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子的,星果的窝被它咬烂了,已经打电话叫人来换,你也知道星果有多凶,别人都害怕避著它。唯一能接近它的人就只有你了,所以想麻烦你引开星果……”
糙根听到星果就白了脸,“我……我也怕它……”
管家循循善诱,“最起码星果不会咬你,别人……别人就不能保证了。放心,不用太久,半小时就可以了,你就当帮帮我。”
“星果是少爷的心头宝,要让少爷看到星果的窝我们都要倒霉。”
“你也不忍心看我一把年纪还让少爷骂吧?”
糙根最见不得人求他,看管家说得恳切,心一软便点头了。
管家看著一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後山,眼睛里浮现出计谋得逞的狡黠,星果的狗窝被换走了,同时被丢出园子的还有它的食盆和剩了一半的早餐。
寒恺修养伤期间隔绝了外界的骚扰,一来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的láng狈模样,二来也是想趁著这个难得清静的机会好好思考。觊觎寒家主权这块肥ròu人不止自家人,连外人也想在这个多舛时期趁虚而入分一杯羹。
外人当中也包括了宛家。
寒恺修几个堂兄弟正加紧在暗中活动著,宛家是股大势力,得到宛家的支持,坐上寒氏总裁宝座的便指日可待。
电脑上,是得力助手靠网络刚刚传来的最新消息,寒家已经有人对宛家千金出手了,A市五星餐厅,huáng金时段包下整层,只为了搏宛倪珑红颜一笑。
讥寒的一笑,寒恺修不置一词。
虽然没有承认,外界早就已经把他与宛倪珑配成了一对。此举是什麽意思,向他寒恺修示威吗?
虽然不承认宛倪珑是他的女人,但物尽其用是他的处事名言。耐著xing子陪她磨了这麽久,决不允许任何从他手里抢棋。
邪肆一笑,如果寒恺修三个字都不能收服一个女人,他还混什麽。
管家拿著电话进来,“少爷,公司有事找你!”
知道这边电话的人不多,已经发了话下去如果不是很紧要的事qíng不要烦他,电话都追到家里来了,说明事qíng真的很棘手,毕竟能领他的钱的都不就些酒囊饭袋。
接过电话,秘书长以他一贯的沈稳腔调缓缓开口,“老板,宛小姐一直在找你。”
寒恺修蹙眉,这个女人他都还没说她墙头糙的作法,她倒跑到寒氏兴师问罪了。
“老板,已经定了由宛小姐拍摄的广告已经迫在眉睫,各组都就位,只等著宛小姐,可是宛小姐……”
深知寒恺修不喜欢罗嗦,秘书长适时的点到即止,静等著寒恺修的指令。
冷笑。
那天华馆被他放鸽子後,连他的音讯都没有了,只怕宛大小姐是有气无处发,才会利用媒体让他感觉到危机迫使他现身吧。
她咬定了寒恺修离不了宛氏!
“放心,我会搞定!”
得到老板的点头,秘书长舒了口气,挂了电话。
电话丢给管家,寒恺修从电脑前起身,揉揉发酸的肩膀。人真的不能松懈,才多久没办公,几个小时就浑身不舒服。
松缓了绷紧的四肢,左右扫视後奇怪问,“糙根呢?半天没见他去哪了?”
平时糙根没什麽事做的时候,都会呆在一边,边打瞌睡边等著他发号施令,今天觉不睡那麽有jīng神出去跑?
他的零食罐子静悄悄的伫候在角落,这可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
管家恭谨的说,“星果不知道怎麽的,今天心qíng不怎麽好,糙根说带它去後山走走。这个糙根也真是,叮嘱过他要早点回来,玩也没点分寸,让少爷这麽gān等著他……”
後面一句话管家边说边偷偷探视少爷的脸色,最後说,“少爷,你看要不要再给你换个人伺候……”
摇摇头,寒恺修没有说话。习惯了他在身边转来转去,也习惯了偶尔的跟他顶顶嘴,忽然清静下来,怪异的感觉到不适应了。
糙根不在,脸上的纱布也揭了下来,站在阳台上感受著轻风,寒恺修忽然问,“星果最近的食yù好点没有?”
星果上个月不知道怎麽的,qíng绪很低落,食量减少很多,bào瘦的厉害。
“它可能是想……”没再往下说,他顿了顿,“管家,星果的药记得按量给它服,多了会适得其反。”
药是从国外运来的,听说对消极的宠物非常有用,寒恺修也替星果买了些,还真挺有用。
天快黑了,糙根才筋疲力尽的带著亢奋依旧的星果出现。
015 温暖
今天事qíng比较多,一早上就码了这麽点,望亲们谅解谅解。
下午如有时间,争取再码多一章,将功抵过吧,呵呵……
偏厅里,大家正在吃饭,糙根一身像是从泥里滚出来的láng狈站在灯光辉煌的大厅,远远就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管家背著手大模大样走到他跟前,“我说糙根,今天一天你都gān嘛去了,你不知道少爷身边少不了人吗?怎麽可以这麽失职?”
被折腾得很惨,糙根没有力气去反驳贼喊捉贼的管家。管家的身高跟糙根差不多,他说话的时候从他嘴里传来气味让糙根反胃。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们,糙根看也没看管家一眼,转身就上楼。管家老羞成怒,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攥了回来。
“你这是什麽态度?信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你走人?”
猝不及防,反弹回来的身体和管家撞在一起,恕火臭气一齐喷向糙根,刚才qiáng压下来的悸动没能忍住,“哇”糙根肚里的货全都奉献在了管家身上。
呕吐物喷了管家一身,整个客厅也跟著臭气熏天。
“你想造反是不是!”管家横眉怒目,手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挥下来。
眼看著qíng形不对的张妈跑了过来,扶住糙根,刚要劝管家楼上石破惊天的一声已经传来。
“吃个饭都吃不安生,吵什麽吵!”
怒目,寒恺修冷冷的,“管家,你这手抬这麽高,是准备gān嘛?我寒家什麽出现过对工人动手的事qíng,眼里还有没有我在,你把我又放哪里?”
管家忿恨的盯著糙根,指指自己身上的污秽,“少爷,是这个土包子,你看把我弄得……”
眼看一发不可收拾,张妈急忙把圆场,“管家,糙根这模样是在生病,你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明天糙根好些了我让他来向你陪罪,你看……你就消消气,别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张妈挤眉弄眼,示意管家少爷还在看著。管家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
糙根额上沁出冷汗。
星果不知道怎麽搞的,jīng神状态不正常的兴奋,把他当猎物一样扑倒再戏耍,为了避开它,糙根在地上摔了几次,过分的是还被星果推进了泥坑里。肚子里不适的感觉越来越qiáng烈,身体冰冷,肚子却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张妈,我难受,麻烦你扶我上楼,好不好?”无力的靠在张妈肩上,喃喃的乞求著张妈。
手被握入张妈温暖的手心,耳边传来她的惊呼,“呀,糙根,你的手怎麽会这麽冰?你们赶紧过来帮忙,扶糙根上楼……”
晕倒前,糙根看到站在楼上冷眼看著他的少爷,高高在上的倨傲神qíng。
他悲凉的想,你不是一直都以戏弄我为快乐吗,现在我这样你应该很高兴吧。
电光火石,少爷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那个只见一次却让他念念不忘的暖眸,紧接著糙根陷入黑暗中,眼角滑落一滴晶莹,滴在没有温度的玉石上,迸出花朵的形状。
陷在水深火热里,身体骤冷骤热,变幻无常,糙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一会哭一会笑。
闹到半夜,糙根终於安静下来,溜圆的眼睛大睁著默默看著雕琢长著翅膀的小天使的天花。
蓄积的水珠浸泡著模糊不清的瞳仁,分不清是现在还是梦境,高大的男人缓缓走近他,脸上是他记忆存储的阳光笑容。
抓住他的手,糙根拼命的哭,要把心里的愁苦委屈一并都哭泄出来。
想告诉他,他怀了他的孩子,话到嘴边却用不敢说;他害怕,害怕这样荒诞的事qíng会把他吓跑了,这样子的话,以後在梦里再也见不到他了。
於是,糙根喃喃而语,重复著同样的句话。
你不要走,不要不理我!
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是心疼吧,那个男人眼里的光。
是在心疼他吗?这样想虽然很自欺欺人,冰冷的心一下子却温暖起来。
温暖的还有男人的唇,印上他的眼、眉、脸颊,最後停留在糙根没有血色的唇上。
几乎是同时,糙根没有排拒,自动张开嘴任由他亲吻。
即便是做梦,也让他沈沦一次吧。
016 出事
翌日。
糙根在甜美的梦境中醒来,两唇相印的亲昵触感记忆犹新。
“宝宝,我梦到爸爸了,你的另一个爸爸,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躺在chuáng上摸著肚子,糙根已经隐隐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腹部微微的隆起,孩子正在逐步成长中。
昨天,真的是惊险,幸好没事。
糙根微不可查的脸红,那样的qíng况,应该可能称为动胎气吧?
不想被人说矫qíng,糙根没有让张妈帮忙,尽职的亲力亲为。少爷除了命令他拿这拿那,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总用一种很深很冷的眼神看著他。
今天的少爷看起来心qíng很不好,样子也有点奇怪,糙根不适的摸摸脸,难道是脸没洗gān净?
楼梯循环不尽的攀上爬下,身体的疲惫感染到了肚子里的小家夥,他很不满的在肚子里控诉。
昨天的余悸犹在,糙根心里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装满水的马克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巨大的振动溅出几汪水,正在对著笔电和一堆资料奋战的寒恺修吓了一跳,电脑屏幕上几行濡湿的水痕和被水渍晕开字体的文件让他寒了脸。
“你搞什麽?是不是不想gān了?”
一手撑在桌沿,一手轻轻揉按著肚子,糙根脸色发白,“少爷,别再这样折腾……”
寒恺修把心都扑在弄坏的文件上了,这一份资料关系到与法国客户几个亿生意能不能谈拢的关键,通过特殊渠道好不容易收集到了对方的命门资料。寒恺修不放心jiāo给下边去办,养伤期间也不放松严盯死守,这个可好,几组被重点圈画出来的数据正好被泼个正著。
52书库推荐浏览: 源莱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