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爱我_艾米【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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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摸头:“天天都不吃食堂了?”

  “你要吃,你可以去吃,反正我是不吃食堂了。”

  “你不吃,我也不吃,我跟你一起吃。”

  “你跟我一起吃?我还要上几天班呢。”

  他糊涂了:“那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办。”

  她把他叫到厨房里,告诉他煤气灶怎么用,微波炉怎么用,饭菜怎么热,最后jiāo代说:“我去学校上班的时候,你就自己热饭菜吃,先用微波炉吧,别用煤气灶,你没用过,别搞出事来。”

  她装了一碗饭,让他练习用微波炉,练了几趟,终于学会了。

  他感觉很新奇:“结婚就是这样的啊?”

  “那你以为是哪样的?”

  “没结过,不知道。”

  “结婚就是这样的,结了婚,你就不再是单身汉了,你有老婆了,得照顾她,她也会照顾你,两人互相照顾,各尽所能,取长补短,好好过日子。”

  他很开心地说:“结婚好,我喜欢结婚。”

  晚饭之后,两人看了一会儿电视,他就困得不行了,恳求说:“媳妇,我们睡觉吧,我困了。”

  “去洗澡吧,新chuáng那么gān净,你不洗gān净不让你睡。”

  他进浴室去洗澡,她也跟进去一起洗。

  他一见她进来就激动了,抱着猛啃,她也很激动。自从举行婚礼以来,他们还没正儿八经做过爱,成天都是打乱仗,东奔西跑,忙里忙外,昨晚又为那根破棍子闹矛盾,现在终于可以静心享受一下鱼水之欢了。

  他一把抱起她,往卧室走。

  她急了:“你gān吗呀?身上水淋淋的,别把地毯chuáng单都搞湿了!”

  他不理,气喘吁吁地往卧室走。

  她乱蹬乱踢,还是被他抱到卧室放在了chuáng上,她刚想挣扎着坐起来,他就排山倒海地压下来了。她又踢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心想反正地毯chuáng单都搞湿了,现在爬起来也没用了,就这么疯狂放肆一回吧。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想不想生儿子?”

  她正处在昏晕状态,以为他说的是“生孩子”,喃喃回答说:“想。”

  他一翻身,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以为他去上厕所,便闭着眼睛等他。然后感到他又回来了,仍然压在她身上,手又伸到她两腿间,但她的腿触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她警觉地收拢两腿,夹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厉声问:“你在gān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想生儿子吗?”

  “我说了吗?我说的是想生孩子。”

  “生孩子不就是生儿子吗?”

  “瞎说,儿子女儿都是孩子。”

  她夹紧的两腿已经感觉到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了,两手拼命推他:“你疯了?又把这破玩意儿拿出来了?你给我起开!把你的手拿开!”

  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用手掰她的腿。她只好把那个很可能已经不灵的杀手锏拿出来:“你给我起开!听见没有?你再不起开,我跟你离婚!”

  他停住了,但顶撞说:“我不跟你离婚。”

  “你不跟我离婚,就不要bī我。”

  “我没bī你,是你自己说要的。”

  “我说的是要孩子。”

  “要孩子就是要儿子。”

  “要儿子也不是这样要的。”

  “你不听我的,就生不出儿子来。”

  “生不出来就生不出来。”

  “家里没儿子不行。”

  “胡说,我家没儿子,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你们丁家到了你这一代,就断掉了。”

  “谁说的?我姐姐已经生了孩子了。”

  “但是不姓丁。”

  “不姓丁怎么啦?只要是我姐的孩子就行。”

  “不姓丁就不是你姐的孩子。”

  “照你这么说,如果我生的孩子跟你姓,就不是我的孩子?那我还生什么?你要生你自己生好了。”

  他不再吭声,滚到一边,软绵绵地睡了。

  她也不再吭声,滚到一边,硬邦邦地睡了。

  第五章(下)

  6

  第二天早上,他很早就起来了,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像掉了魂似的。

  她吸取了昨天的教训,知道晚上吵归晚上吵,白天不用跟他置气,便主动问:“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习惯了。我去打早饭吧。”

  她从chuáng上爬起来:“说了自己开伙了,还去打什么早饭。你吃面吗?吃我就去煮。”

  他连连回答:“吃,我吃面。”

  她进了厨房,烧上水,然后到洗手间去洗漱,估摸着水快开了,就跑到厨房去,稍等了一会儿,水就开了,她放上面条,拿出两个碗,放上油盐酱醋豆瓣麻油等,又切了葱花,拍了大蒜,还放了一点胡椒粉,加上开水做成面汤。

  等面一煮好,她就用漏勺把面捞出来,放进两个碗里,做成了两碗香喷喷飘着葱花的面条。

  两人吃了早餐,她去洗碗,叫他也去厨房陪着。她边洗边说:“你不会做饭,我现在先做着没问题,但你不能认为女人天经地义就该做饭,我最恨重男轻女的男人了。我爸爸不爱做饭,我就很恨他这一点。如果我是我妈,早就不要我爸了。你也要慢慢学做饭,不能光吃现成的。”

  他声明说:“我会做饭,中午我来做。”

  但中午并不是他做饭,因为他们去了她父母那边。

  她几次都想跟妈妈谈谈神器的事,但总是说不出口。她知道妈妈是知识女xing,男女平等的意识是很qiáng的,绝对无法容忍“宝伢子”那套重男轻女的把戏。但她知道妈妈也没本事把“宝伢子”一下改造过来,如果妈妈出面教育“宝伢子”,只会把事qíng搞糟。

  于是她决定什么也不对妈妈说。

  但做妈妈的真是心细啊,很快就觉察到她有点心神不宁,瞅空子问她:“你们俩还好吧?”

  “嗯,就是有点担心生孩子的事。”

  “生孩子?”

  “其实我跟他早就同居了,但是这么久了,都没怀孕,我们也没采取任何措施。”

  妈妈安慰说:“这哪算久呢?一年都不到吧?按照医生的说法,夫妻双方在一起超过一年以上,才需要考虑不孕的可能。慢慢来,别着急,不会有问题的。”

  晚上还是回新房来睡,两个人都有点不自在。她不想先碰他,怕他以这个为理由,又把神器拿出来bī她。而他似乎也看出她的决心是很坚定的,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两个人什么也没gān,就那么睡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

  白天,两个人是和和睦睦的小夫妻,做饭,吃饭,配合得挺好的;晚上,两个人就成了古怪的两男女,要么就你不碰我,我不碰你,要么就火热地开张,啃啊抱啊不亦乐乎,但他无论多么激qíng沸腾,总不会忘记那根破棍子,关键时刻就拿出来了。而她自然不肯让步,两个人唇枪舌剑一番,最后把她气得硬邦邦,而他气得软绵绵,于是偃旗息鼓,各自睡觉。

  她不知道这事该怎么了结,也没人可以咨询,因为肯定没谁遇到过这种事,如果她讲出来,十个有十个会觉得她是疯子,在瞎编乱造。

  这场“破棍战”一打就打了个把月,打得丁乙浑身都是火,打得“宝伢子”彻底熄了火,每晚上chuáng就睡,似乎已经彻底不想那事了。有时她装睡着了,滚到他怀里去,他也没反应。这让她感觉很没意思,只好自己滚出来。

  她曾经想找个机会把那破棍子烧掉了事,但又觉得那是治标不治本,说不定还适得其反,把他惹毛了,gān出更糟糕的事来。即便不惹毛他,他也可以跑到满家岭再问岭上的爷要一根,甚至要几根,要一堆,反正那玩意儿又不要什么成本,就是一根树枝,大爷削削就成。

  关键还是想办法“烧掉”他心里的那根破棍子。

  于是,她开始寻求烧棍子的火种,一头扎进图书馆,搜寻有关破棍子的资料。

  那时网络还不普及,所谓“搜寻”也只能是在本馆的报刊书籍中搜寻,那可真像大海捞针啊,先提纲挈领,到图书馆的目录柜里搜,一搜几个小时,什么都没搜到,又实地考察,钻到书架前去搜,一排一排书架看,一本一本抽出来找,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她还旁敲侧击跟爸爸谈了这事,没明说,只说教学上遇到一篇与中国民间婚俗有关的课文,想找些有关资料作参考。

  一向不关心爸爸民间文学的丁乙,现在突然问起与之有关的话题,真让爸爸受宠若惊,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于是,丁乙的爸爸马上为她找资料,又是专著又是复印件的,弄了一大堆回来。

  丁乙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没找到类似的记载,于是装作探讨学术的样子,问:“爸爸,你听没听说过民间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人生儿子的?”

  爸爸皱着眉头说:“这个不属于民间文学研究的范围。民间文学研究的是流传于民间的文学形式,包括……”

  她赶紧说:“我也知道这不是你们民间文学研究的范围,只是核实一下。”

  她的学究爸爸帮不上忙,她只好去找不那么学究的妈妈:“妈,你有没有听说过流传于民间的让人生男孩的办法?”

  妈妈总是关心家庭胜过关心学术的,马上就联想到女儿身上去了:“是不是小满很在乎这个?”

  她犹豫了一下,半承认说:“也不是他在乎,是他们满家岭那些老祖宗在乎。”

  “这个思想要不得,这是重男轻女。”

  “我知道,我也不赞成。只是想问问,那些重男轻女的人,如果他们想生男孩,是通过一些什么办法呢?如果我知道了他们的办法,我就反其道而行之,生个女儿,气死那些老封建。”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用的是什么方法,不过我听说有个什么《清宫秘笈》,是皇宫里头流传出来的,讲怎么生男生女。”

  “是吗?大概是什么方法?”

  “好像是算日子吧,然后根据日子决定男睡哪边、女睡哪边之类的。”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对满家岭的破棍子感兴趣,于是说:“《清宫秘笈》肯定没用,如果有用的话,皇帝还不生出一大堆男孩来了?怎么会有好几个皇帝没儿子继承皇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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