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_艾米【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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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点也不怪,是你们城里人太怪了。”

  她开玩笑说:“那还是等我先找个别的男人结个婚,离了婚再来跟你。”

  他坚决不同意:“不行,我不让你跟别人结婚。”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离婚的女人吗?你不是喜欢别人帮你冒风险吗?”

  “我不喜欢。”

  “但是你自己又怕倒霉。”

  “我不怕倒霉,我有神器。”

  她坚决地说:“我可给你说清楚了,我不会让你用那个神器来碰我一下的,谁知道是什么脏东西。”

  “不脏,岭上的爷做好了就包起来了。”

  “用什么做的?”

  “男人树。”

  她想这岭上的爷们也够无聊,没事gān了,用根树棍子做成那玩意儿,然后包在红布里送人,还搞那么隆重的仪式,真有点变态。

  她转过身去,不理他,他也转过身,背朝着她。

  两人背对背地躺着,都尽可能靠边一点,中间空出来的位置,再躺俩人都没问题。

  她越想越烦,怎么满家岭这么多怪规矩?而他一个学过医的人居然就信这些破东西,如果让他在她和满家岭的破规矩之间做个选择,他肯定会选择破规矩,真是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反正他可以娶梅伢子桃伢子杏伢子,那几个女孩肯定会百依百顺,他要拿什么破她们的身,她们都会顺从。

  她见他老不来理她,很心烦,挑战说:“我明天就回去。”

  他还是不吭声。

  她知道他也倔上了,说不定已经想好要跟她chuī了。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反正她不会让他用那破玩意儿动她。

  连chuī的准备都有了,她也不烦了,终于睡了过去。

  3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chuáng上了。

  本来还以为今天又得跟他到岭上去拜见那几个爷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因为太阳已经老高了,要拜见早就把她叫醒了。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这次不用拜见了,还是他听她说了今天要回去,就撇下她,独自一人到岭上拜访去了?难道他准备让她一个人回家去吗?这是不是他跟她chuī掉的意思?

  她在chuáng上找了一通,没找到那个神器,心想他可能是到岭上退还那宝贝去了。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她chuī了,她心里很难过,但也不想在神器的问题上让步,只是觉得荒谬,以后人家问起来,她都没法解释为什么跟他chuī。

  她赖在chuáng上躺了一会儿,外面满妈妈在敲门,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大概是在叫吃饭。她只好起了chuáng,到厨房去找水洗脸,赫然看见她昨晚洗过脚的瓦盆立在灶上。她认识那个瓦盆,因为盆沿上有个缺,还有道裂fèng,一直延伸到盆底,她每次洗脚的时候,都在担心那盆会裂开。

  她走到跟前看了一下,盆里装着绿油油的青菜,像是待炒的样子。她差点吐出来,看来昨晚吃的山蕨就是用这个盆子装过的了。不过那时她还没用那盆洗脚,但至少她上次洗过,而这段时间难保他爹妈没用这个盆洗过脚。

  她也没心思找水洗脸了,匆匆离开厨房,回到睡觉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东西收拾好了,但她不知道下一步该gān什么,她不知道回去的路,也不敢跑到外面去请人给她带路,语言不通,说不清楚,而且也不知道谁才值得信任,还得等他一起回去,但今天的饭菜,她无论如何是吃不下了的。

  等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走进房间,看见她坐在chuáng边发愣,就把那包塞到柜子里,问:“你洗脸了没有?”

  “没有。”

  他出去了,大概是去给她打洗脸水。她跑到柜子跟前去,打开柜子,看见那个布包,用手隔着布包摸了一下,好像是果子之类。她好奇地打开布包,看见三个长条形huáng绿色的果子,一头偏huáng,一头偏绿,但中间过渡得很好,渐huáng渐绿,不知不觉间,就从huáng色和平过渡到绿色了,果子的一头还带着柄,折断处有黏黏的液体,像是刚摘下来的。

  丁乙的灵感,像火山一样爆发,马上联想到女人树上的女人果,如果不是那玩意儿,他用不着藏进柜子里。

  他摘女人果gān什么?难道是用来代替她的?

  她听见他在外面跟他妈说话,边说边往屋子里走来。她慌忙把布袋放回原处,关了柜门,跑回到chuáng边去。

  他端着个瓦盆进来,不是厨房装菜的那个,而是另一个,没裂口的。看来他家的瓦盆也不是乱用的,洗脸是洗脸的,洗脚是洗脚的,只不过洗脚和洗菜共用一个而已。

  她忍不住问:“我在厨房看到一个装菜的瓦盆,好像是我昨晚洗脚的那个。”

  “怎么啦?”

  “你不觉得用洗脚的盆子装菜不卫生吗?”

  “脚上穿着鞋袜,又不脏。”

  她说服不了他,便带点威胁地说:“你觉得不脏,但我觉得脏,我不吃洗脚盆装过的菜,我今天要回去。”

  他一转身走出房间,她吓了一跳,生怕他是去找家伙来揍她的。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没家伙,低声对她说:“我跟我妈说了,叫她别用脚盆装菜。”

  她没想到是这样,竟然答不上话来,只说:“哦。”

  他接着说:“今天别走,我不想你走。”

  他一求她,她的心就软了,小声说:“我回去也是为你好,怕你跟我在一起难受……”

  “我不会难受了,我有办法了。”

  她想他所谓的“办法”肯定就是女人果,她很想看看他是怎么用女人果代替她的,于是小声说:“那我今天就不回去。”

  他如释重负,很高兴地说:“我今天带你去塘里洗澡。”

  他那么开心,使她觉得他是真心喜欢她的,为了她,他愿意放下架子来求她,也愿意放弃神器,改用女人果。他还叫他妈妈别用脚盆装菜,说明他还是把爱qíng放在满家岭的破规矩之上的,这样就行了,不能bī得太紧,要慢慢来。

  她问:“今天不用去岭上拜见老人了?”

  “已经去过了。”

  她问:“你上次带我去岭上,是不是为了拿那个神器?”

  “是请。”

  “请?为什么要带我去请神器呢?你一个人请不行吗?”

  “我一个人怎么请?”

  “但你也没叫我跟你一起抬回来呀,连那个仪式都没让我参加,带我去gān什么?”

  “不给岭上的老人看看怎么请?”

  “看什么?看我漂亮不漂亮?”

  他没回答,但看那个表qíng,应该不是看漂亮不漂亮。

  她相信他可能不知道,因为她已经发现他对满家岭很多规矩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许这就是他严格遵从那些规矩的原因:盲从。只有盲,才能从,越盲越从,越从越盲,如果知道了所以然,那就不盲了,也许就不会遵从那些规矩了。

  她问:“那你上次把神器请了回来,怎么没用上呢?”

  “上次你不是我女朋友么。”

  从这一点来看,他遵从的又是外面世界的规矩,不是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不能乱动的,她不同意,也是不能乱动的,虽然在满家岭人眼里,她就是他的媳妇了,如果他要用蛮力,她也打不过他,但他在这一点上还不是野人,还有点道德观念。

  她好奇地问:“如果这次跟你回来的不是我,是别的女朋友,你怎么办?要不要带她去见岭上的爷们?”

  “要。”

  “再请一个神器回来?”

  “嗯。”

  “一个神器只能给一个女人?”

  “嗯。”

  “神器是现做的,还是老早就做好了的?”

  “现做的。”

  看来岭上的爷们手脚倒挺利索的呢!

  她问:“如果你有了新的女朋友,那你不就有两个神器了?”

  “我怎么会有两个?”

  “你怎么不会有两个呢?我一个,你的新女朋友一个。”

  “你的是你的。”

  “我的?那怎么放在你家?”

  “你那时还不是我女朋友嘛。”

  她咂摸了一会,觉得他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个神器就归你了,权当是个纪念品吧,但你那时还不是我的女朋友,所以神器不能给你拿去做纪念品。

  那他上次没把她的那个神器扔掉,而是一直供在堂屋里,说明他还存着一线希望,希望她再来满家岭,最终成为他的女朋友。但他把神器供在堂屋里,不是会被他父母看出破绽来吗?如果他父母知道她只是冒充他的女朋友,还托人带麂子ròu给她,那就真是太感人了。

  那一天,她gān什么都没心思,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天黑,天黑了好看他怎么“吃”那几个女人果。

  但那一天好像特别不容易天黑,而他特别殷勤,带着她这里那里去玩,玩得她jīng疲力竭才回家吃晚饭。

  晚饭还是老一套,山薯粥,一个青菜,一个咸菜,再加麂子ròu。她坚持没夹青菜吃,只吃了其他几样,虽然知道其他几样也很难担保没在脚盆里洗过,但眼不见心不烦,就当那几样没在脚盆里洗过吧,不然就该饿肚子了。

  仍然是她先上chuáng睡觉,他在外面看电视,她想等他,好看他“吃”女人果,但她一落枕头,就觉得晕晕乎乎的,很快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很热,就掀开被子脱掉睡衣,就那么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心里觉得这样不好,怕他进来看见,但脑子里另一个声音说,没事,他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她懒洋洋地躺着,心里想着,就一分钟,一分钟,马上就穿上,绝对赶在他进来之前穿上。但这一分钟延绵着,变成又一分钟,再一分钟……

  突然,他进来了,她来不及穿衣服了,只好钻进被子里。

  他躺到她身边,开始抚摸她,她jiāo代说:“不许你用神器碰我。”

  “我知道。”

  “我的血不会给你带来霉运的。”

  “我知道。”

  “说不定我都不会出血,书上不是说了吗,有的女人不出血。”

  “我知道。”

  “为什么你昨天不知道?”

  “昨天没想通,今天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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