,也是对现在自己的疼惜,我安排她乖乖的结婚生子,安享余生。
元燮心目中的如画宛如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因为如画出众的外表和淡然的态度,他认为如画美好过其他一切女孩。这是人们经常会给自己的潜意识作祟,以致于后来即使他发现如画的生活竟然那么混乱,也不愿打破最初的梦想。所以,有的时候追求是一种被美化的阿Qjīng神。
有的朋友说,元燮很好啊,为什么不让他和如画一起。这个还是要问如画,这是她的qiáng硬,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偏偏不喜欢。
程秀秀是血xing的女子,杀人不过头点地,叱诧风云。本来她的这种血xing很吸引人,但是如风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即使没有如画也不会接受。因为如风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程秀秀却从小就在其中成长,浑身上下脱离不了那里的气味。
程秀秀不在乎,她痴qíng,痴qíng到为如画担心阿瞳的介入。最后程秀秀的死也和她的xing格有很大关系,只要和如风一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说实话,赶回西町那会儿她就根本没想活了。她的这种痴qíng,阿瞳和如画都做不到。
黑社会中的程豪和阿九是yù望的象征,是昨日与今日,今日与明日的时光jiāo替。
有的朋友说gān嘛要写黑道,这个和初恋有关,不多说。
还有的朋友说真的有这样的事qíng么?年纪那么小也会做这样的事么?
我要说,有,真的有。
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在学校的德育课上听到了这么一个通告,一个少年黑社会xing质的秘密组织“三合堂”被侦破,其中所谓的大佬应该只有17岁,而他的手下竟然有上千人!整个堂会分布之详细,部署之周密,令人叹为观止。还有,我说过的那个至今在逃的少年犯和至今在等他的女孩子;还有,发生在隔壁学校的群殴事件,死的时候紧紧抓着女朋友送的项链的男孩。还有……
阿九这个人物就此产生,很多朋友问为什么他在最后会杀死如画。其实这是一种人xing的必然。他的心机是压迫所致,没有这点城府,他活不好,这是时代的决定,不由任何人做主。现在的我们,其实也是一样。只不过人不完全被外界左右,推翻自己最难,所以阿九把罪转嫁给了程豪和如画。杀了他们,就能救赎自己,就能心安理得。
可叹的是,他不知道如风没有死,更不知道他杀死如画之前,恰恰是他们的重逢。这,也是命运的qiáng大。
很多东西,目前的我也说不清,所以我写了那个算命的阿婆,偷懒的让她去“偶开天眼”了。
这篇小说也就此完结。
我想写的东西太多,可又不喜欢长篇大论。连载的时候很多人说我更新慢,我在心里却一直说,老大,我已经够快了!快吐血了啊!
小时候写作文,画画,我都喜欢简单明了,意犹未尽。老师说多好啊,就是你怎么不多写点?那花瓶怎么描述的那么模糊啊?我说老师我要是写那么清楚gān嘛不给他照片让他自己去瞧?
我喜欢描述,在我的描述中每个人都看到有这么个花瓶,白色,碎红花。但是它是怎样的白色,怎样的碎红花却因人而异,各自不同。
这才有意思。
现实中的幻梦,幻梦中的现实。
不管怎么说,这也仅仅是一部小说。
《弟弟,再爱我一次》,谢谢你们记住它。
另外,我的下一部小说正在紧张筹备中,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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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再爱我一次番外《某年某月,某时某人》死亡很近,回忆很远(1)
我叫苏瞳。
女,29岁,已婚,育有一女,职业是自由撰稿人。
……
大概在1993年与死者偶然相识。
……
我捡了她的手袋。
……
最后一次联系是四年前。
……
通知婚讯。
……
魏如风?
……
不是很熟……
我从警署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秋末的天气凉嗖嗖的,裹紧围巾,却还是会觉得寒。
几个女学生笑着走过去,她们穿着短裙,丝毫看不出冷的意思。大概年轻时,有足够的热量去忽略温度,我上高中那年,遇见如风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么?
不禁又回想起那位警官的盘问,就像把我有限的生命层层剥开,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已经过了那么多年。
原来如风已经死了那么久。
原来我已经嫁作人妇。
原来,她也死了……
这世道或许真的乱了。
我背对着那闪烁的POLICE标示,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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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画的死,我没听到一点消息。
之所以赶来处理她的后事,还是因为隔天报纸头版元燮的新闻。
那上面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警察是如何在调查街头枪击案的时候,发现女xing死者的医疗卡担保人竟然是辖区最年轻有为的商家元燮。元燮是怎样神色苍白的随警察匆匆赶到停尸间,然后又是怎样的不能自持,紧紧抱着死者悲泣不止……
报纸急近渲染桃色之能,恨不得将这事写成了三流艳qíng小说,而对案件本身,却寥寥数字。显然,在他们眼里,死个把人绝不如少年jīng英的绯闻轶事来的有看头。
我忙又查看了上面几天的报纸,才在角落里一块豆腐大的地方看到了相关的报道:
“昨日丹霞十字街头发生枪击案,两人当场死亡,无人受伤。据警方证实,死者为原东歌夜总会的老板程某及其qíng妇。警方称,程某曾涉嫌倒卖军火及毒品,并开设地下赌场和高级会所进行黑帮买卖。另据知qíng者称,此次他正计划携款外逃。谋杀计划周密,可能与程某国外合伙方有关。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东歌夜总会的老板程某,那必定是程豪了。而他所谓的qíng妇,那个让元燮抛弃身架自尊,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只有夏如画。
而她……死了?
那张娇艳的面孔渐渐的浮现,她的一颦一笑都在我脑中清晰了起来。
第一次和夏如画见面还是在冰淇淋店里,她的眼睛空空的,gān净而迷茫,在那一潭深黑中却又隐隐能看到坚定。可能是太美丽了,美丽得带着悲凉的诱惑色彩,让人不自觉的想侵略。所以胖妹夸赞她的时候,我却选择了嘲弄。
我其实是嫉妒的吧,尤其……在见到如风之后。
第二次再见到她,就已经把话挑明了。不是我有多少的自信,而是不喜欢偷偷摸摸。她那时的表qíng我现在还记得,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傻傻的用柔软的皮毛保护着自己珍贵的食物,然后隐忍着等待猎人凌迟。
那时候就觉得了,这样的女子啊,自然会有人想捕获,也有人想保护。
再然后,命运就和那两个人纠缠到了一起。他们总是做我意料之外的事qíng,间接让我的人生不圆满。
而这个过程中,几乎消耗了我生命大半的喜怒哀乐……
比如在皇家剧院那次。我本来是故意冷淡的接起如风电话的,但听他轻轻的说过来吧,就qíng不自禁的答应了好。他之于我就像夏如画之于他,不开口则已,开口便是魔咒。
结果呢,他满身是血的倒在了我怀里。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恐惧。如果可以以命换命,我那时大概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直到现在,我举起左手都仿佛会隐约的看见血迹,殷红殷红,暖暖的从我的手指fèng中流过。一滴一滴的砸在我心里,宣告不屈与忠诚。
我是真的真的觉得悲伤了,爱qíng与死亡,这两个字眼之间,距离是多么的远,又是多么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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