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她跑了出来,说是去学校。这会儿都上课了,她人在哪?!
底下的学生们有些瑟缩地看着庄子蔚,好qiáng大的杀气!庄教授今天明显状态不对劲啊!为什么明明坐在温暖的教室里还是感觉冷呢?庄教授一个人就能将教室教室温度拉下五摄氏度吗?比空调制冷还厉害啊!
庄陌出了俞珃租住的小屋,便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她觉得很冷,心口似乎没有一点热气。冬日里天黑得很早,路上行人均是形色匆匆,路两边的商店里是柠檬huáng的灯光,物质在这温暖的光线的照she下,温qíng的像来自天堂。面包店里也飘出一阵阵甜腻的芳香,那种蓬松的gān燥的气味让庄陌心中愈加空落。
下了课,庄子蔚不停地拨打庄陌的手机,就是无人接听。他心中觉得不安。便开车在学校附近的马路上寻找。他徒劳地在四周兜着圈子,就是没有看见庄陌。
天色愈加暗下来,铅灰色的云朵如同大群灰色的鸽子呼啦着羽翼铺满了天空。似乎要下雪了呢。庄子蔚眯眼看着天空,真是让人讨厌的天气啊!
再一次拨了她的电话。这一次居然接通了。
“你在哪,庄陌。”他的语气有些焦躁。
迟疑了一下,庄陌轻声说,“我在家。”
“家”这个温馨的字眼每次从她嘴里吐出来都会让庄子蔚心头一跳,仿佛心头被羽毛拂过似的。
“你在家待着,我很快就回来。”庄子蔚挂了电话。
庄子蔚回家时庄陌刚洗澡出来,正在系扣子。
“你今天下午gān吗去了?为什么不去上课!”
先前电话里还能感觉到他些许的关切之意。为什么一回来却是这样劈头盖脸的责问!
“不高兴去上所以就没去。”庄陌一脸的无所谓,“对了,宁奈呢?”
“她学位证书出了些问题,飞回加拿大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今天下午去哪里了?”
“宁柰走了,你就想起关心我的去向了?”庄陌斜睨着眼睛看他,言语里满是挑衅。
庄子蔚却高深莫测地一笑,慢慢踱向她,“怎么,你妒嫉了?”
庄陌的脸色先是迅速充血似地变红,很快又变成一种惨白,她的声音有些尖锐,“笑话,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叔叔,你是不是发烧啊!我嫉妒她,她有什么好嫉妒的,是长得比我好看还是学业比我出色,值得我去妒嫉她?”说到最后,庄陌还不屑地撇撇嘴。
庄子蔚又向前一步,庄陌可以感觉他沉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庄陌?”
庄陌撇过脸,不去看他。只将一段雪白的勃颈朝向他。
淡红色的印子。
庄子蔚在她汉白玉一样的脖子上看见了淡红色的印子。
他qiáng行掰过她的脸,低吼着问她,“我问你他妈今天下午到底去哪儿了!”
不等庄陌开口。他的手已经攥住了她衬衣的前襟。
随着他用力的一拽,庄陌衬衣扣子纷纷掉落在地上。
即使刚洗过澡,她的身上还留有不少吻痕,庄子蔚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去找俞珃了,是不是?”
“他碰了你,是不是?”
“是不是你主动的?”
不等她说话,他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庄陌,你他妈不愧是你那个婊/子娘生的,你怎么和她一样贱!”
庄陌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但听到rǔ及秦澜,也发疯似地叫起来,“不准你侮rǔ我妈!我不准你侮rǔ我妈!”
庄子蔚揪着她的长发把她拖进了浴室,又猛地一丢手,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墙上。花洒已经被庄子蔚握在手中,他扳开阀门,冰凉的冷水肆无忌惮地向庄陌扑头盖脸地袭来。
水花让庄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庄子蔚又疯狂地将沐浴露挤在她身上,用力在她身上揉搓起来,很快就浮泛起大堆大堆的泡沫。
“你已经脏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脏女人。没有男人你就不得活了是不是?我没碰你你就去找别的男人,你就应该生在窑子里,被千人gān万人骑!”仿佛刺地她不够痛似的,“你知道吗?你那个好妈妈在你三岁的时候就在外边有了野男人了。搞不准车祸就是你妈那个贱货和她的jian夫策划的,她为了光明正大地和jian夫在一起,又想卷走家里的钱,这才安排了那场车祸。你那倒霉的爸爸死得还真是冤啊!啧啧,还真是狠心呢,连自己的亲生骨ròu都不放过。亏你爸那么爱她,为了他不惜和老爷子断绝父子关系。真他妈蠢蛋一个!”
庄陌吓傻了,半天才尖叫“不可能!不可能!你胡说,你骗人!”庄子蔚扔下花洒,“好,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现在就让你死个明白。”转身去了书房。
一摊照片扔到了庄陌湿漉漉的身上,她哆嗦着拿起来,上面都是她母亲和一个男人亲热地图像,照片上秦澜笑得那么欢。
“妈妈”伴着一声轻微的呼唤。她软软地瘫了下去。
庄子蔚却不肯放过她。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浴缸边缘上,抽出皮带狠狠给了她几鞭。
“亏我还怕你伤心一直瞒着你。遗传定律一点都没错,你还真是秦澜的好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才多大就会勾搭男人了啊!再过几年还得了……”庄子蔚似乎嫌抽在衣服上不过瘾似的,直接剥光了她的衣服,对着她雪团儿似地身子毫不心软地鞭打着。红色的鞭痕很快肿了起来,衬着她白皙的肤色越发可怖。
庄陌就像麻木了一样,任由他发泄着。她的背上、腿上、胳膊上全是红色的印子,有不少已经肿了有一指多宽。
连庄子蔚也抽得气喘吁吁,他顿了手,又将她往浴缸里一扔,“把你自己给我好好洗gān净!”
身体接触到热水,她这才感觉到尖锐的疼痛。刚才被打时不知道是痛感神经麻木了,还是她的反she弧太长,这会儿才火辣辣地疼,而且痛感一波接着一波向她袭来,难以招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出浴缸,又是怎么披上浴衣,她的意识完全是一片空茫,就像她很小很小的时候那种带天线的老式电视机调台时满屏的雪花一样。
出了浴室,庄子蔚就将她拖进了她自己的卧室,这一回他只用了手,因为他说她已经脏了。庄陌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里面凶悍地搅动刺戳着,他嘴里也在不停地用各种词语侮rǔ她,庄陌从来不知道“贱货”“□”这些词有一天会从他嘴里如同痰液一样吐在她身上。
庄陌一直被他折腾到夜里两点多。庄子蔚离开时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出去了。而她,仿佛凌迟过的人一样,摊开四肢仰面躺在chuáng上。
房间里是黑的。窗外也是黑的。她的心里也是黑的。
她的世界,从此没有光。
断肠凝望高唐路
庄子蔚开始带女人回家。各色女人,环肥燕瘦。
晚上,庄陌可以听见隔壁传来各种làng声谑语。
她并不知道庄子蔚并不碰她们,这些欢场女子哪一个不是叫chuang的高手。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英俊的男人只要求她们使劲地叫,叫地越làng越好。但是看在丰厚的报酬上,叫就叫呗,就当每周歇业一天,虽然说老实话尝不到这个男人的滋味确实蛮可惜的。
于是庄陌每晚就是听着隔壁那些yin 靡的声音流着泪入眠,即便塞了耳塞,那些声音还是会钻进她的耳朵眼里,如同混音一样久久难以消散。
开chūn的时候,宁柰再次回来了。
她一回来就感觉到了庄子蔚和庄陌两人之间不对劲儿。他们两人从不说话,甚至连眼神的jiāo汇都没有。她只当庄陌gān了什么错事,惹怒了庄子蔚。一日中午趁庄子蔚还没回来,宁柰便劝庄陌和庄子蔚道歉,说她也是大姑娘了,不能使xing子,更不该惹叔叔生气云云。
庄陌本就讨厌她,心头烦恶,哪里听得进去,便不软不硬地顶了她一句,“你还没进庄家的门,倒管起我的事来了?”可巧庄子蔚正好进来,宁柰哪里会放过这么一个表衷心的机会,当即一副泫然yù泣的样子,作势要进厨房。
庄子蔚冷着脸走到庄陌面前,要她道歉。庄陌也木着一张脸,视线缓缓扫过二人,一扭头,径自跑进卧室,“嘭”地关了门。
庄陌背靠在门上,胸口起伏不定。隔着门,她可以听见宁柰委屈的声音,“我看你们叔侄闹别扭,好心劝庄陌向你道歉。不料她不接受就罢了,还说我,说我没进庄家的门,轮不到我来管她。”
庄子蔚低低一笑,反问她,“你想进庄家的门吗?”
宁柰哪里料到他会如此直白,说想吧怕失了女子的矜持,说不想吧又怕错失良机,只得扭捏道,“蔚哥哥你说笑了。庄家哪里是说进就能进的。”
“老爷子那么喜欢你,只要你想进自然是能进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宁柰qiáng行抑制住内心的喜意,四份羞涩六分娇嗔地说道,“小柰自然是愿意的。”
庄陌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她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眼泪恣意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他应该很快就要和宁柰结婚了吧!在他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个玩偶罢了,原先他对她的身体多少还感些兴趣,如今他怕连碰她都不愿意了呢。
自此以后,庄子蔚和宁柰经常成双入对地出入。正巧,刘嫂老家出了事,辞职回家了。宁柰就接受了家里一切事务。
客厅里那种生硬的风格也逐渐变得温柔起来,宁柰如同布置自己的新房一般,将窗帘桌布通通换成了那种清雅的藕色。还在墙角这里放一盆绿植,博古架那里添一个铁艺摆设。庄子蔚竟然就任由着她去摆弄,没有说一个不字。庄陌看在眼里,心痛地简直要碎掉。她真的就要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爸爸为了保护她死了,妈妈为了私qíng撇下她跑了,就连庄子蔚也决心不要她了。是啊,像她这么一个连生命都是别人恩赐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愿望中的幸福!也许在她生命开始的最初,她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即使身在大海汪洋也喝不到一滴水,即使有爱人也无法在一起。她注定孤身一人,注定形影相吊。
天气也渐渐热起来,空气似乎也在日趋的升温中呈现出一种胶着粘滞的感觉。庄陌一个人在家吃完饭,洗完碗,正准备回卧室。门突然开了。庄子蔚和宁柰两个人进了客厅,宁柰手里还提着好几个时装袋子。
庄陌别过脸不去看她,宁柰却高兴地喊住了她,将一个粉色的纸袋递给她,说是和庄子蔚逛恒圣时候给她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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