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_金丙【完结+番外】(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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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岸捶了捶腰,有些口gān舌燥,她倒了一杯水,说道:“你们应酬,我去gān什么。”

  蒋拿笑道:“没有公司的同事,你可以过来,都是工商所的几个人,不认识你,陈立也知道我们的关系,无所谓。”

  姚岸喝了几口水,说道:“不去,我待会儿还是回家帮我妈摆摊吧。”

  蒋拿有些不悦,他极想带姚岸出来见人,也想让她双休日能够好好休息,只是姚岸不愿意,他也无可奈何,“那我让他们给你送饭,你也别下厨了,吃了饭我再让他们送你回去。”

  姚岸推说自己下厨,蒋拿直接挂断电话,不一会儿便见有人将饭菜送来了。

  姚岸道谢接过,看着三菜一汤道:“挺香的啊!”

  手下笑道:“这味道绝对特别,尤其是这汤,土jī煲的,你尝尝!”

  说罢,他也不打扰姚岸用餐,让姚岸吃完了喊他们来收拾,便回到了后头的小楼。

  姚岸饥肠辘辘,jī汤huáng油油的引人食指大动,她撇去油层,立刻盛了一碗,入口鲜香,确实不错。

  两碗jī汤喝罢,她才打算吃饭。刚举起筷子,心脏便扑腾了两下,屋内仿佛突然淌进了刺眼的阳光。

  ☆、73征夺战

  姚岸对这种亢奋的感觉记忆犹新,只是这次尤为清晰。

  整个人仿佛变得轻飘飘,却又有一股劲儿拽着自己,上下左右的将她拉扯变形,肌ròu在急速绷紧收缩。心脏的跳动愈来愈快,她想要冲飞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跃动,视线内的一切事物竟在不断地膨胀,大脑快速运转。

  她想尖叫想跳舞,想挣脱被生活所累的束缚,她记得她上次便下定决心要让父母过得安稳,那种感觉冲动且qiáng烈,现在放大数倍再次卷席而来。

  姚岸捋了捋头发,跑到沙发上拽起自己的小包,翻找一阵才想起存折并未带在身边,她开始回忆自己的存款数目,工作了近一年,她只存下了几千元,如果在镇上租一间小区房,怕也撑不到八个月。

  她突然想放声大哭,可又仿佛有温温的气息裹在周身,舒服得让人想牢牢拽住这种感觉。

  办公楼内灯光大亮,只是屋外骄阳高挂,冲灭了灯芯释放的光线。

  姚岸在大厅内踱来踱去,片刻又扑到沙发上闷头叫喊,意识再清醒不过,她的动作却在不断反抗她的意念。

  再抬头时她已泪流满面,颤抖着手掏出包中的电话,拨打过去却无人接听,她害怕得又再次重拨,这回却只响了两声,那头便关机了,姚岸捂着嘴咽下夺喉的哭喊,可恐惧仍源源不断的袭来,矛盾的舒适和亢奋感又在违背着她,姚岸手足无措,最后只能顺从占据大半身心的感觉,阖眼躺上了沙发,释放出源源不断的酣畅淋漓之感。

  许周为在后头的小楼里左等右等,迟迟不见姚岸过来唤人,他问弟兄:“一顿饭吃这么久?拿哥不是说她一会儿要回家吗?”

  弟兄撂下两张对子,催许周为快些出牌,又说:“女人向来都磨磨蹭蹭,你管这个gān什么,到时候她会出来叫的。”

  许周为看了一眼时间,不解嘀咕:“都快两点了,再迟她妈都该收摊了,还回去gān什么!”

  正说着话,便见晓琳提着包从楼上走来,弟兄说道:“出门?小刘晚上才回来。”

  晓琳笑道:“我知道,我趁着有空回家一趟,你们晚饭想吃什么,我到时候把菜顺便买回来。”

  弟兄回答:“随便来点儿,你中午煲的那jī汤不错。”

  许周为cha话:“买只乌jī,今天拿哥不回来吃饭,晚上煮好了给姚岸送去。”

  晓琳一一应下,又说了几句才快步离开。

  许周为手气不佳,连输几把,兄弟们哄哄闹闹的指这指那儿,他gān脆腾出位子让给别人。

  旁观了两副牌,见姚岸还没有动静,他有些坐不住,便往办公楼走去。

  走到楼外,他才发现窗户内点着灯,许周为奇怪得敲了敲门,半响不见动静,他又喊:“姚岸,开门!”

  连喊数声,才隐隐约约听到一点儿声响,门后有人转开了锁,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许周为才见到一个轮廓,尚未开口,突然便被对方一把抱住,馨香淡淡划过鼻尖。

  许周为倏地心旌dàng漾,下一秒意识尚有些迷离,怀抱突然一空,凉风灌入,也卷走了淡香。他看向面红耳赤的姚岸,蹙了蹙眉。

  姚岸扶着额头,细胞仍在叫嚣着蹦出体内,她笑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又踉踉跄跄的往回走,许周为察觉到她的异样,跟进屋问道:“你怎么回事儿,病了?”

  姚岸摇摇头,靠着沙发痴痴笑了几声,“你有事儿?”

  许周为说道:“不是说要回中隽吗,都两点半了,你还回不回去?”

  姚岸“嗯”了一声,迷迷糊糊道:“不回了吧,今天不回了。”

  许周为见她面色举止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一阵,心里突然划过某种匪夷所思的猜测,却被他立时否定,可片刻他又有些迟疑,姚岸已絮絮叨叨的同他聊了起来,许周为越听越不对劲儿,直到再一次见到姚岸灿烂痴笑,他面色一变,低喊:“你吸毒了?”

  那头蒋拿和工商所的人在岸边垂钓,时不时得偏头聊上一句,双休日游客人满为患,周围吵吵闹闹,还有人在岸边玩儿水,惊走了数条本该上钩的鱼。

  蒋拿想起姚岸,翻出后头工具包里的手机,才发现电池已耗尽,手机自动关机了,他只好继续垂钓。

  傍晚收拾工具回到农家乐里吃饭,酒桌上杯盆láng藉,几个大男人从工作聊到女人,气氛越来越热闹,直到暮色沉沉才散场离去。

  蒋拿驱车返回货运公司,愉悦得转着车钥匙往办公楼走去,远远见到灯火通明,他笑了笑,加快步伐,开了门便喊:“我回来了!”

  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许周为跑出卧室,冲他喊:“我的大哥,我刚想出去找你呢,电话也不开机!”

  蒋拿奇怪挑眉,许周为急忙将下午的状况道出,才说了一半,便见蒋拿面色倏变,带风往楼上跑去。

  姚岸正躺在chuáng上,呆呆得看着天花板,脚上鞋子都没有脱去,见到蒋拿进屋,她忙翻身下chuáng,猛地扑进他的怀里。

  蒋拿将她一把扯开,上下打量一番,又捋了捋她额头上的汗,把她重新搂进怀里,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许周为站在门口,替姚岸回答:“兴奋了一下午,问她什么她都不说,刚刚才醒来跟我说你在农家乐,我刚想去找你。”

  蒋拿沉吟道:“你先回去。”

  许周为踟蹰地挪了挪脚,慢吞吞得往楼下走去,蒋拿听脚步声愈来愈远,将姚岸带回chuáng上,冷冷问道:“哪来的?”

  姚岸思维还有些混沌,呆滞半响才悠悠开口:“jī汤,jī汤有问题!”

  三更半夜,货运公司的两栋大楼灯光大亮,昏暗的李山中路上车子疾驰而过,许周为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他妈的,那贱|货家住哪儿你不知道?”

  小刘怒道:“我他妈的真不知道!”他咬牙切齿,“老子马上回来,你等老子跟你一起去找!”

  许周为怒骂一声,狠狠撂下电话,继续朝中隽驶去,货运公司被远远甩在了背后。

  大楼里乱作一团,兄弟们将小刘的卧室翻了一个底朝天,向蒋拿汇报:“行李都带走了,一件没剩!”

  蒋拿猛抽香烟,盯着挨了重拳的手下,狠厉道:“把那贱|货煮的东西拿给姚岸,嗯?”

  手下战战兢兢:“拿哥,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看上次大家都一起吃过饭了,我以为……”

  不待他说完,蒋拿已一脚踹了过去,手下小腹一痛,立时弯腰倒地,蒋拿将他一把拖起,狠狠挥拳,手下的嘴角立刻沁出血水,蒋拿又连挥数下,“嘭嘭”重击,没人敢上前劝阻,直到手下跌了地,再难爬起,蒋拿才收拳,难控的戾气却仍盘旋在屋内。

  那头小刘不敢回货运公司,直接与许周为在品汁的宿舍汇合,拽出几个工人bī问晓琳的住处,得知后又怒气冲冲的往晓琳家的村子驶去,片刻到达,他们将大门拍得震响,又喊又骂,惊得左右邻居都探出门来,许久才见晓琳的父母胆战心惊的站在阳台上,低喊道:“晓琳不在!”

  许周为冷笑一声,最后一腿朝大门踢去,门板立时碎裂,他又狠狠的连踢数下,大门终于面目全非,晓琳父母已嚷嚷着要报警,动作却没有许周为等人快,眨眼就见几人冲进了屋内,呼救和打砸声响彻夜间。

  凌晨三点,派出所民警闻讯赶到村子,无奈许周为等人早已离去,徒留晓琳母亲瘫坐在láng藉的客厅里哭天抢地,晓琳父亲已晕倒在一片碎渣中。

  邻居报警后便缩回了家中,见到一行人离去,他们才出来看热闹,晓琳母亲虽然恨不得将许周为那群人抽筋拔骨,但她权衡再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一味得声嘶力竭哭喊不停。

  饭菜摆在办公楼的饭桌上,无人去动,众人或坐或站,不声不响。天际发白时许周为几人才回来,气急败坏道:“我连她的几个小姐妹都找来问过了,没人知道她跑去哪儿了!”

  蒋拿一夜未眠,他拧了拧眉心,沉声道:“去她家里蹲着,bī出她,另外再拿着她的照片往中隽的方向去问,看看谁见过她!”

  蒋拿先前已翻过监控,晓琳离开货运公司后便往中隽的方向走去,总有人在昨天见过她,掘地三尺都必须将她挖出!

  将众人赶离,蒋拿回到卧室。

  吸食毒品后的人jīng神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通常qíng况下都难以入睡,姚岸许是难以适应,早就jīng疲力尽,这一觉睡得极沉。

  蒋拿舍不得吵醒她,只倚在chuáng头盯着她的脸瞧,心中出奇得慌乱。

  只吸食一次毒品,也许不会上瘾,可姚岸如今吸食了三次,难保不会留下祸患。蒋拿勾起姚岸的一撮长发,痴痴得看着她,恐惧毫无预兆的袭来,击得他措手不及。

  县城不过就这点儿大,许周为分配人手,派人在晓琳家中和品汁宿舍盯梢,晓琳的前夫也被他们划入bī问和监视范围。

  另一边李qiáng召集了县里其他的混混,声势浩大的从李山中路开始盘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他们毫不顾忌,动静越来越大,周日过后便传到了沈纶耳中,司机不可思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连工人都在议论,好些人都被带去问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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