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文]特种年代_翠寒烟【完结+番外】(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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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找医生拿的。”祖天戈皱眉,难以理解文睿的问话。应该不是幻觉,也不是浴室太热,那小子的脸确实红了,锁骨处的吻痕被热气一蒸,比在外面更加撩人。“你别慌,我哪能把这事到处跟人讲呢?”祖天戈一脸惋惜,心想这么个聪明孩子居然傻了。

  文睿手指用力,软软的药管瞬时凹进去一片。

  “我对医生说我便秘。”祖天戈指了指后面,“很严重,流了很多血。我把症状告诉他,他就给了我这支药。”

  文睿羞臊得无以复加,他真是个笨蛋,居然跑来问这个?表面不显山露水,只见眼神闪烁,祖天戈心知肚明,关起门后笑了个胃痉挛。文睿听到那一串串压抑的笑声经由门fèng溜出来,在两人的寝室里回dàng。

  笑声穿透时间与空间,消散耻rǔ与不甘,想要记忆中阳光微熏的午后,如高悬于空,太阳般耀眼的那个人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即便仅此一刻。

  文睿低语,还是笑着的你,最好。

  洗掉污秽,但洗不掉好心qíng,今天傍晚时分的祖天戈估计是苍láng基地里最快活的男人。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文睿的棉被中间竖起一座小山丘,明显有人躲在里面抹药。

  “啧。”祖天戈爬上文睿的chuáng,三下五除二掀起棉被,文睿光着臀,满面怒容,却无法冰凉冷硬地瞪他,修长的手指涂满白色rǔ状药膏,令祖天戈想到不久前他也曾这样深入文睿的禁区。

  “滚!”文睿只想到一个字,今天大脑短路,没治了。

  祖天戈觉得自己帮不上文睿的忙,帮下去,整间寝室非得着火不可。悻悻地转回去,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文睿自己摩挲jú/花的模样。得!他趿着拖鞋,提了两只塑料桶往贾鹏的寝室钻。贾鹏的寝室没人,这个时间应该在穆晟他们寝室玩双升,祖天戈到公共洗手间打了水,先泡上,然后溜达到穆晟那找贾鹏拿了钥匙,准备把自己与文睿的衣服一齐洗了。

  隔了好久,文睿知道祖天戈已经不在寝室内,上完药从棉被里探头,蓦地发现自己搁在外面的一桶脏衣服不见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cao!谁知衣服上有没沾上什么。cao!虽然祖天戈也有份,但……文睿把脸埋进枕头里,迷迷糊糊会了周公。

  天台上晾满了衣服,祖天戈刷拉抖开衬衣,霎时迎面扑来一股皂香,这种味道通常意味着gān净,闻起来就像母亲。张涵兜着脸盆上来时见到祖天戈,两人皆是滞了半秒。“晾完后咱俩一起抽支烟?”张涵指了指自己的裤兜。

  和张涵一起抽烟,久得就像上辈子的事qíng。祖天戈说:“好啊。”张涵顿了顿,盯着祖天戈的两只桶,“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勤快,文睿怎么了?”

  “我们打赌,输的人洗衣服。”祖天戈随口回道,“你看,结果就是我输了。”

  张涵嘿嘿笑了两声,跑到背光的地方坐下,随后一点猩火亮起,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还有什么比军人的友谊更加坚固,以血浇筑,以qíng为盟。或许可以比喻成金刚钻,无坚不摧,璀璨光华,可偏偏也怕火灼,可见世间并没有完美。

  祖天戈走过来,张涵抬起头,抱歉地看着他,“我没发现是最后一支,你要不嫌弃,我这还剩半支。”

  祖天戈定定看着那半支正在燃烧的香烟,伸手去接,张涵却抽回手,轻轻地摇头,“算了,我下面有,一起去拿?”

  “分一支烟,我不介意。”祖天戈叹了口气,“原来你介意。”

  “这不是有我的口水嘛。”张涵笑道。

  穿一条裤子,抽一支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张涵若想要,祖天戈未必不给,反正很多事他都没放在心上。

  张涵等了好一会儿,祖天戈没表态,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祖天戈说:“风大,我先下去。”

  “……好。”张涵愣愣地回答。

  我想给,但你未必知道,正如我想要,你却顾虑太多,错过了一夕畅谈。

  祖天戈拎着两只空桶,优哉游哉往宿舍走,推开门,看到侧身蜷在chuáng上的文睿睡得正香,一时心qíng大好,放下桶,哼着小曲也爬上了chuáng。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如温水般平静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张涵只是开始……

  78

  78、第 78 章 …

  第七十八章

  第二天仍旧是假期,否则祖天戈也不会有那么一刻的放纵,然而当文睿用足以剔骨的眼神看向他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放纵过了头。

  早晨五点半,生物钟令整个基地自然转醒。最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黎星宇指示几个中队轮流待命,因此没有任务的中队便显得较为轻松。

  太阳刚探头,柔和的朝阳勾勒出基地的影子,缓慢弥散开薄薄的金光。此刻秋意纵生,山花的香气遁入细小的毛孔,沁人心脾之余神清飒慡。三中队的罗子山等人习惯无论休息与否,每天五公里晨跑必不可少,尽管是休息日,也不乏有人以打靶、越障、攀爬铁丝网度日。

  休整了一晚,初尝qíng/yù的某处依然隐隐作痛,但也不至于妨碍行动。文睿脸上的枕头印尚未褪去,睫毛颤抖着,手背在眼睛上搓了搓,睁开一条fèng,祖天戈放大的脸渐渐靠近,眼看就要吻上了。

  “……”文睿甩手一巴掌,很轻。

  祖天戈往后退,顺便抓住贴在脸颊上的那只手,“袭击上级,不想在这呆了?我就是看你醒没醒,bào力分子。”

  文睿没接话,刚想坐起来,下方传来撕裂的痛感,仿佛有人在伤口上cha了一排针。祖天戈要帮他,他侧身躲过,微扶着腰打量眼前之人。“你睡得很好。”文睿平淡地说,只不过眼神凌厉,而且一直在祖天戈的下/身打转,从微鼓的胯间到结实的臀部,叫人一大早就热血沸腾。

  祖天戈挑起眉,忍不住逗他,“这么热qíng,想白昼宣yín?不妥,不妥。”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换作你,应该比我恢复得更快。”文睿拍掉祖天戈握着自己的爪子,“皮糙ròu厚。下次,一定是我在上面。”

  “这么直接,跟我预约?”祖天戈索xing一脸流氓样。

  文睿看他,“不行?”

  流氓立刻变了苦bī青年,“你不觉得咱俩这样不正常么?”

  文睿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有点。”过了会儿,他穿好作训服走到洗漱台边挤牙膏,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那又怎样呢?”

  祖天戈靠在衣柜上,耸肩摇头,“不怎样。”默契得不去想,文睿喜欢这种感觉,祖天戈也喜欢。怎样?怎样?又怎样?不是所有事都要求个结果。祖天戈的手指骨节分明,轻叩柜门,一下又一下。

  自此以后,晨跑中文睿的视线一直黏在祖天戈身上,准确说来,范围在腰以下,大腿以上,琢磨着怎么下手,或是什么时候下手。祖天戈被身后雷达般的视线整得有苦难言,他从没想到文睿对他如此执着,简直受宠若惊。

  “嘿,我说副队又得罪你了?”罗子山和文睿并排跑,八卦得不似男人,尤其是军营中的男人。

  文睿想了想,抬起下巴望着远处的山峦,“他欠我一餐。”

  “欠一餐?”罗子山来劲了,“听者有份,算我一个。”文睿的表qíng立刻变得很古怪,把罗子山看得一愣一愣。

  那几天难得平静,没有演习和任务,持久的训练,尽qíng挥洒汗水,心理问题与升职的烦恼都被抛到一边。晚上文睿洗过澡后又躲在棉被里擦药,祖天戈大大咧咧地走进寝室,挽起袖子要把他拖出来。

  “放开!”文睿翻白眼。

  “我帮你呀。”祖天戈嬉皮笑脸地说。

  “不用。”文睿咬牙,抽回自己的手指,在祖天戈手心留下rǔ白色的膏药。“……”文睿转过脸,他的手指刚才和jú/花做过亲密接触,现下蹭进祖天戈的手心,不仅是脏,而且……很色/qíng。

  祖天戈见状,也不跟他继续打闹,跑到浴室洗手。

  文睿一阵恍惚,把gān瘪的软膏扔进垃圾篓,用过这次,再是不用了,要擦也是那个混蛋。他正想着,罗子山手里捏着好几封信推门而入,“文睿,信!队长让我带给你。”见文睿裹着棉被坐在chuáng上,立刻瞪圆了眼睛,“大老爷们,孵蛋呢!”

  “信留下。”文睿不客气地冷哼,“什么嘴吐不出什么牙。”罗子山还要继续发信,也不跟他计较,留下信走人。祖天戈洗了手出来,文睿刚好打开信封,一张照片从里面滑出来,落到chuáng铺上。

  信是检查过的,当文睿看到照片上的人时,眼角抽了抽。依稀记得今年盛夏,那套气氛哀凉冷清的房子里出现过一抹鲜艳的糖果色,安家有女初长成,年方十八,活泼开朗。

  “是谁?”祖天戈把双手晾在空气里,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张照片。

  文睿的目光绕过照片边角,落到祖天戈俊朗的眉眼上,信口说道,“我女朋友。”

  “哦?”祖天戈伸出右手,“拿来瞧瞧,是什么天仙美女?居然被大才子盯上了。”

  文睿随手把照片扔给他,自己掏出信细细观看。

  信的内容很平常。安晓云九月开学,第一个月军训,据说教官长得很帅,可惜不及文睿。班里那帮女生犯花痴,有人以身犯险勾搭教官,晚上约教官见面,却必须有第三者在场。当时安晓云正在敷面膜,就这么人不人鬼不鬼被人拖去表白现场,把教官吓了一跳。文睿皱着眉,显然他更关心安晓云从哪里得知他的地址,但信里只字未提。

  祖天戈也在瞧那张照片,年轻貌美的女孩笑脸吟吟,扶着一块路碑照相。他原本只当文睿说笑,没想到这女孩他居然见过,是文睿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妹,肖淑珍的女儿安晓云。见面的地点不太好,葬礼,来往人群皆是一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表qíng。

  “真是你女朋友?”祖天戈抬起眼皮问。

  文睿还盯着那封信,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怎么没听你提过?”

  文睿放下信,似笑非笑地望着祖天戈,“你去见杜美美也没向我报告。”

  祖天戈眨了眨眼睛,将照片塞到文睿枕下,拾起桌上的烟盒与打火机,“好好,祝你晚上能梦到美人,我先去天台抽支烟。”出门口时,他撇过脑袋做了个鬼脸。

  文睿对这个鬼脸不屑一顾,心道他信才有鬼。要说亲密,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没有女朋友一目了然。文睿叠好安晓云的来信,把照片重新装进去,随手夹进自己的专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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