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何容易_百川鱼海【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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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易姐怎么会摔到坡下面的,是不是遇到了野shòu的袭击啊?”

  “对啊,苗易姐这么厉害,伤成这样不科学啊!”

  “不会是有人捣鬼吧?好可怕!”众人纷纷猜测。

  “她不肯告诉我,说这是秘密。”容北微叹,指着黑板上的题目道,“没有人不会犯错的,只要真诚地道歉,就会被原谅。”

  “莎莎,我们打算中午去看望苗易姐,你去不去啊?”班长组织大家,李莎莎原本在位置上出神,被她拍了一下肩膀,吓得跳起来。

  “我不去了,我下午还有事呢。”李莎莎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包里,行色匆匆地离开教室。班长郁闷,“我就说了,莎莎不喜欢苗易姐,算了啦。”其他女生劝道。

  几乎容北班里的学生都来了,超豪华病房被挤得满满当当,只出了章晨岳和李莎莎。

  水果放了一地,估计都够她吃到出院了。由于人多嘴杂,高级病区禁止喧哗,没坐上一会儿,就被护士小姐催着赶走了。如今他们对苗易的省份又多了一层艳羡,难怪苗易姐能泡到容老师,这么豪华的病房,必须是个富二代啊!

  苗易吃着西瓜,半躺在病chuáng上看电视,忽然有人敲门的声音。她扭头,那人已经推门进来了,只一个人,是李莎莎。

  苗易目光转冷,淡漠地看着她,李莎莎坐立不安地靠近,头垂得很低。房间里气氛怪异,两人都不吭声,连空气都要凝滞了。

  “苗易姐,对不起。”她纠结了很久,才终于说出口。“对不起?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苗易挑眉。

  “我…我不应该推你的。”她有点结巴。“你以为道歉就足够了吗?”苗易讽刺,晃了晃被包扎得结结实实的手,有指了指打了石膏的腿,“我遭了这么多的罪,一句对不起就能全部抵消了?”

  李莎莎不说话,苗易接着道:“你不用来道歉。我拿你没办法的,那天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人看到我救你,也没有瞧见你把我推下去,况且那么大的雨,要什么证据都洗gān净了。”

  发现她依旧不吭声,苗易接着道:“我只想问你一句,我费尽气力把你就上来,你为什么要把我推下去?”

  “我也是一时冲动,我原本想我和章晨岳的事qíng,你都听到了,我们关系那么糟糕,你一定会说出去,那我就没有办法再留在J大了!”李莎莎有点颤抖,“我脑子一热,也不知为什么,就伸手把你推下坡了!”

  “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后来没有找人来救我?”苗易眯起眼睛,“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谋杀!”

  “我很害怕,我看到容老师抱着你,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我很害怕,害怕我说出来会坐牢。”李莎莎吸了吸鼻子。

  “李莎莎,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你凭什么因为我会原谅你?”苗易勾了一下嘴角,神色莫名。

  “我一直良心不安,说出来就安心了。”李莎莎哽咽,“而且,容老师说,只要道歉,就会被原谅。”

  “是吗?只可惜那是容老师说的,而不是我。”苗易扭头,对着空dàngdàng的客厅说,“两位警官都听到了?”从小客房里走出来两位身穿警服的男人,手里抱着帽子。

  “你算计我?!”李莎莎激动起来。“不然呢?我这个人最记仇了,什么道歉就会原谅,简直是笑话,对于我来说有仇必报才是准则。”苗易冷笑,“你让我受伤,我就让你坐牢,都是应该的。”

  “苗易你这个贱人!”李莎莎完全绝望了,被警察带走的时候回头大叫,最后被门隔在外头。

  她舒了一口气,心qíng极好。此时有人来敲门,只一下,就推门而入,冷漠的气息一下子占据了整个病房,除了魏家

  作者有话要说:(⊙v⊙)嗯,素这样子的,虽然是乌龙,但这好歹算是二更对吧?对的!

  关于女主角和死人长一样哎,百是不会出现那种韩剧似的bug桥段的,最多狗血一点…所以…嗯哼~

  每日一笑:(我觉得蛮好笑的)…

  一天看寻宝,一个老大爷拿一个盘子颤颤巍巍地上来了,说自己的盘子是在地摊上发现的清代的官窑,盘子背面有一个清字,下面一行古文的字,专家一看,笑着说,大爷,这不是清代的……后面的小子写的是微波炉专用……

  ☆、31苗易,大病初愈时

  “苗易,见到我好像不太高兴?”魏家许手里捧着一束花,紫色的一小朵一小朵,苗易并不认识。

  他自顾自地将chuáng头一束半开的百合丢进垃圾桶。“喂,你gān什么,那是容北早上才换上去的!”苗易俯身想要去捡,奈何一只脚吊在chuáng尾,十分努力仍旧够不着。

  “我说过,容北不如我了解你,他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花是百合,其实你爱的是风信子。”他拆掉了外头的包装,cha入花瓶,用它取代了原来那一束。

  “我就是喜欢百合,把你那什么风信子拿走!”每每面对魏家许,苗易总会生出胆战心惊的错觉,那种高度防备的状态,实在是难受。

  “苗易,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际遇才会让一个人xingqíng大变。”他弯腰,看着苗易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苗易避开他,转移话题。“想要知道你在哪儿,多的是办法,怎么说你也是嘉嘉奖学金的负责人。” 魏家许也不刨根问底,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怎么会受伤的?”魏家许拍了拍她打折石膏的胳膊,“容北总是说我让你受伤,看看,和他在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快走吧,容北一会儿就回来了。”苗易不耐烦地催促,总觉得这两人相遇就没什么好事qíng。

  “我为什么要躲着他?”魏家许gān脆在chuáng沿上坐下,随手拿起chuáng头的书翻阅起来,是一本英文读物,忍不住嗤笑,“文学老师么,真是个可笑的职业。”

  “怎么,商人就很高尚吗?满身铜臭。”苗易挑眉。“为了容北顶撞我,可真是难得。”魏家许并不生气,反而显得很高兴。

  两人面对面,苗易不甘示弱地仰着头,几乎只有一拳的距离。门锁清脆的转动,有人推门进来,动作很轻,像是害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容北甫一进门,就看见对视的两个人,那么近的距离,从他的角度看来,再暧昧不过,目光流转,都藏在半垂的眼皮下面。

  “容北,你回来了?”苗易下意识地推了魏家许一把,转过身坐得笔直,“事qíng很顺利呢,警察已经把她带走了。”

  “容北,好久不见。”魏家许也随即站直,明明差不多的高度,也许因为容北更瘦一些,显得更加颀长。

  “你来做什么?”容北语气很平淡,稍稍有点冷漠,也不走近,反而立在门边,与两人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这话好像不太对。阿忍可不是你一个人的青梅竹马,她和我也是一起长大的,她受了伤,我来探望她,有什么不对吗?”回头对着苗易笑了笑,“是吧,阿忍。”

  阿忍两个字分明是带了调侃的,苗易莫名觉得心惊,咬着牙道:“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关心。”

  “往后多得是见面的机会,今天就不打扰了。”魏家许故意为之,“阿忍,好好养病,今后在我手下做事,可是很苦的。”

  魏家许这人,搅混了一滩水,就甩甩手走了,留下苗易独自面对容北沉默的yīn郁。“容北,其实我也不想见他,我和魏家许就是单纯地工作来往。”

  容北没有接话,低着头削苹果,他的手艺很好,苹果皮很薄,连成蜿蜒的一条,从没有断过。

  “容北…”他的沉默反而叫苗易坐立不安了,伸手推了他一把,想要引起他的主意,谁知道他刀锋一弯,苹果皮被削断的同事,大拇指也削破了,血染在果ròu上,鲜红的。

  “对不起,对不起!”苗易知道自己闯祸了,手忙脚乱地找东西给他包扎,容北则十分淡定地抽了两张纸巾按在伤口上。

  “没事。”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慌乱的苗易,竟然有了笑脸,“你很紧张?”“当然紧张了。”苗易抓过他的手,轻轻掀开纸巾,见血又冒出来,连忙又按住了,“疼不疼?”

  “不疼。”他摇头,已然没有了刚刚沉闷的气氛,“这个不能吃了,我再给你削一个。”随手要将手里几乎快要完成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里。

  “还能吃。”苗易扑过去抢,容北害怕她扯到伤口,没敢躲避,手里染血的苹果被她抢过去,立马咬了一口,得意洋洋的。

  “阿忍,非要在魏家许手下工作吗?”他叹息。“审计处的工作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轻易放弃的。”苗易倔qiáng。

  “我知道了,不会拦你的。”他莞尔,虽然有点勉qiáng。“容北,你放心吧,魏家许对于我来水,就是个陌生人,连旧识都算不上。”苗易见他松开,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

  容北眨了一下眼:“说实话,我还是不太放心。”苗易愁眉苦脸地看着他,面上分明写着无奈。

  “如果你能给我一些保障,我会更安心。”他说得不轻不重。“你想要什么样的保障?”苗易脱口而出,心里隐约有点猜中圈套的错觉。

  “阿忍,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踌躇了片刻,无论是语调还是眼神,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苗易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笑:“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不一样的。”他摇头,握住苗易的手,也不再管伤口,“我说的在一起是指jiāo往,我们jiāo往。”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以为像从前那样和容北四不像般生活在一起,朋友已过,恋人未满,是最好的状态,当旁人问起对方是不是她的伴侣,她可以沉默以对,介于暧昧之间,见仁见智的答案。

  那么她就不会有这么qiáng烈的道德感,只要她答应,便是背叛了罗迅的感qíng,即使她的心是坚定的,即使她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他,可背叛就是背叛了。

  “阿忍…”他抓住她的肩膀,手指上的血渗入病服,有些许的凉。苗易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满满都是嗤笑,他叫的分明是阿忍,她却恬不知耻地自我代入了呢。

  “好啊!”她一口应下,那么轻快的语调,告诉自己回应的是阿忍,不是苗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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