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_恩顾【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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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陈跃进应了声,脑袋从冯趣的一边腋下绕过去,含住对方的rǔ尖舔弄。

  冯趣向后靠了靠,一半重心都倚在他身上,有些虚弱地抹开脸上的水,笑笑:“窝囊废,你累不累啊?”

  “我爱你。”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从身到心的幸福感,在这个热气缭绕的小房间里伴着彼此的心跳悸动,冯趣低头在他的发窝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窝囊废的小弟弟一点都不窝囊,又起反应了,张牙舞爪地壮大,对方的肌肤、气息、声音都是催qíng剂,它像第一次尝到ròu滋味的霸王龙,不知疲倦地追着讨吃。

  冯趣回手摁住陈跃进的小腹,温和地往外推了推,婉拒:“我吃饱了。”

  陈跃进的撒娇声带上了哭腔,“嗯,哦,好……”

  冯趣关上水龙头,转过身抽下大浴巾搭在身上,见陈跃进丧眉耷眼地捂着下半身,不禁莞尔,“我帮你。”

  陈跃进原本就cháo红的脸孔越发红得像个醉鬼:“人家不好意思啦……”

  冯趣大大方方扯下他的湿内裤,马虎撸动了几下,“什么都gān了,还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陈跃进娇喘:“你好讨厌,嗯……”

  “闭嘴。”

  “哦……”陈跃进抚上对方的脸,神移天外正享受着,忽而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冯趣,你以前有过女朋友吗?”

  冯趣随口应道:“有过一个。”

  “发展到什么程度?”

  冯趣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问题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了,不明所以地笑了声,正要丢出不客气的话来,抬起头却对上陈跃进大狗一样殷切期盼的眼神。“不是和你说过吗?中学同学,补课时牵了牵手。”没骗人,女朋友确实只有这么一个。

  “你这么好,这么好……”陈跃进粗犷的大手捂住一点都不柔美的方脸,恶心吧唧地哽咽:“第一次给了我,我真不敢相信,我好幸福……”

  冯趣停了下来,紧紧大浴巾,骤然觉得很扫兴,胸口闷闷的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既无奈又无语,既可笑又心虚:“自己撸!”真想把眼前这个大个子踹到马桶里冲下去!

  话音刚落,陈跃进qiáng有力地拽住他的胳膊,猛虎捕shòu一般勇猛无匹,抱住他一扭身摁在墙上,劈头盖脸地连咬带亲。

  “放开!老子我gān累了!没听懂吗?”冯趣奋力挣扎,脚下踢开一大片水花,猛然滑倒下来,不过还没挨着地,立即又被拖起来悬空抵在墙角。拼力气他完全不是陈跃进的对手,双手盲目地一划拉,不小心碰到水龙头,迎头浇下一泼热水,哪想还是没有把对方浇醒!

  陈跃进喘着粗气抓住他的臀部紧贴着自己的分身胡乱顶弄,同时猪一样含糊地哼哼:“再来一次嘛,冯趣,我爱你……”

  冯趣震惊之下扇过一巴掌,手指却让陈跃进一口叼进了嘴里,不由从惊转怒,大喝:“反了你啊!”

  “没,没反!”猛虎转瞬化成了大猫,陈跃进色色又怯怯地吮咬他的指腹,眼巴巴地看着他:“我就是,高,高兴疯了,冯趣……再把你喂撑一点好吗?”

  “日!你难得爷们一次,跟狂犬病突发似的……”冯趣的腰肢瘫软下来,手臂却加满劲抱紧了,他抬起一条腿斜斜地盘上对方的腰,命令:“趁我还没觉得冷,进来……”咬了咬唇,又软绵绵地补上一句话:“迅速、用力……”

  两个人在浴室里折腾得天翻地覆,楼下忽然“哐当”一声踢门声,随之脚步声伴着吵闹声由远及近,江兆唯大声抱怨:“那电影是新片!为什么不看啊?”

  冯趣伸手关了灯,然后掰转陈跃进的脸对着自己:“别分心,专心gān。”

  “嗯,嗯……”

  “别哼唧。”冯趣吻住他的嘴。

  声音转眼到了门口,贝乐不耐烦道:“演员不喜欢!”

  “演员?罗莫声唉,不喜欢凑合着看,至少养眼嘛……”江兆唯追在后面,咋咋呼呼地嚷:“老板!贝勒爷!贝乐!你给我站住!你根本就是不想和我约会吧?”

  “你的约会太无聊!”贝乐一步没停,径直往自己房里走。

  “放屁!”江兆唯追上楼,站在楼梯口处怒吼:“那么多人都聚在那儿高高兴兴的,就你嫌无聊!”

  贝乐从自己屋里退出来,从容地理了理花式衣襟,“我这么与众不同,怎么能和那些俗人们一样?”

  江兆唯把背包摔出去:“雨伞!坐垫!风衣!暖手袋!玫瑰花!都是为你这骚货准备的,你连敷衍我一场都不肯!”

  贝乐笑了,“生气了?”

  “废话!”

  贝乐招手:“过来。”

  江兆唯气鼓鼓的:“你gān嘛不过来?”

  贝乐依言走回到他身边,变出一个盒子,笑若桃花:“给你买了个礼物。”

  “……是什么?”

  “十二点才能打开看。”

  “哦……”江兆唯一手搂着盒子,一手搂着贝乐,刹那间就把刚才的不快丢到爪哇岛去了:不管收到的是什么礼物,有礼物就很开心。

  贝乐在他脸蛋上啄了一下,“不生气了?”

  “嗯!贝勒爷,亲个嘴儿吧~”江兆唯撅嘴:“唔~~”

  贝乐唾弃地扭开头:“表qíng太丑。”

  江兆唯赶紧揉揉脸,笑得龇牙咧嘴:“呐~~”

  “你真像那只鸭子,一点气质都没有。”

  “不亲拉倒!”江兆唯抓狂,把盒子往腋下一夹,“啧!老子喝多了红茶,尿急!尿完再来qiáng吻你这磨人的小妖jīng!咦……门怎么锁着?”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江兆唯躲避不及,惨嚎一声,去势汹汹地被拍扁在墙上。冯趣光luǒ着湿漉漉的上身,腰间缠一块浴巾,有气无力地抱手倚在门边,“你们好吵。”

  贝乐愕然:“你在里面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冯趣缓缓调整紊乱的气息,头一歪靠着门框,垂下眼,看到自己红肿的rǔ尖上有一颗饱满的水珠将坠yù坠。撩开那水珠,他暧昧地笑了一下,笑容慵懒又满足,一句话也不愿费力气多说,沉默着抬腿走了。

  贝乐头皮发麻,蓦地勾起不好的回忆,去年某个晚上,冯趣也是这样半luǒ着站在门边,懒怠又凉薄地与他和平商讨分手的事,元明清则在屋里面,叼着烟,不紧不慢地穿衣服裤子——要命!那时真不知道酸哪个、揍哪个才好!谁出轨、谁是小三、谁是pào友,谁说的清楚呢?

  不过这一回是陈跃进尾随而出,娘娘腔纠结地咬着一条小毛巾,跺脚,瞪眼,兰花指一戳,粗声粗气地娇斥:“你们讨厌了啦!”

  元明清坐在自家门外的台阶上,门的那一边有人在弹琴,一曲接一曲地隔着一扇门流淌到他耳朵里,而他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欣赏美妙的音乐,心里澎湃的喜悦汹涌奔腾;血液中叫嚣的qíngyù更是狂热焦躁地寻求宣泄。

  一个小时后,他将一开始的狂喜消化得差不多了,沉静而细致地琢磨李无敌此番回来的用意——抬盔甲?揍他泄愤?或者,警告他别再去玉色山?没关系,只要回来,他都有法子应付。

  两个小时后,他酝酿出了对付ròu兔子的各套说辞,以及配套设计的激将法、苦ròu计、以退为进,和霸王硬上弓,并在心里翻来覆去地cao练。

  三个小时后,屋里琴声逐渐不成段,那人明显是烦躁已极,甚至乱敲乱打,最后“嗡”一声伏在了琴键上。

  元明清没有动,仍然沉住了气,淡定地抖抖烟灰,把几个烟头踢到死角,他承认自己很坏,而且坏到一定境界了。

  四个小时后,遥远的地方传来闷重沉钝的钟声,一声……两声……

  房门打开,李无敌一脚迈出来,看到他,卡壳住了。

  元明清做出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架势,一愣:“咦?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李无敌联想到满街亲亲热热的qíng侣,酸溜溜地问:“不会是和别人约会去了吧?”

  “你怎么知道?”元明清面上的神qíng是异常真诚的惊讶。

  李无敌定定地望着他,颤声说:“你说喜欢我。”

  元明清煞有其事地悲叹:“可你不喜欢我。”

  “谁说我不喜欢你?”李无敌很委屈的解释:“你怪我没搭理你吗?我姐姐回来了几天,我怕跟你接触会被她看出不对劲!”

  淡定帝慌了:糟糕!没有把ròu兔子会主动示爱这种qíng况算计进去!

  李无敌一把抱住他,热乎乎的嘴贴了上来,“法克密,她一走我就来追你了啊!”

  这一句终了,再听不到彼此的说话声。远处的钟声敲到第十二声,静夜沸腾了,夜空中迸发恍如白昼的烟火,接二连三的轰鸣震耳yù聋。没有开灯的屋内,被窗外的火树银花照耀得一瞬亮一瞬暗,两个人从门口一路吻到chuáng上,忙乱焦急地撕扯彼此的衣服,李无敌在唇舌jiāo缠的间隙里,小声说:“我很想你。”

  真奇妙,烟火声静止在这一秒,只静止了一秒,让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倾尽全力抱紧对方,简直难以置信——他这么坏,圣诞老人怎么会送给他这么美妙的礼物呢?

  第62章 番外《二叔》上 …

  他从小没人照顾,父亲长年累月不在家,他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念书,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玩。

  像许多小孩一样,他迷过一段时间网络游戏,常常翘掉晚自习,跑到网吧去玩游戏,老师就算想告状也没处告——当然,他的成绩一向稳定,没有大起大落,老师也不怎么管他。初中二年级时,市里整顿网吧,未成年人不得入内,他常去的那家游乐城一楼,离家近,最方便,可惜他一跨进去,就被工作人员拎小jī似的拎了出来。

  那年他发育不全又营养不良,肩窄腿儿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重量,怎么装也装不出成年人的模样,更别提搞出一张身份证了。他十分烦恼地坐在路边花圃上,突然灵光一现,随便逮住一个从游乐城出来的中年男人,开口就喊:“大叔,能帮我一个忙吗?”为什么游乐城门口人来人往,自己却偏偏逮住了那个男人?他常想,可能那就是一见钟qíng了,他总是很喜欢身材魁梧长相厚道,瞧着就很马大哈的糙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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