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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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岸搅动果汁,不言不语。

  她早已摸透了东楼的各道生产工序,也尝过装箱后的咖啡以及其他冲泡饮料,反复尝试,觉察不出丝毫问题,半响她才轻声问道:“现在的咖啡……”

  徐英一笑:“我说了,那些只生产过一点点儿!”

  姚岸又重新捂着果汁杯,手指被冰凉的玻璃刺激的微颤,她定定看向徐英,问道:“徐老师,中秋的时候我住在你家里,喝了咖啡,也发现了你书房里的茶叶盒,还有一张七位数的存折。”她拧了拧眉,“前一阵我又去了一趟你家里,就是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后去的,我发现茶叶盒不见了。”

  徐英点点头,“我知道,我昨天凌晨回去过了。家里收拾的很gān净,我看到书房门关着,我就全明白了,其实你也明白一些了是不是?”

  姚岸翕了翕唇,僵硬地牵起嘴角:“我之前查过刑法,好像是三百四十七条就有规定,走私、贩卖,或者制造甲基苯丙胺,十克以内,也许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我不知道茶叶罐头里有几克,也不知道你存折里的钱是怎么来的。”

  徐英含笑看向姚岸,眸中多了几分无奈和叹息,她低声道:“我这几个月想了很多以前的事qíng,尤其是在滨州的日子。”

  徐英摩挲着咖啡杯,淡淡回忆:“我那时赶上了好时候,文化大革|命结束那年,我刚好十九岁,参加了高考,毕业后去当了老师,继续进修。后来改革开放,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下海经商,我也心痒痒的辞去了教书的工作,进了滨州的慧园美做研发,一直到现在。”她看着姚岸,“大学老师倒是一份轻松的工作,每周就这么几堂课,大多数时候我都呆在研究所,现在我两边一起退休,这日子过得真的挺好的,只是很多事qíng,到临了我才开始后悔,才开始害怕。”

  徐英握了握姚岸捂着果汁杯的手,冰块似乎透过玻璃和手背,将沁凉传递到了她的手心,徐英笑道:“我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七十多岁,我不知道我还有几年可以活,我只希望我能活得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你也不要卷进是是非非。”

  姚岸面无表qíng的看着徐英,不由想起那日的电话。徐英那天在来电中并未主动提及短信并不是她发的,直到姚岸说起咖啡,徐英才道出事实,姚岸那时便已明白,徐英了解所有的是非,她清楚是谁在找她。姚岸并不清楚来龙去脉,她曾经好奇的想一探究竟,但现在,她不愿知道再多。

  半响姚岸才反握住她的手,哑声开口,“我给你存折!”她将小包拎到面前,翻出指甲钳,勾破小包底部的fèng线,说道,“我把存折fèng在这里面了,家里没地方藏。”

  布料下头隐隐露出了棕色包装的一角,姚岸将速溶咖啡往fèng线里塞了塞,扯出存折递给徐英:“给!”

  徐英接过存折,拿在手里看了看封面,笑道:“身外物,我倒是无所谓。”

  两人又坐了片刻,才一齐离开咖啡厅,姚岸若无其事道:“广jiāo会昨天就结束了,今天大家全都还在广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去。”

  徐英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又往附近的银行走去,直接提出一些现金,与姚岸在路口分手。

  姚岸凝着出租车渐行渐远,浅云下织就着一层灰蒙蒙的薄纱,马路尽头变得模糊,她分不清混在其中颜色相同的车辆里坐着谁。呆立半响,她才探手摸了摸小包底部的速溶咖啡,又将速溶咖啡掩回夹fèng里头。

  蒋拿打来电话,问道:“在哪儿呢?”

  姚岸沿着马路向阳而行,脚下轻快,“马上就回酒店了,你要下午回去吗?”

  “我机票已经订了,怎么你想玩儿几天?”

  姚岸说道:“不玩儿,我也想早点回去。”顿了顿,她又慢慢道,“上次的咖啡,我还有一包,你要不要?”

  蒋拿一愣,半响才哑声道:“要,怎么不要。”

  挂断电话,蒋拿嘴角仍斜斜的提着,他顺手拨打杨光的手机,说道:“月底我要送货到泸川,你南区那片儿别挡道,让我进一下场子。”

  杨光笑道:“本来就给你留着呢。”顿了顿,他又犹豫开口,“不过拿哥,这些东西……”

  蒋拿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放心,是正常的。”他拧了拧眉,心道,唯一一包加料的,在他的女人手里,只是不知道姚岸为何突然起了送他的念头。

  那头沈纶正在收拾行李,司机打来电话说:“沈老板,昨天上午南江飞广州的航班里,有徐英的名字!”

  沈纶手上动作不停,问道:“还有呢?”

  司机继续说:“姚小姐中午的时候没有和同事在一起,有事离开了,但是我是事后才知道的,所以没有跟上。对了,徐英之前曾经回过公寓,我们的人没守对时间,当时并没有发现她。”

  沈纶勾了勾唇,拉上行李拉链,拿过一旁的杯子抿了一口水,说道:“现在,留意机场和车站,还有每一个可以离开广州的路口,需要我教吗?”

  司机立刻领命,沈纶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

  ☆、62征夺战

  姚岸赶回酒店收拾行李,同事尚在外头游玩,还没回来,蒋拿溜进屋中,跳上姚岸的chuáng枕臂躺下,“反正回去放假三天,你也别回家了,就跟家里头说还在广州,住我那儿去!”

  姚岸立刻拒绝:“不行,我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还有纵火的案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要是担心,电话里问不就行了,这种事qíng你爸妈她们自己会处理,你帮不上忙!”

  姚岸仍是摇头:“我在家里洗衣服做饭也是好的。”

  蒋拿不悦,起身将姚岸捞上chuáng,姚岸低叫一声,被他锢在怀中,蒋拿拧了拧她的脸,“你怎么不给我洗衣做饭?再说了,你那屋子这么小,你睡哪儿?难不成还真睡那破杂物房?翻得过身吗!”

  姚岸甩开他的手,愣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租的房子……”

  蒋拿勾唇不语,姚岸迟疑道:“这个房子是你弄来的?”

  蒋拿往她的唇上一嘬,“你爸妈总没怀疑吧?”

  姚岸有些不可思议,看房时屋子装修一新,家电家具齐全,她只当走好运,谁知竟是蒋拿的功劳,推算时间,期间不过只有一天的间隔而已。

  姚岸垂下头,没好气的往他的胸前拧去,无奈硬邦邦的胸膛攥不起一丝ròu,蒋拿一把握住她的手,姚岸使劲儿抽出,跳下chuáng从包里拿出速溶咖啡,一把甩给他,不声不响的又背过身继续收拾行李。

  蒋拿捏着咖啡笑看姚岸故作忙碌的背影,又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窗外,天空已是yīn云密布。

  姚岸收拾完行李,又被蒋拿拽去了套房。

  蒋拿踢了踢行李箱,将一堆衣物随意往里面塞去,姚岸在旁看了几眼,伸了伸脚轰他走开,蹲下来自顾自的替他收拾。蒋拿抱臂倚墙,看着姚岸将他的衣服裤子一件件摊平折叠,又整齐的放进行李箱,每一个动作都柔化似雾,他舍不得伸手去抹,总怕这是幻象,眨眼化为云烟。

  最后一件裤子叠放完毕,蒋拿蹲下来,从背后搂住姚岸,在她的侧颊留下密密麻麻的细吻,微促的呼吸喷在姚岸的脸上,姚岸阖了眼。

  航班定在四点半,姚岸怕会耽误时间,只与蒋拿亲昵了一阵便开始推拒。窗外灰幕覆盖,yīnyīn沉沉,隐约听见响雷划过,蒋拿不愿撒手,低喘道:“住我那儿去,嗯?”手上揉弄不停。

  姚岸闷哼一声,徒劳抵抗:“我要回家。”

  蒋拿手上用力,动作愈发过分,坐在地上盘腿困住姚岸,大掌探这里摸那里,姚岸挡也挡不住,一时气喘吁吁,“别闹,快去叫出租车!”

  蒋拿哼着气儿并不理会,啃着姚岸的脖子用力挺了挺,姚岸一颤,涨红着脸开始躲闪,不断提醒时间。

  短信提示音突然cha|入室内急促的呼吸声中,姚岸仿佛得救,将他狠狠推开,立刻催他去看短信。蒋拿不甘不愿的拽过手机,瞄了一眼后勾唇看向姚岸,猛地将她扑倒。

  姚岸一惊,又去推他:“你gān吗!”

  蒋拿狠狠亲了她一口,举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天气原因,航班取消了!”

  姚岸惊讶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雷电轰鸣,雨雾下的高楼大厦朦朦胧胧。蒋拿趁她走神,打横抱起她,将她重重甩上大chuáng,姚岸来不及尖叫,出口的声音随即便化成了无力低吟,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已大汗淋漓,飘在空中yù坠不坠,室内温度节节攀升,她颤抖着抵御涌涌袭来的热làng。

  铃声持续不断,姚岸有气无力的翻身下chuáng,蒋拿截住她,吻了吻她汗涔涔的肩膀:“我给你拿来。”

  姚岸低应一声,阖眼卸力。

  蒋拿往客厅跑去,手机不知何时被扔在了墙角,此刻已没了声响。他弯腰拾起,捏着手机转了转,余光瞄见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他手上一顿,蹙眉细看。

  姚岸昏昏沉沉的趴在chuáng头,chuáng侧突然陷下,身子被重重往下压去,她难受的哼了哼。蒋拿捋了捋她汗湿的长发,将手机递到她面前,低声道:“电话刚才挂了,南江的陌生号码,你要不要回一个?”

  姚岸猛地睁眼,一把夺过手机。她手上无力,刚握到便软软的松了指头,手机又落回chuáng上,姚岸再次拽起,瞄了一眼号码,她若无其事道:“哦,没事儿,不认识的。”只是心跳紊乱,在静室中无处藏匿。

  蒋拿躺到一旁,拉过被子阖眼道:“睡会儿吧,待会儿带你去吃晚饭。”

  姚岸小声应下,攥着手机阖眼,片刻后她掀被起身,套上衣服往洗手间走去。

  姚岸立刻回拨电话,响了三声那头便马上接起,徐英问道:“你刚才给我打过电话吗?”

  姚岸一愣,“没有啊。”

  徐英顿了顿,笑道:“哦,没什么事儿,对了,你今天不回去了?”

  姚岸捂着电话小声说:“本来买了机票了,不过外面下bào雨,航班取消了。”她听见电话那头雨声犀利,仿佛近在咫尺,奇怪道,“徐老师,你在哪儿呢,还在外面?”

  徐英说道:“我打算爬爬山,看看风景,谁知道爬到一半就下雨了。”

  姚岸蹙眉:“你这个时候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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